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命太長

  他不過是陷害了蘇晚,想要控制蘇晚好牽制許亦云罷了,許亦云不經過他的允許,就帶幾十萬大軍回城,是想要做什麼?

  逼宮嗎?

  傷勢剛剛好的皇上,得知許亦云帶兵回京城,氣急攻心,一口鮮血直接噴射了出來。

  在一旁伺候的李公公見此,瞬間就著急了。

  他沖了過去,想要把皇上扶著坐好,最後又擔心自己動皇上,會讓皇上更加的難受,只能跑到外面去叫人。

  「來人,快請御醫,皇上吐血了,皇上吐血了。」

  外面的人也跟著慌了。

  這怎麼就吐血了?

  一幫人,急急忙忙的跑去請御醫。

  宮裡面亂得不行,皇上吐血是頭等大事,宮裡面有些人已經開始計劃如何爭奪皇位的事情了。

  太子至今沒有立。

  皇上的身體稍微出一點事情,宮裡面的那妃嬪皇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著爭奪那個皇位。

  唯有許亦云看中的那個三皇子,沒有想爭奪皇位一事。

  他的母妃為了皇位的事情操碎了心,偏偏他就是無心爭奪皇位。

  宮裡面,有人為皇上請御醫,有人暗中召集自己的勢力,有些人則在收集自己手中財物,想要在亂起來的時候,好帶著自己的財產離開。

  「聽說沒有,北安王帶著大軍回京城了,他要逼宮。」

  「聽說了聽說了,皇上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氣出病來了。」

  私底下,宮裡面的太監跟宮女已經議論起來了。

  北安王這個名號,不管是在京城裡面,還是在皇宮裡面,都已經在眾人的心裏面烙下深深的印記了。

  這個時候許亦云帶著大軍回京城,目的是什麼,眾人心裏面都清楚。

  許亦云要是帶兵攻打京城,這個皇位非許亦云莫屬。

  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齊,又有誰是許亦云的對手?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許亦云把北漠敵軍打跑了,迴轉頭過來攻打皇上。

  一直忠心耿耿的將領,誰能夠想到他會心生出叛變的心思來?

  逼宮這個詞語,眾人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在許亦云的身上。

  皇上躺在自己的寢宮裡面,他的床前跪著幾十個妃嬪,每一個妃嬪都在那裡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御醫半跪在皇上的床榻前,用銀針慢慢的插進皇上的腦袋裡面。

  跪在地上的那些妃嬪,趁著御醫把銀針扎到皇上腦袋裡面的時候,悄悄的抬起頭來看皇上的臉色。

  看到皇上的臉色依舊很紅潤,心裏面漸漸的就失望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皇上吐血昏迷,眾人都希望皇上快些咽氣。

  然而,他們等了那麼長時間,皇上還是沒有咽氣,眾人心裏面難免會失望。

  御醫給皇上扎了一會兒針,皇上居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人群中間,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幫人連忙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跑過去看皇上。

  一幫人一邊詢問皇上的情況,一邊暗中注意皇上的臉色,看他是不是迴光返照之類的。

  皇上這個時候不是迴光返照。

  而是真的好了。

  御醫給他扎的那幾針,疏通了他的經脈,人自然也是慢慢的醒過來。

  他掃了一眼站在他窗前,假裝關心他的那些妃嬪,心裏面冷笑一聲,然後說道:「都別哭了,朕沒有死。朕還好好的。」

  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心裏面的幻想。

  眾人心裏面十分的失望,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在臉上。

  「皇上,您終於好了,真是嚇死臣妾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您說臣妾該怎麼辦啊?」

  「就是啊皇上,您是不知道啊,前陣子您受了傷,臣妾就想過來看您了,但是……今日您好了臣妾就放心了。」

  「皇上,您以後不可以這樣了,您說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臣妾也不活了。」

  幾個女人再次哭哭滴滴起來。

  這些人心裏面都是什麼想法,皇上心裏面都跟明鏡似的。

  他不想看那些女人的嘴臉,便讓她們各自回去。

  沒多久,皇上手底下的幾個親信就被招進皇宮裡面,

  他頂著自己虛弱的身子,跟幾個親信商量如何對抗許亦云。

  許亦云率領幾十萬大軍回京城了,為蘇晚討回公道了,皇上心裏面害怕了。

  幾個臣子商量的好一會兒,然後一致認為,皇上若是不希望許亦云逼宮,就必須要跟許亦云還有蘇晚示好。

  他們幾個人的意思是,皇上不小心得罪了蘇晚,蘇晚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皇上要是親自跟蘇晚賠不是,許亦云說不定會帶兵回去。

  皇上哪裡會落得下面子去給蘇晚賠禮道歉?

  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蘇晚是身份卑賤的村婦。

  身為皇上,要是自己給一個村婦賠禮道歉的事情傳出去了,那些老百姓該怎麼看他這個皇上?

  「這事不行,朕絕對不會跟那個村婦賠禮道歉的。」

  皇上不願意給蘇晚賠禮道歉,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敢強迫皇上給蘇晚賠禮道歉。

  這個辦法不行,那就只能想其他辦法。

  幾個人在御書房裡面商量了大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合適的辦法。

  最後,皇上不得不先暫時把這個事情放到一邊。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皇上的身子受不住,最後只能讓幾個親信先回去了。

  與此同時。

  蘇晚跟許亦云在臨時駐紮的營地裡面休息。

  營帳外面的天色十分的漆黑。

  蘇晚跟許亦云是夫妻,自然是要跟許亦云在一個營帳裡面居住的。

  兩個人許久不見,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情,該辦還是要辦的。

  躺在簡易的床榻上,蘇晚心裏面緊張得不行。

  許亦云欺身到蘇晚的身邊,蘇晚下意識的緊繃起自己的身子。

  「晚晚,咱們該睡覺了。」

  睡覺兩個字的含義有些深。

  從許亦云口中冒出來的這兩個字,含義就更加的深了。

  黑暗中的蘇晚,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