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跟許亦云的關係,跟搞地下戀情有什麼區別?
大半夜的鑽到她房間裡面來,吃飽喝足之後才滿意的離開,當真不怕被旁人知曉嗎?
蘇晚是挺害怕的。
穿好衣裳之後,蘇晚看著自己脖子上面那一點曖昧的痕跡,她拿出胭脂水粉,輕輕地將那地方的顏色覆蓋住。
過分運動的結果,給蘇晚留下的後遺症是渾身酸疼酸疼的。
對著鏡子照了很久,蘇晚確定外邊的人看不出她身上的異樣後,這才走出房門。
唐鳶已經在客廳那裡等著蘇晚了。
見到蘇晚走來,他從座椅上站起來,將蘇晚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然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昨天晚上看到你太累,就沒有去打擾你,今日趁著片刻的空閒,你清點一下這裡面的銀子。」
唐鳶給蘇晚的銀子,是昨天鋪子裡面賣麻辣燙底料賺到的銀子。
裝著銀子的那個布袋,看著沉甸甸的,分量應該不少。
蘇晚把那個袋子拿過來打開,看到裡面的銀子後,她驚喜地道:「這麼多銀子呀?」
這一次,蘇晚臉上的驚喜神色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昨日,她只負責熬製麻辣燙底料,具體賣出了多少罐蘇晚也不清楚。
回來之後她洗洗就睡了,誰能想到,小小的一間鋪子,居然能夠賺到那麼大的一袋銀子。
唐鳶也挺高興的,他高興的是,麻辣燙底料原來可以這麼賺錢。
如今只有蘇晚一人熬製麻辣燙底料,一天都可以賺到那麼多銀子。
要是像以前一樣,開那麼幾個熬製麻辣燙底料的工廠,豈不是更加的賺錢?
銀子是一個好東西。
不僅那些老百姓喜歡,有身份有權勢的人也會喜歡。
「對,這是昨天收到的所有銀子,你清點清點,看看數目對不對。」
蘇晚也不清點了。
她隨意的將一半的銀子倒出來,然後推到唐鳶的面前。
「之前說好的一人一半,這一半你拿著。」
倒在桌子上面的這一半銀子,大多是碎銀子,銅板很少。
唐鳶也不客氣,讓下人找來一個袋子,把銀子裝好之後,兩人便準備出發去鋪子裡面。
昨天蘇晚熬製了好幾鍋麻辣燙底料,每一鍋麻辣燙底料都在60斤左右,一天下來,她熬製了好幾百斤。
打烊的時候,那些麻辣燙底料還沒有賣完,所以今天蘇晚不需要太早去鋪子裡面。
從家裡出發去到鋪子裡面,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
鋪子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裡面有不少人,蘇晚進去的時候,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昨天鋪子開業之後,蘇晚就一直在後廚忙著熬製麻辣燙底料,並沒有在前廳堂露過臉,別人並不知道她才是熬製麻辣燙底料的人。
別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蘇晚並不在乎,她現在最在乎的是,快點把唐鳶這個男人除掉。
來到後廚之後,蘇晚戴上圍裙,就開始著手準備熬製麻辣燙底料的原材料。
不過,蘇晚一般很少使喚她們,只要自己忙得過來,就不需要她們幫忙。
在以前,蘇晚熬製麻辣燙底料的時候,旁人都非常自覺的離開,留她一個人在廚房的。
熬製麻辣燙底料,是一件手藝活兒,旁人在場看得時間久了,容易學了去。
如今在這裡,這些工人沒有自覺的離開,反而還一直呆在廚房裡面。
說是幫蘇晚打下手,實際上是盯著蘇晚如何熬製麻辣燙底料。
蘇晚戴好圍裙之後,就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對於邊上那些盯著看她的人,她仿佛沒有什麼要防著的意思。
實際上,蘇晚在熬製麻辣燙的時候,是藏了一手了。
她藏得深,旁人終究是外行,根本就不知道她藏了哪一手。
「蘇晚小姐,需要幫忙嗎?」
一個女人,戴著圍裙,笑眯眯的跟蘇晚道。
蘇晚回頭看了女人一眼,然後道:「那就幫我把鍋刷了。」
熬製麻辣燙底料的大鐵鍋,蘇晚昨天已經刷乾淨了。
現在又讓這個女人刷,是因為蘇晚見她沒事做,眼睛一直盯著她看,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挺直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女人被蘇晚使喚著去刷鍋,似乎是有些不樂意了,嘴巴翹的高高的,好像蘇晚欠了她的銀子。
「一個大齊女人,得意什麼啊。」
也不知道誰低聲議論了一句,蘇晚聽到了,只當做沒聽到。
她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理會嘴碎的女人。
沒多久,唐鳶也過來了。
他先是環視一遍那些站在一邊的女人,然後才把視線轉移到蘇晚身上。
看到蘇晚背對著他忙活,眼底露出嘲諷神色。
等他知道麻辣燙底料如何熬製了,蘇晚這個女人,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
在賺錢上面,她沒有利用價值,但是,她本身還有利用價值啊。
到時候,他可以利用蘇晚來對付許亦云。
許亦云…呵呵…
在後廚滯留一會兒,唐鳶就出門去了。
今日,他沒有在鋪子裡面收銀子,而是騎馬出去。
蘇晚把第一鍋麻辣燙底料熬製出來的時候,許亦云來了。
今天的許亦云,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整個人看著,精神中帶著一絲絲…風騷。
確實是風騷。
蘇晚看到許亦云的那一身白色衣袍的時候,唯一的印象是,他比花樓裡面的姑娘還要風騷。
好看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是最奪目的存在。
不僅能夠吸引那些少女的眼球,還能夠吸引中年婦人的眼球。
可不是,在廚房裡面給蘇晚打下手的幾個婦人,在許亦云出現的那一刻,眼睛就黏在了他身上。
「蘇老闆,給我來一罐麻辣燙。」
許亦云走到蘇晚跟前,在她前面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蘇晚左手邊是爐灶,右手邊是水缸,許亦云這麼站在她跟前,她一點退路都沒有。
從後邊看,她整個人,就好像被許亦云摟在懷裡一樣,姿勢曖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