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寫得很認真,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很快就把乘法口訣跟除法口訣給寫下來了。
跟21世紀的排列順序一樣,從一一得一到九九八十一,每一個字她都寫得很認真,沒有一點點塗改。
寫完之後,蘇晚把乘法口訣跟除法口訣都交到許亦云手上。
「這個是乘法口訣跟除法口訣,你把這個東西都背下來,以後面對那些計算題的時候,直接寫下來就可以了。」
蘇晚不是很會教,不過許亦云很聰明,蘇晚剛剛寫的那些,他舉一反三也就明白了個大概。
按照蘇晚給的口訣,許亦云又在心中默默的計算一番,得到的答案,跟蘇晚給的乘法口訣答案一模一樣。比如9個9相加,許亦云把他們全部加在一起,得到的結果就是81。
而除法口訣,許亦云根本不需要蘇晚給他講解,就看出兩個口訣其實是反過來的。
明白這兩個口訣的妙處之後,許亦云看著蘇晚的眼神,帶著微微的震驚。
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在算帳方面要容易許多。
蘇晚被許亦云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道:「你別這麼看著我,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教我的,我沒有那麼聰明能夠想出這些東西。」
許亦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蘇晚寫下的那些口訣。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東西,許亦云闖遍大江南北,從未見過這個東西。
如今蘇晚卻說是別人教他的,許亦云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蘇晚不願意說,他便不問。
看到許亦云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蘇晚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今天賺到的銀子要比昨天的多出許多,昨天是一兩多銀子,今天已經突破了二兩了。
跟銅板相比,蘇晚還是比較喜歡碎銀子的。
她把所有的碎銀子都收起來,剩下的那些銅板留著明天去買原材料。
香料可以隔幾天買一次,但是那些豬骨頭,必須每天要買一次的。
一斤豬骨筒骨要七八文錢,許亦云每天要去買10多斤豬筒骨。時不時的還要買一些牛油之類的。
把明天購買材料的銅板除出來之後,蘇晚便打水清洗身子,然後爬到床上睡覺。
第1次跟許亦云在外面睡,蘇晚有些不習慣。
床特別的小,蘇晚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張床。
許亦云洗漱好,就直接在蘇晚旁邊的床上躺下。
床很小,被子也很小,蘇晚緊緊地貼著許亦云著身子,內心深處有一抹異樣的感覺蔓延開來。
她往裡面挪了挪,依舊不能騰出半點空間,倒是把身下簡易的床鋪弄得嘎吱嘎吱作響。
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過於曖昧,忍不住的,蘇晚腦袋裡面就有一些不純潔的畫面冒出來。
來自於21世紀的靈魂,蘇晚在上一世就是沒有男朋友,也能從一些電視上,電影上,看到一些不純潔的鏡頭。
相對於這個年代的女性,蘇晚的見識要比她們開闊許多。
對於滾床單這種事情,她即便沒經歷過,但是也不會陌生。
感受著身邊濃郁的男子氣息,蘇晚的臉頰有些滾燙。
暗暗的念幾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終於把內心不純潔的想法給壓制下去。
邊上的男人睡得很老實,兩手自然的擺放在身側,呼吸綿長而均勻。
除了身子跟往日相比有些滾燙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任何異常。
天剛剛亮起來,蘇晚跟許亦云就起來了。
還是許亦云燒的水。
把店裡面的東西都收拾一遍,許亦云也把水燒好了。
剛剛洗漱完,將鳴跟將墨就駕著牛車來了。
牛車還是張伯家的,這幾天比較忙,蘇晚沒來得及去買牛,只能暫時用張伯家的。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鋪子裡面又開始忙碌起來。
家裡的工作,都是由豆芽負責的。
村裡的兩個女人,一大早就跟豆芽到田裡摘菜。
昨天,將鳴回來多拉一車青菜到鎮上去的事情,在村里傳了個遍。
稍微會計算的人,都能夠猜測到昨天蘇晚賺了多少錢。
劉氏跟周氏,家離蘇晚的家最近。
自從蘇晚的鋪子在鎮上開張之後,她們就一直暗中關注蘇晚新房子的動靜。
那邊有幾個幫工,包括蘇晚昨天晚上有沒有回來,她們都一清二楚。
她的五十兩銀子被許銀寶偷走了,現在銀子沒有了,自己的男人又在外面有女人,她過得特別的痛苦。
如今又看到蘇晚一天有一兩多銀子的收入,她簡直快嫉妒死。
陳氏跟周氏一樣眼紅嫉妒蘇晚。
偷偷跟蹤蘇晚學著熬那些底湯有上百次了,銀子花了不少,卻半點成果都沒有。
同時,又被許二狗打了好幾次,她心裡的怨氣就更加重了。
如果不是蘇晚不把底湯的做法教給她,她也不至於浪費那麼多銀子,也不至於被許二狗打。
這天,陳氏到河邊洗衣服,正好碰上同樣來洗衣服的周氏。
陳氏看到周氏一臉憔悴的樣子,心裡突然間就覺得平衡了。
周氏作為蘇晚的嫂子,還討不了好。
更何況是她?
看到周氏這個模樣,陳氏仿佛找到了同盟一樣,笑眯眯的朝周氏道:「老二媳婦,聽說你們家老三找了好幾個幫工,一個月給六百文錢呢。你是她親嫂子,她怎麼找外人幫忙,也不找你啊?
我就說許老三他們一家就是一個白眼狼,自己家的人不扶持,倒去幫其他人,你說她怎麼那麼狠心?」
陳氏是一個會挑撥離間的,知道周氏跟蘇晚不合,又眼紅蘇晚賺了大錢,就想著利用周氏去對付蘇晚。
只要周氏到蘇晚那裡去鬧,蘇晚的生意繼續一定會受到影響。
陳氏這麼一說,周氏洗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