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秀恩愛

  許亦云強勢起來,蘇晚攔都攔不住。

  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反正唐鳶都知道許亦云是她的相公,她跟許亦云本來就有那些親密關係。

  如今許亦云好不容易找到了蘇晚,要是許亦云不一直粘著蘇晚,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吃個飯吧。

  蘇晚把房門關上的時候,視線在雅間外面的某個角落停留了一會兒。

  唐鳶手底下的人果然很多,無論她去哪裡,都有人監視呢。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許亦云到她房間裡面來,有沒有被人發現。

  在許亦云對面坐下,蘇晚倒了一杯茶水。

  許亦云正要接過去喝的時候,蘇晚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做什麼?」

  許亦云輕微的挑起眉頭,說:「喝茶。」

  蘇晚:「……」她倒茶,是為了給他喝的嗎?

  瞪了許亦云一眼,蘇晚用手指頭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面寫了幾個字:牆角有人。

  幾個字,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

  許亦云見此,輕微的哼了一聲,一副壓根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樣子。

  蘇晚掃了許亦云一眼,想了想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跟許亦云把事情給說清楚。

  手指頭上的茶水已經干透了,蘇晚又伸手到茶杯裡面粘一些茶水,然後在桌面快速的寫起來。

  桌面上,蘇晚寫了【我是】兩個字。

  正要把後面四個字【假裝失憶】,給寫出來的時候,雅間的門突然間傳來敲門的聲音,蘇晚見此,把手邊的茶杯往桌面一潑,無比利落的把那幾個字給抹了去。

  許亦云:「……」

  看到桌面上有一灘茶水,連忙把飯菜放在一邊,然後將掛在肩膀上的抹布拿下來,把桌面上的茶水擦乾,才擺菜。

  「客官,讓您久等了。」

  店小二把飯菜放下的時候,看了許亦云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擺放好飯菜之後,他要出去之時,蘇晚讓他待會兒再送一碗米飯進來。

  房門關上,一直到小二的腳步聲遠去,蘇晚想要把剛剛沒寫完的幾個字寫完,卻突然間被許亦云抓住了手腕。

  「我知曉你也是喜歡我的,否則就不會約我到這裡來。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在你失憶之前,你我本就是夫妻,你無需在別人的看法。」

  許亦云突然間的一番話,把蘇晚弄懵了。

  她何時約許亦云到這裡來了?不是他自己跟過來的嗎?

  還有,許亦與跟她距離這麼近,他還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

  蘇晚心裡想的,是如何快些告訴許亦云,她是假失憶這事,奈何,許亦云不給她這個機會。

  要不是擔心有人聽牆角,蘇晚一定會直接要許亦云閉嘴,讓他好好聽她說話。

  然而……

  一隻手被許亦云抓住了,蘇晚還有另外一隻手。

  正要去沾一些茶水,寫下那幾個字,誰知道,許亦云這個王八蛋又抓住了她另外一隻手腕。

  這下子,蘇晚的兩隻手都被許亦云給抓住了,並且是掙脫都沒法掙脫的那種。

  「你什麼話都無需多說,我都懂。你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也沒有關係,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讓你重新愛上我為止……」

  蘇晚:「……」好肉麻。

  以前也沒見許亦云說情話這麼溜的啊,怎麼就一兩個月不見,他說話就如此肉麻了?

  這情話是挺好聽的,就是能不能不要現在說?能不能別抓著她的兩隻手不放?

  蘇晚想要掙脫許亦云的束縛,奈何她根本就不是許亦云的對手。

  最後,還是小二把飯送過來了,許亦云才捨得鬆開蘇晚。

  店小二走之後,許亦云就拿著筷子給蘇晚夾菜,還一邊招呼蘇晚多吃點。

  蘇晚這一次,又沒有機會把剩下的那幾個字寫給許亦云看了。

  行吧,這次不行,那就下次跟許亦云說,許亦云不是說他會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嗎?今天沒有機會,她就明天說。

  想到有人在聽他們的牆角,蘇晚也就繼續裝跟許亦云不熟的樣子。

  許亦云給她夾菜的時候,蘇晚就跟他道謝一次,時不時的還用那種羞澀的眼神看著許亦云。

  蘇晚認識許亦云那麼長時間,就沒有用過羞澀的眼神看過許亦云。如今她用那帶著害羞神色的雙眸看著自己,許亦云內心對蘇晚,是更加的憐惜了。

  女子就應該這樣,嬌羞,溫柔。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即便蘇晚跟許亦云都知道有人在聽他們的牆角,該有的親密動作,也是要有一些。

  當然,蘇晚是假裝跟許亦云親密,故意讓聽牆角的人看了去。

  而許亦云,是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旁人看了就看了,他還巴不得讓別人知道他有這麼好的婆娘呢。

  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蘇晚跟許亦云從雅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往西邊偏一些了。

  早上蘇晚熬製了三大鍋麻辣燙底料在那裡,吃中午飯的時間,她回去晚一些也沒有關係。

  再者,她才是那個鋪子裡面的主人,要是有急事的話,蘇晚幾天不去鋪子裡面,別人又能夠拿她怎麼辦?

  掏銀子結帳的人是許亦云。

  蘇晚見他掏錢,也不跟他客氣了,在邊上等他把銀子給了掌柜的,然後就跟許亦云往回走。

  「許公子,您都沒有什麼事情做嗎?一天到晚的跟在我身後,您自己的事情不耽擱了?」

  蘇晚並不知道許亦云已經把樊城給拿下來了,心裡擔心他離開軍營太長時間的話,軍營裡面會出事。

  許亦云說:「事情已經忙完了,後邊的事情讓手底下的人去善後就行了。」

  作為將領,要是善後的事情還要他去操心,手底下的那些將士還做什麼?

  蘇晚點了點頭,兩手攏在寬大的衣袖裡面,跟許亦云並排走著。

  從角落裡面出來的將鳴,看了看許亦云跟蘇晚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酒樓,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真不應該過來。」

  每次過來,看到許亦云盯著蘇晚的眼神,他心裡就酸溜溜的。他一個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天天看到許亦云跟蘇晚你儂我儂的,能不心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