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349.正妃
蕭慕謙日夜兼程，追上他們的時候，足足花了十三天，已經過了行程大半，距離東都城最多十日就能抵達。
見著九皇子的時候，就來復命。
手裡拿著蕭季的親筆書信，將涼州城如今的情況又說了一遍，自然這些東西最後都會經由他的嘴說到啟帝的耳朵中，九皇子自然讀的格外認真。
「不錯，蕭將軍倒是將涼州打整的不錯。本皇子也心安了，等會到都城的時候自會給大家論功請賞就是。」
「多謝九皇子。」
蕭慕謙和蘇將軍該裝的還是得裝，更何況那撫恤金和將士們應得的一切榮譽還沒有正式歸檔下來，這位九殿下還有他的用處在。
好巧不巧，三人正說話呢，來自東都城的消息就送了進來。
九皇子以為會是啟帝對他的召回聖旨，沒想到竟然是賜婚裕王府的華冉郡主。
一想到裕王的嘴臉，他心裡就一陣翻騰！
「賜婚本殿下的不應該是千綾郡主嗎？怎麼變成華冉了？」
千綾郡主他當然更為中意，不但模樣生的清秀可人，而且手中的權利才是實打實的，一個裕王府的華冉，連濫竽充數都夠不上，如何能讓他歡喜。
誰知來傳旨的宮人卻說道。
「殿下還是別想了，那千綾郡主多日前已經病故在中州，如今東都城中人人都知道殿下即將迎娶華冉郡主，宮中的聘禮都已經依例送過去了，一切就等殿下回去，挑了吉日就能立刻成婚。」
聘禮都送了，那此事當真是板上釘釘。
許明月當初也是接了聘禮，而後又退親，尚且鬧出那樣的風波來。
他們如今一個是皇子，一個是郡主，說難聽些，都是皇室眾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何能退得了親？
更何況，啟帝此舉就是不想讓他有別的掙扎，自然聖旨下的又急又狠，九皇子一時間也反駁不了。
「殿下，快接旨吧，這可是天大的喜訊呢。」
那宮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倒是像極了長樂宮人，皇后和大皇子，如今該尊稱一聲恪王爺了，指不定如何高興呢。
但眼下他不接旨不行，只好忍下脾氣說道，「多謝父皇，兒臣遵旨！」
臉上還得裝作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如此吃癟倒是讓蕭慕謙和蘇將軍心裡大呼痛快。
衛家千算萬算，算計出這麼個正妃來。
東都城裡稍微有些臉面的人家都不樂意與裕王府接親，如今卻成了堂堂九皇子妃，只怕衛國公和衛貴妃此刻的臉色也不會比九皇子的好到哪裡去！
果然，等那宮人離開之後，九皇子就一臉陰沉。
蕭慕謙和蘇將軍不想與他過多糾葛，於是找了個藉口就朝著外面走了。
主帳之中，只有攏光還隨侍在側。
他是九皇子身邊唯一可信賴之人，經過雷擊將軍府一事，更是如此。
於是他上前安慰道。
「殿下，您別著急，等回了東都城再說，相信國公爺和娘娘定會為殿下的日後做好打算的。」
裡頭沒人，他自然是親昵的將手放在九皇子的手上，一副為君擔憂的模樣。
九皇子如今誰也不信，偏他的話還能多聽進幾分去。
拉著攏光就說道。
「委屈你了，你我之事註定見不得光，但本殿下保證，此後絕不辜負你。」
攏光從跟在九皇子身邊就知道此事，他的身份不能被暴露，否則等著九皇子的會是無盡謾罵，等著他的則是黃泉之路，所以他倒是也不爭這些。
除非九皇子能順利登基，他到也好跟著雞犬升天。
所以還開口安慰回去。
「殿下說的什麼話，只要殿下心裡能有攏光的一席之地，就足夠了。為殿下的大業計，還是要早些迎娶正妃，生下嫡長子才是上上之策！」
九皇子如何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要他和華冉成親，他就是不高興。
並非他對華冉郡主本人不滿意，他甚至都忘記了人長什麼樣子，可是她的家世就擺在那裡，一點作用都沒有，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與千綾郡主比不了，連恪王妃都不如。
配給別的皇子或許可行，配他實在是高攀了。
「加快速度，本皇子要早些回都城去，聽聽外祖父和母妃的打算，我就不信了，他們會放任此事不管！」
衛國公想要告訴九皇子，迎娶華冉郡主的真實意圖，但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有一絲閃失，所以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另一頭，蘇將軍倒是通過這消息瞧出些門道來。
「陛下怕是對九皇子心生忌憚了，他如今的軍功越盛，只怕回去都城後的日子越難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哪怕那人是自己的親兒子，也是一樣的道理。
「如此，那我們豈不是要再給他添點風光，讓九皇子雙喜臨門？」
眼神中透著不屑，對九皇子的討厭就差沒寫在明面上了。
蘇將軍看了蕭慕謙一眼，深深覺得這小子也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不過對方是九皇子，就是再過分些也無妨。
於是，一則消息悄悄往都城的定王府送去，很快，整個東都城裡就掀起了一波對九皇子讚譽不菲的浪潮。
男子爭先效仿要成為九皇子軍帳下的效力之人，女子紛紛讓家族之人對九皇子拋去橄欖枝，就連衛家如今在外頭的名聲要跟著水漲船高。
什麼衛國公三朝元老，勞苦功高，什麼衛貴妃寵冠六宮，德行出眾。
風聲愈演愈烈，連宮裡頭的宮女太監都在紛紛議論，更有甚者又將立儲一事提上了日程，大家都在說，九皇子更得聖心，只怕就是未來的太子。
這種說辭傳到恪親王耳朵里的時候，他大發雷霆。
「憑他也配？與本王爭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順！本王可是皇后嫡出！」
恪親王對於太子之位，從小就勢在必得，如今被九皇子這麼一搞，名聲都去吹捧他了，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近日常常宿在溫玉薇所在的外宅中，這話自然溫玉薇也是聽得到的。
於是上前安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