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有將士給蘇晚送飯菜過來。
中午的餐食有,一碗白米飯,一個家常炒菜,還有一個雞湯。
聽那個將士說,這些煲湯的雞,用的山上的野雞。
野雞肉不多,但是煲出來的湯,味道特別的鮮美。
野味是一樣非常難得的東西。
蘇晚在軍營裡面呆的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都能夠吃上。
「都把好吃的留給我,你們自己都捨不得吃一些。」
蘇晚在那個給她送飯的將士把飯菜擺到桌子上面的時候,開口道。
那個將士很不好意思的跟蘇晚說,是許亦云要求他們給蘇晚準備的,還讓蘇晚放心的吃,說山上有很多野雞野兔,蘇晚想吃他們就去抓,並且還不用花銀子。
蘇晚聽了就忍不住笑。
這些將士倒是一個會哄人開心的,說話的時候嘴巴倒是很甜。
等那個將士下去之後,蘇晚就開始吃午飯。
那個用野雞煲的湯,味道確實是非常的好,蘇晚喝了一口湯,覺得味道不錯,於是盛了一碗慢慢的喝起來 。
喝完一碗湯之後,蘇晚才開始吃飯。
吃飽了之後,蘇晚在許亦云的案台後面看了一會兒書,沒多久就開始打瞌睡了。
她有睡午覺的習慣,特別是吃飽之後,瞌睡來得就更加的兇猛。
沒有什麼事情做,蘇晚也不強撐著。
把案台上面的東西收拾好之後,蘇晚就躺到床榻上面睡起來。
此時的許亦云,已經率領大軍來到皇宮外面。
皇上這個時候,還坐在自己的龍椅上面。
她依舊是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如此又過去幾天的時間,皇宮那邊有消息傳回來,說許亦云帶著大軍一路闖進皇宮裡面。
宮裡面的御林軍根本就不是許亦云的對手。
蘇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皇上會下台是必然的。
一個作孽多端的皇上,即便許亦云不收拾他,日後也會有其他人收拾他。
蘇晚這段時間有些嗜睡。
特別是知道許亦云已經帶兵進到皇宮裡面之後,她就更加嗜睡了。
在以前,一般天剛剛亮,她就醒來了。
現在這幾日,她都是睡到接近中午才醒過來。
醒來之後,她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到自己的營帳裡面吃了點東西,她就又開始犯困了。
突然間變得那麼嗜睡,蘇晚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了。
她想要找軍醫給自己查看查看的,但是,她身上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最後還是作罷了。
人家軍醫也挺忙的,她要是身子稍微有點不舒服,就去麻煩軍醫,軍營裡面的其他傷員怎麼辦?
蘇晚這邊挺好的,許亦云那邊也是相當的順利。
大齊的天要翻了,京城裡面也已經亂成了一團。
那些商鋪關門的關門,街道上面,再也沒有在街道邊擺賣的小販了。
往日熱熱鬧鬧的街道,這個時候也是無比的荒涼。
除了有逃命的老百姓急匆匆的路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宮裡面那些想要爭奪皇位的皇子妃嬪,在許亦云打過來的時候,都各自躲了起來,連召集自己的人手的勇氣都不敢。
許亦云最終還是來到皇上的金鑾殿裡面。
此時,皇上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臣子太監。
身穿著一身普通藍色衣袍的許亦云,踩著他黑色的長靴,慢慢的走進殿中來。
站在下方的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遠遠蓋過來坐在高位上的那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許亦云走進來,皇上終於是淒涼的大笑起來。
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許亦云就把整個皇宮給攻打下來了,這是皇上從來沒有想到的。
「本王若是想要奪你的皇位,你認為,你還能坐在那裡那麼長時間嗎?」
說話的語氣,不緩不慢,卻帶著無比強悍的壓迫力。
皇上氣得面色鐵青,卻是半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許亦云在城門外面說的話,那些武將已經如實告訴給皇上了。
對於許亦云之前說的話,皇上半點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許亦云說的都是真的,即便是當面對質,皇上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以前你能忍,為何現在不能忍?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紅顏禍水,果真是不假。」
皇上不甘心。
許亦云會這麼做,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即便他早已經想到,許亦云有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跟他撕破臉皮,但是這個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皇上還是接受不了。
「對,本王今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晚晚討回公道。她不曾得罪過你,你卻多次欺壓與她,你當本王眼瞎了不成?」
他承認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又如何?
他心甘情願。
蘇晚是他的女人,他身為她的丈夫,就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即便曾經那些委屈,蘇晚受了,許亦云也要多倍的幫她討要回來。
「哈哈,說到底,你許亦云也不過是個虛偽之人罷了,自己想要坐這個皇位就明說,何必把自己說得如此高尚?朕的皇位落到你手上,你會不坐上這個位置?」
皇上似乎是扳回一局了,十分得意的狂笑出聲來。
許亦云冷笑一聲,然後他轉頭,對著大門口說來一句「進來」
下一刻,四個將字輩的男人,帶著三皇子走進來。
三皇子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上帶著一頂皇冠。
皇上看到三皇子走進來,眼睛瞬間瞪大。
「老三!你!你!你!」
皇上猛然從龍椅上面站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是個沉穩之人,對上皇上的時候,他不卑不吭道:「父皇,您的所作所為,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們大齊的老百姓,要是繼續被您管著,他們這輩子都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孩兒本無心皇位,北安王卻有心輔佐孩兒,孩兒願意挑起重任,造福天下老百姓。」
皇上瞪瞪的看著三皇子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頹廢的坐到龍椅之上。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說什麼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