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皇上煽動這樣的謠言,就是希望在前線的許亦云被老百姓的言論所影響,讓他日後不受老百姓的擁戴罷了。
到時候,在各種言論越傳越兇猛,他再下一道聖旨,順了老百姓的意願,許亦云礙於各種流言蜚語,才會迎娶北漠的公主。
十座城池的誘惑力太大,犧牲許亦云一個人,就能夠換回十座城池,皇上認為很值得。
只是,整個大齊那麼多城池,唯獨鳳城的老百姓這個時候又有偏向許亦云的趨勢,清瑤公主心中自然是怒從心來。
「北漠那邊如何了?」
清瑤公主一臉陰狠的問。
「回公主,哈姆太子跟北漠的公主已經快要到永城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又是一場大戰爆發。」
丫鬟的聲音落下的時候,清瑤公主冷冷的大笑出聲來。
好。
有戰爭才好。
有戰爭,許亦云就必須要好好考慮迎娶北漠公主這個事情。
反正她已經沒有機會跟許亦云在一起了,蘇晚也別想跟許亦云在一起一輩子。
有孩子怎麼了?到時候孩子沒有爹,蘇晚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把許銀寶找回來,送他去北漠一趟。」
清瑤公主道。
許亦云不是戰無不勝,令北漠那邊的人聞風喪膽嗎?那麼她便把許亦云這邊的消息透露給北漠的將領。
兩軍交戰,許亦云若是戰敗了,她不相信許亦云不會考慮迎娶那個北漠的公主。
「是。」
丫鬟下去了。
許銀寶跟周氏分開之後,他很快就把手上的銀子給敗光了。
手頭上沒有銀子,他好幾次都要去找周氏,只是周氏住的地方很隱蔽,許銀寶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
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許銀寶便去找許金寶要銀子。
許金寶手上是有銀子的,原本他打算拿一點給許銀寶救急,奈何,許銀寶找上門的時候,劉氏每次都在家,許金寶擔心自己手上的銀子被劉氏搶走,就沒有拿給許銀寶。
許銀寶找許金寶幾次都拿不到銀子,也就死心了。
在鳳城這邊,他沒有房子沒有田地,手上的銀子用完之後,他沒有飯吃,只能去偷人家的東西來吃。
要是偷不到,他就到垃圾堆裡面,撿那些爛菜葉來吃。
清瑤公主手底下的人找到許銀寶的時候,許銀寶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更是髒的幾乎能夠冒出油水來。
來找許銀寶的是兩個男人。
對方看到許銀寶一身髒兮兮的樣子,直接就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你是不是許銀寶?」
其中一個男人,語氣不善的問許銀寶。
許銀寶手上拿著一根發黃髮臭的黃瓜,時不時的往嘴巴裡面塞著。
「是,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
「真是的,怎麼那麼髒?也不知道清瑤公主找這種人做什麼。」
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道。
「咱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男人找到,其他的事情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也是。」
兩個男人嘀咕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繼續對許銀寶道:「有一個發財的活兒,你干不干?乾的話,就跟我們走。」
許銀寶哪裡不乾的?
聽到對方說,給清瑤公主幹成了一件事情,就能發大財,許銀寶就激動的不行。
在外面當乞丐那麼長時間了,許銀寶沒有哪一天不想擺脫現在的苦日子。
現在有人來找他,還要拿吃的喝的以及銀子給他,他想都沒想就跟那兩個男人走了。
許銀寶在一家簡陋的客棧裡面,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大吃大喝一頓後,清瑤公主手底下的一個丫鬟,在兩個小廝的保護之下,出現在許銀寶的面前。
「知道我們公主叫你過來做什麼嗎?」
清瑤公主的丫鬟抬著下巴,一臉輕蔑的同許銀寶道。
許銀寶看到丫鬟有幾分姿色,視線在她身上的某處定格。
丫鬟看到許銀寶的眼神,心中很是不悅,冷哼一聲,就說道:「這封書信,你帶去北漠的永城,想辦法交到哈姆太子的手上。」
許銀寶到了永城之後,在想辦法安排人把書信轉交到哈姆太子的手上,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們會給你安排馬車,還會給你足夠的銀子。你若是不將書信送到,便提著腦袋來見我們公主。」
「記住,切不可把這個事情宣揚出去,若是被旁人知曉,給公主殿下帶來禍事,我們定不會輕饒了你。」
許銀寶連忙點頭,說他一定會把書信送到哈姆太子的手上。
很快,就有馬車過來接許銀寶了。
許銀寶拿著滿滿一個荷包的銀子 背著一個包袱就上馬車去了。
那個丫鬟在許銀寶離開之後,冷笑一聲,然後就轉身離去。
清瑤公主找許銀寶來送書信,不過是把他當成替罪羊罷了。
身為大齊的公主,把大齊的情報,以書信的形式泄露給北漠的太子,是通敵賣國的死罪。
清瑤公主害怕這個事情會牽連到自己,就找來許銀寶。
像許銀寶這種沒有妻子沒有了孩子的人,在清瑤公主那裡,死了就跟死一隻螞蟻一樣。
送信一事被人發現了,清瑤公主便把這個事情推到許銀寶身上。
到時候,許銀寶一死,所有事情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鳳城內,看著很平靜,實際上早已經暗藏洶湧。
蘇晚的飯館已經再次開起來了。
停業幾天時間,幾家飯館再次開門營業,生意比往日要火爆多倍。
許震在飯館裡面,再也聽不到有關於許亦云的流言蜚語了。
倒是有不少人過來問許震,說許亦云得罪了人,會不會對前方的戰事有影響。
許震不太懂前線的事情,不過,有不少人跑過來問他這個事情,他就故作深沉的跟那些男人說:「戰事估計不會受影響,估計糧草會受影響。」
皇上遠在京城,想要牽制許亦云,最有效的手段,不就是直接斷了許亦云的糧草嗎?
這一招,坐在高位上面的那個男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明知道這一招對許亦云的作用不大,但是那個男人還是用得特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