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的身份擺在那裡,即使他宰殺野雞的時候把身上的皮毛都給剝乾淨了,廚房裡面的那些將士也是不敢說什麼的。
其中一個將士把李副將送過來的雞肉清洗乾淨,然後又拿去剁成小塊之後,就裝到一個類似小砂鍋的鍋裡面。
後又加了一些配料進去之後,就放到火爐子上面去煮。
大概半個時辰,雞湯煲好了。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黑下來了。
李副將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鍋,然後給許亦云送過去。
許亦云還在他營帳裡面的床榻上假寐著,李副將走進來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睛。
「王爺您醒了?屬下給您準備了雞湯,你先起來喝一一些,補充補充身子。」
李副將一邊把鍋裡面的雞湯打到一個小碗裡面,一邊跟許亦云說話。
許亦云兩手撐著床榻,然後靠在床頭。
李副將給許亦云端了一碗雞湯,許亦云接過之後,然後慢慢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碗雞湯之後,許亦云的精神狀態似乎是好一些了,他把碗拿給李副將的時候,開口道:「那些受傷的將士,都安置妥當了沒有?」
這一場戰役,有不少的將士都受了傷。
今日能夠帶著幾十萬大軍逃出來,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至於有沒有打勝仗,已經不重要了。
李副將說:「所有的將士,都已經全部安置好了。軍醫這個時候正給他們換藥,王爺無需多擔心。」
許亦云點了點頭,眼神比之前看著要清冷很多。
李副將又把一碗雞湯端到許亦云面前,許亦云卻是擺手表示自己不喝了。
他從自己的床榻上起來,走到案台後面坐下,然後把桌面上摺疊得十分整齊的軍事地圖給打開。
李副將在邊上,看著許亦云帶傷忙碌,便開口阻止道:「王爺,您身上有傷,快別忙活了。」
許亦云沒有搭理李副將,拿著一隻毛筆,在地圖上面標下一個記號。
「王爺……這個地方……」
李副將把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許亦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在地圖上面標記下一處記號。
李副將在一邊看了一會兒,不敢打擾許亦云。
許亦云在案台後面呆了一會兒,沒多久,一個把守關卡的將士,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
「王爺,將墨……將墨公子又給咱們帶東西來了。」
那個將士估計是跑得太著急,說話的時候氣喘吁吁的,額頭上面還有一滴滴汗水往下流。
許亦云聽到【將墨】兩個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將墨?」
李副將比許亦云要著急多了,衝到那個將士的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大聲的質問。
那個將士被李副將狠狠的揪住衣領,差點就斷氣了了。
「屬下……外面那些男人,確實是這麼說的。」
那個將士,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只知道對方給許亦云送東西過來,但是並不知道將墨給許亦云送了什麼。
李副將見此,連忙追了上去。
「王爺,王爺,您身上有傷,您身上有傷啊,不要走那麼快,身上的傷口會裂開的。」
許亦云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了,李副將見此,只能跟著走許亦云一起往外面走。
給許亦云傳消息的那個將士,看到許亦云跟李副將都走了,於是也跟著一起往外面跑去。
許亦云走到外面把守的關卡處,看到那裡有不少的人圍在那裡。
再往外面,有不少的馬車往外面延伸著,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頭。
那些馬車上面,被一種十分厚實的、類似於棉布的東西包在外面。
從許亦云的位置看過去,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王爺,王爺,您還記得屬下嗎?屬下在將墨公子手底下做事的。」
許亦云剛剛走近,就有一個男人對他招手。
那個男人,許亦云認識,他走過去之後,攔在前面的那些將士就退到一邊。
許亦云走過去,同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將墨那邊如何了?」
那個男人聽到許亦云這麼問,連忙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一封書信來。
「王爺,這是將墨公子寫給您的書信。」
這封書信確實是將墨寫給許亦云的,信上面的內容,是將墨跟許亦云匯報的一些事情。
許亦云看完那封書信之後,臉上終於是露出一絲絲笑容來。
「好傢夥,以前沒有白疼你。」
李副將聽到許亦云跑出來的一句話,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家的王爺怎麼了?
怎麼就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來?
白疼?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肉麻?
那個幫將墨運送東西過來的人,聽了許亦云的這一番話,臉上也跟著露出笑容來。
「李副將,將這些兄弟領下去,好好招待。」
「是。」
李副將應了一聲之後,就召集人手,將將墨那邊的人領下去,安排地方給他休息。
其他幾個副將,則聽許亦云的吩咐,找來一批將士,然後將那些東西往軍營外面運去。
許亦云也跟過去了,在路上,其中一個副將低聲問許亦云,這些馬車上面都是什麼東西。
「是炸藥。」
許亦云沒有隱瞞,緩緩的吐出三個字來。
那個副將一聽,整張臉都亮起來了。
炸藥?這麼多的馬車上面,都是炸藥?
比以前將墨送來的那一批炸藥還要多好幾倍。
「哈哈哈,咱們發達了,咱們發達了。」
那個副將太激動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居然當場歡呼出聲來。
邊上的另外幾個副將看到那個副將在那裡歡呼,有些莫名其妙。
於是,他們忍不住心裏面的好奇心,跑過來那個問副將。
那個副將看許亦云一眼,看到許亦云沒有反應,然後瞧瞧的跟邊上的那幾個副將說了三個字,沒多久,那幾個副將臉上也跟著露出驚喜的笑容來。
發達了,真的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