第225章激活了那顆種子
江宇趁熱打鐵對尤小魚說,「那次,我的確是差點死在這個惡魔手上了。」
「如果不是你的心靈感應,我已經被他精神控制自殺了!」
尤小魚驚悸地看了看江宇,又驚訝地看了一眼撒隱。
撒隱邊咳血邊嗤笑,「你這狗男女,為了轉移注意力逃避罪責,這種鬼話都編得出來?」
江宇不理撒隱,只盯著尤小魚,「而另一次,其實我也是差點就被這個惡魔殺了!」
尤小魚蹙了蹙眉頭,「可是,那次他才剛住院——」
「這個傢伙不是人,不能用常理衡量。」雖知荒謬,更沒有證據,但江宇也得說出來了,「他確實是被槍子打成那樣子住院沒兩天,就活蹦亂跳跑出去殺我了。」
「這是事實,但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
「這也是我為什麼遲遲沒有告訴你真相的原因。」
尤小魚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
「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江宇知道很無力,但仍努力說服,「之後的演唱會燈箱掉落,是他搗鬼想英雄救美忽悠你,卻絲毫不顧及幾十個群眾的性命。」
「我甚至懷疑,那次的擋槍子,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戲!」
「而今天的GG牌掉落,還有泥頭車失控,也都是他設的局,目的還是要殺了我!」
撒隱已經笑得直咳血,仿佛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我真的服了你了,這樣的鬼話,你都好意思編得出口?」
「你這是要把她忽悠到死嗎?」
尤小魚也一臉難以置信,又拿桃花眼掃視著江宇,似乎是想尋找某種確信。
要是放在往日信任沒有坍塌之前,再荒謬的事情,只要是從江宇嘴裡說出來,尤小魚都會毫不猶豫相信的。
江宇覺得之前瞻前顧後沒有早早跟尤小魚說清楚,簡直就是第下第一號大笨蛋。
現在,只能寄望她做出明智選擇了。
然而,這麼荒謬的事,想讓她做出明智選擇,談何容易?
江宇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還是最難以啟齒那種,「至於我和莫霓那次……」
頓了頓,才硬著頭皮繼續,「我本來以為是你,也明明記得前天晚上進來在一起的是你。」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是莫霓!」
尤小魚嬰兒肥小臉漲紅,氣惱,都快要把小巧嘴唇咬破了。
江宇努力說服,「你想想我一貫的表現,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
「你再想想,你那晚是不是進來過,但早上醒來卻發現在另外房間?」
尤小魚咬著嘴唇不吭聲,桃花眼卻閃爍了起來,顯然是已經觸動了某些想法。
有戲!
江宇心中暗松。
撒隱卻笑了,「明明是你們狗男女乾的那些齷齪事,這都能賴到我頭上。」
「還有,我真有那本事,幹嘛不對尤小魚下手?」
江宇的心,陡然一沉。
撒隱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以這個撒隱那不擇手段的惡魔尿性,完全有能力有機會用邪惡手段對付尤小魚的呀。
怎麼這個惡魔,面對尤小魚,反倒變成情聖了?
就連尤小魚,聽了撒隱的分辯,也頗有贊同的意味。
這就麻煩了。
撒隱卻得意了,又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看著尤小魚,「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所有!」
尤小魚蹙了蹙眉頭,又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江宇。
撒隱越發地含情脈脈,「你是知道的,為了你,我就算下地獄也無怨無悔。」
尤小魚很不自在,可聽了撒隱這話,估計是想到了他用胸口擋槍子救她命的事,眼神也不禁有些激動。
撒隱繼續,「這樣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受傷害?」
「又怎麼捨得找車來撞你?」
「他編的那些鬼話,是多麼荒謬你還看不出來?」
尤小魚深深地看了一眼撒隱,再看江宇,眼中已隱隱有怒意。
江宇從沒在尤小魚眼中看到過對他這種神情,心中一陣悲愴。
看到這種狀況,撒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竟站起來對尤小魚張開懷抱,「親愛的,到我這裡來吧。」
「我,才是你的唯一!」
看到撒隱看向尤小魚眼中的異樣光芒,江宇忽然一陣心悸,卻發現手腳什麼的都能動,又不像是精神控制。
卻又看到,尤小魚眼中,竟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便要走向撒隱懷抱的樣子。
江宇急喊,「小魚,別過去!」
尤小魚冷冷地看了一眼江宇,「你走吧,我不再相信你了!」
江宇的心,已冷了半截。
尤小魚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冰冷。
江宇仍不禁要喊,「你不相信我是我罪有應得,可你不能跟這個惡魔啊!」
撒隱一聲嗤笑,目光卻一刻不離尤小魚。
尤小魚對江宇越發的冰冷,「我跟什麼人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便走向張開懷抱的撒隱。
江宇如墜冰窟,一咬牙,兩步走前攔住尤小魚,聲音都嘶啞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落入魔掌!」
「你是我什麼人?」尤小魚堅決要推開他,「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
江宇想想自己和莫霓的事,一時無言以對,只死死抱住尤小魚不讓她去。
尤小魚卻劇烈掙扎,非要過去不可的樣子。
江宇簡直都有些抱不住她了。
沒想到,這個一根筋的小丫頭,犟起來這麼要命!
兩人正在推搡,旁邊的撒隱卻笑了,「沒用的!」
「她的心,已經屬於我的了!」
「你阻攔得了她一時,阻攔不了她一世!」
江宇抱住尤小魚急看撒隱。
撒隱眼中的異芒已經消失,卻一臉的老神在在,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江宇怒吼,「不可能!」
「你就死心吧!」撒隱忽邪異一笑,「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這一刻!」
江宇心陡沉,驚怒,「你對他做了什麼?」
撒隱一臉得意,「自打我倆的血液融合到一起,我就等於在她體內埋下了一顆種子。」
「今天,我只不過是激活了那顆種子罷了。」
「種子一激活,她就已經是我的血妃了!」
「就算是該死的上帝,也決無可能拆散得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