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卉就召集了公司領導層開會。記住本站域名
把全面清查以及考核的事情都通知到了個人。
關於清查,沒有任何人反對。
畢竟,他們都知道,賈易曾經開展的那第一次清查,揪出了多少蛀蟲,挽回了多麼大的的損失。
所以,這件事情,沒有人會反對的。
雖然,他們也有一點擔心會查到他們的部門。
但是,那只是對於員工的擔心,他們對自己倒是不擔心。
畢竟,他們很清楚,在賈易幾人的眼皮子底下,真有問題也不可能藏得住。
而且,公司還有一個獨立的監察部門。
再加上,他們雖然不知道賈易身後的勢力是誰,但是光憑公司能得到官方的大力支持,他們就明白,賈易的靠山不好惹。
再說了,他們各自每年不僅有幾萬的固定工資,還有分紅,賺的錢實在不少。
根本沒必要冒這個險。
所以啊,當甩手掌柜也是要有足夠的掌控力的。
至於,考核的事情,他們本來是有異議的。
只是當何卉說出考核會參考他們這些管理層的評語以後,他們就偃旗息鼓了。
…
糾結了兩天的朱婷終於被老人看出了不對。
工作的間隙,放鬆的時間,老人就把朱婷叫進了辦公室。
「小婷啊,你這幾天怎麼魂不守舍的啊。」
朱婷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不該說。
畢竟,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而且,並沒有威脅到她以及賈易的安全。
雖然,她心裡覺得不得勁,看不慣。
但是在老人這裡,比這更大更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
說出來只會讓他徒增煩惱,真的好嗎?
老人看著一臉糾結的朱婷,笑了笑道。
「怎麼?對爺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朱婷再一想,相比於那些大事,這麼點小事情,也不會給老人造成困擾才對。
所以,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那些困擾不過是她自己空想出來的罷了。
「十天以前,賈易突然告訴我說,兩年前搶劫他魚苗的人出來了。」
朱婷知道老人肯定不記得這個人,所以,她連停頓都沒有的繼續說了下去。
而老人呢,也想換換腦子,此時聽聽故事也很好,所以,也沒打斷她的敘述。
…
朱婷一口氣把已經調查出來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老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勸說或者什麼的,他在沉思。
朱婷趕緊喝了一口水,她剛才說了那麼多,嘴都乾死了。
見老人還在思索,她也不敢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他。
她只好坐在椅子上,大眼睛百無聊賴的往四周掃視。
還別說,剛才這麼一通傾訴出來以後,她的心情瞬間就輕鬆多了。
不然,她現在才沒心思東張西望呢。
過了兩分鐘,老人終於開口了。
「唉,雖然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但是想不到居然會發展的這麼快。」
朱婷一思索,大吃一驚。
「爺爺,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而是這種事情自古就有,就連…特殊時期那麼嚴格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畢竟,我們是人情社會,有些事情避免不了的,只是我也實在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啊,就發展成這種規模了。」
老人見朱婷還在愣神,就知道她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其實她這樣,也不奇怪,甚至還是必然的。
朱婷雖然說是從基層升上來的,但畢竟背景深厚,沒有經歷多少社會陰暗面。
而且,她現在的工作也不太涉及這種,所以她會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老人不由仔細叮囑道。
「小婷啊,以後多看看史書,雖然它們都是被修改過的,但是還是有不少值得借鑑,思考的地方的。」
朱婷一臉崩壞的點頭應是。
老人接著又問道。
「你準備怎麼辦?」
朱婷有點猶豫的道。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依照我的本心,我早衝上去就…」
「可是,我現在是爺爺的秘書,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您,要是…」
雖然朱婷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老人還是明白了她的擔心,不由心中一暖。
這個孫女沒白疼啊。
而且,她比以前也的確成長了不少。
沒有那麼衝動魯莽了。
「你能這麼想就很好,不過,下次有事情就直接跟我說,不用憋在心裡。」
朱婷乖巧的答應了。
「嗯,我知道了,爺爺。」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
「至於這件事情嘛,你不是已經有足夠的經驗了嗎?」
朱婷瞪大了眼睛,大喜道。
「爺爺,您同意我查了?」
「為什麼不呢?像這種蛀蟲不清理掉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朱婷強壓著跳起來的衝動,滿臉喜悅的大聲道。
「嘿嘿,謝謝爺爺。」
老人見朱婷恢復了往日開朗,不由也開心起來。
「嗯,對了,一段時間沒注意了,跟我說說賈易最近在幹什麼?」
「他啊,正在建養老院,學校呢…」
朱婷興高采烈的說著賈易的計劃。
辦公室里又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
有間酒樓,本屬於姚德順的辦公室。
此時,姚德運一個人坐在那裡,臉色十分凝重。
他最近總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不對,不應該說是最近。
應該說,只有出來的那一天,他是高興的。
那一天,他出來後只覺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是,就那麼短短一天。
沒錯,他就開心了那麼一天啊。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是砧板上的魚,籠子裡的鳥。
沒有了自由,任人拿捏。
他一直懊悔,現在這樣的生活,真的還不如待在裡面不出來。
反正總共就只有五年,他都已經待了兩年了,只剩下三年了,也不長啊。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
把柄在人家手裡,就得聽話。
要是不聽話,呵呵,大陸是待不下去了。
無數次午夜夢回,驚醒過來,他都是渾身冷汗。
雖然不記得夢裡具體是什麼,但是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無不在告訴他,夢裡的下場一定很慘,很慘。
而這一切,都得從半年多以前開始。
那一天,他見到了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是來探望他的。
只是,他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啊。
直到年輕人開口說出了緣由。
年輕人說是從他以前的小弟口中知道他的。
然後,年輕人直接開門見山。
只要姚德運出去以後幫他做事,他可以幫忙讓姚德運提前出去。
姚德運心動了。
畢竟,他還有三年多才能出去啊。
只是,他卻並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能力,隨口承諾了,只要能提前出去,就答應他的條件。
然後,魔幻的一幕來了。
先是看守說他表現良好,運作一番,輕鬆把他換到了單人間。
接著各種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然後,更離譜的事來了。
他…立功了。
莫名其妙的立功了。
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立著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功勞。
然後,他過了幾個月如夢似幻的養豬生活。
最終,他成功的出來了,提前三年出來了。
出來的第一眼,他就見到了那個年輕人。
然後,接手了有間酒店的地契。
改造成有間酒樓,重新開業。
直到今天。
他連年輕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酒樓的九成收益都歸對方。
要不是他及時表現出經商的能力,此時恐怕已經成了打手頭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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