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教女
說完此話,也就不想再同梁家這傻子糾纏。
有那些閒工夫,還不如同溫家這兄弟倆說話呢,於是咳嗽兩聲,對著衛蘭萱說道,「衛小姐出來的時間也久了,怕是也該回去了,畢竟是待嫁的新婦,還是早些休息為好。」
這話中逐客的意思,別說衛蘭萱了,就是梁潘也聽得懂。
自然不好與她扯破臉,於是起身就說道,「公主說的是,時候確實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她起身,梁潘自然也起身,梁洛不情不願的卻也不好單獨留下。
倒是白思菡還沒來得及同溫夢生說話呢,就要被趕走,心中自然不樂意,於是自作主張的對著衛蘭萱等人就說道。
「衛姐姐,我與你們不同路,就不一起走了。你們路上小心。」
聽完此話,長林大公主嗤笑了一聲,她當梁家那位小姐是個傻子,沒想到這個更蠢,連她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就敢貿然開口留下。
怒氣起來,也懶得與之多說,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華清,只見她點點頭就走到白思菡面前說道,「白小姐請。」
此番已經是給她最後的面子,若她還要糾纏下去就怪不得公主府的人動手了。
衛蘭萱等人都是在東都城裡混久的,自然知道長林大公主的名聲,如此屏退左右的意圖傻子也能知道,偏白思菡是個外來的,什麼都摸不清楚就敢開口。
可惜,她也不是什麼活菩薩,白思菡於她落水之日的回踩可是記得牢牢的,又何必要開口助她呢。
白思菡不明就裡,著急慌忙之間就脫口而出,「若是我們都走了,只留溫家兩位公子在此與公主夜話,怕是不妥,外間傳聞恐怕於公主的名聲有損啊。」
言下之意,若是她在,或許還好些。
此話一出,溫夢生和溫行路對看一眼,都覺得完了,本來他們不過是想借力攀踩一番,如今被她說的倒像是二人要勾搭公主一般。
眼看春闈在即,名聲於仕途來說那可是頂頂重要的事,自然不敢亂來,於是也跟著出言說道,「白家小姐所言甚是,既如此,那我們還是一同告退吧。改日,再登門拜訪公主就是。」
長林的興致被一個不識好歹的丫頭就這般給攪黃了如何能忍,收起了剛剛那副和顏悅色的性子,對著白思菡就冷冷發笑,「什麼時候本公主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丫頭在旁議論的?藐視皇族,好大的膽子,來啊,拖下去杖殺。」
杖殺?
白思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衝進來的侍衛按倒在地,拖拽著就要拉出去,嚇得她花容失色,對著公主就大喊道,「我是白家嫡女,你不可以這樣就殺我的。」
「哦?嫡女?本公主在這東都城裡幾十年,還從未聽過白家有除了白思若之外的嫡女存在,不過是個庶子之女,也敢在這裡大肆叫囂,藐視本公主在前,衝撞本公主在後,
白家就是告到陛下面前,也站不住理。」
聽完這話,白思菡才明白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東都城裡權貴雲集,之前仗著白府的名聲,她同她母親得罪了不少人,可也沒受過多少責罰,如今白家的權利在皇族面前,不過爾爾,她至此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公主殿下。
「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
「拖下去。」
皺著眉頭看她的模樣,仿佛她是螻蟻一般。
白思菡的哭喊的聲音很快就傳遍了暢春樓,一路拖行下來,她哪裡還有剛剛的名門淑女之樣,狀若瘋婦,那侍衛鄙夷的看了一眼,就開始行刑。
不過十幾下,人就沒了聲響,「頭,還要繼續打嗎?」
那行刑的侍衛倒是不怕周圍圍觀的百姓,而是擔心她的身份會惹來麻煩,那頭領皺著眉,想到剛剛華清那一眼警告,還是萬事留後手的好。
「等下,我去稟了公主再說。」
「是。」
行至二樓雅間,只見裡頭站著的眾人個個面色都不大好,其中梁洛被嚇得最慘,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就冒了出來,對於長林大公主的手段,她這回是真的見識到了。
用帕子捂了嘴,多一句都不敢講。
衛蘭萱攥著梁潘的手,二人站的筆直卻也心虛。
和大公主這殺人不眨眼的手段比起來,她們那些心思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稟公主,人已經暈了過去,是否還需要再打?」
「哦,這才幾板子就受不住了,我當她的骨頭同她的嘴一樣硬呢。算了,送回白府去,告訴相爺,這種不識趣的女子就別放出來丟人了。省得下回本宮見了,又要替他們白家教導女兒了。」
一番話說的,倒是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侍衛頭領得令,立刻就離開去送人,衛蘭萱見此也趕忙說道,「確實是時候不早了,就不耽誤公主的雅興了,我等先告辭。」
「嗯,華清送送衛小姐。」
「是。」
對於這種知情識趣的人,長林印象還不錯,轉身看向溫家兩兄弟的時候,又恢復剛剛的和顏悅色。
「咱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溫夢生此刻心亂如麻,既不敢正面得罪公主,又不想斷送自己的前程名聲,只得出一下策,「公主莫怪,在下堂兄這幾日身體不適,時常會有暈厥的情況發生,這回出來的久了藥也忘記在家中,只怕堂兄發病無藥可救,還請公主殿下諒解,我們也該回去了。」
話說到此處,溫行路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接。
二人是何意思,長林也明白了三分,嘴邊的譏笑愈發明顯。
「溫公子這是不願同本宮再坐坐了?」
「公主殿下哪裡的話,確實是堂兄的病要緊,今日乃是元宵夜,想來陛下也為此高興的很,若是坊間有不好的傳聞,只怕會惹得陛下也不欣悅,還是……」
溫夢生抱拳說道,整個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長林大公主,一旁的溫行路也是嚇得瑟瑟發抖,於他而言,若是仕途毀了,那一輩子就真的都毀了,他比溫夢生還要懼怕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