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士兵,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看到許亦云以一敵百的廝殺敵人,他們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叫囂著,要爆發出來。
「將軍來了,大家快,跟著將軍一起殺敵啊。」
「沖啊,咱們衝到將軍的身邊去。」
「鳳城有救了,有救了!」
「殺!殺啊!」
一個個大齊士兵,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揮著手上的武器,興奮的沖向北漠大軍。
一個個,一撅一拐的,像不要命一般,北漠士兵見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臉上居然出現一抹忌憚的神色來。
許亦云的目標是丘北寒。
一路廝殺,攔截在他前邊的北漠士兵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
丘北寒這段時間總有一種孤獨求敗的感覺。再次見到許亦云,他心中痒痒的,想都沒想就揮著刀沖向許亦云。
「許亦云,今日老子好好跟你較量較量。」
丘北寒沖著許亦云大吼一聲,揮著刀便朝許亦云砍了去。
許亦云一劍抹了一個北漠士兵的脖子,控制身下的馬兒往後退了一步,一劍對上丘北寒砍過來的刀。
「哐當!」
刀與劍相碰,碰撞出陣陣火花。
丘北寒只覺得虎口一麻,手上的刀差點飛了出去,他不得不用上兩隻手去抓刀柄。
許亦云單手持劍,唇瓣緊抿,眼底的神色冷得幾乎能夠射出冰粒來。
想當初,就是這個男人擄走他婆娘的。
想到這裡,許亦云渾身上下就爆發出一種強悍的力量。
「噗……」
「許亦云你……」
一口鮮血噴射出來之際,丘北寒不可置信的看著許亦云。
這個男人的力道,怎麼會如此之大?
許亦云看著丘北寒,單薄的唇瓣輕微的扯了扯,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
「奪妻子恨,不可饒恕。」
幾個字,令丘北寒的胸膛又是一陣洶湧。
奪妻之恨!!!
「老子何時搶你婆娘了?他娘的,老子跟伺祖宗一樣伺候你婆娘,你怎麼不說?」
丘北寒吼了一聲,往後狠狠一退,揮著刀又繼續沖向許亦云。
許亦云冷哼:「若是不像祖宗一樣伺候晚晚,你當真還能在這裡蹦躂著?」
丘北寒:「……」
「殺!殺!殺!」
邊上,喊打喊殺的聲音震懾天際。
「許亦云怎麼過來了?」
李順也看到許亦云了,一臉不敢相信的問許漢。
許漢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狠狠的呸一口唾沫,「老子怎麼懂?」
許亦云過來,對許漢以及李順總歸是沒有好事的。
李順想了想,然後在許漢的耳根嘀咕了幾句,許漢聽了之後,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靜觀其變。」
…
丘北寒根本就不是許亦云的對手,交手之時,他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
此時,蕭然一路斬殺,終於是來到許亦云的附近了。
「許亦云,你怎麼才來?再晚來一步,這鳳城就沒了。」
蕭然一邊殺敵,一邊對著許亦云嘶吼道。
來之前也不知道給他寫一封書信,讓他提前做好心準備。
許亦云在丘北寒的臉上劃了一刀,回頭掃了蕭然一眼,一本正經道:「沒了再打回來就成。」
瞧瞧,多麼自信傲嬌又欠打的話啊。
跟許亦云對著打的丘北寒,聽了這話,恨不得一刀劈死許亦云。
許亦云這是藐視他!刺裸裸的藐視。
蕭然心情極好,聽著許亦云的話後,他看向丘北寒,只覺得這個男人外表看著猙獰一些,倒也沒有多大的本事。
瞧瞧現在,他身上的衣裳都被許亦云劃成一條一條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光著身子在戰場上奔跑了。
跟他交手的許亦云,身上的盔甲還是要多整齊有多整齊。
丘北寒壓根沒想到許亦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跟許漢交手,他認為穿著盔甲都是多餘的。大熱天,穿著盔甲熱得很,他就沒有穿來。
誰知道許亦云來了,沒有任何要殺丘北寒的意思,倒是對丘北寒身上的衣裳有興趣,每次出手都對著丘北寒的衣裳下手。
丘北寒多次中招,哪裡不知道許亦云打的主意?
也正是因為知道許亦云打什麼主意,丘北寒才氣。
「許亦云,你他娘的,有種一刀捅死老子。」
話音剛剛落下,丘北寒只覺自己好不容易留長的鬍鬚,又被許亦云剃去一刀。
看著緩緩飄落在地上的鬍鬚,丘北寒兩隻眼睛都瞪圓了。
許亦云單手持劍,輕微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的道:「若是殺了你,誰陪我玩?」
丘北寒:「……」
戰場上,呈一面倒的陣勢。
許亦云出現之後,大齊士兵士氣大增,一個兩個都跟不要命似的殺人,北漠士兵根本就不是對手。
他們似乎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每殺掉一個敵人,他們的體內的經脈就又活一分。
在大齊士兵不要命的打法之下,北漠士兵不得不往後退著。
「撤退,撤退!」
丘北寒哪裡還敢繼續跟許亦云多糾纏?從許亦云那裡逃出來之後,立刻下令撤退。
許亦云沒有下令追擊,而是下令整理戰場。
「將軍!將軍!」
「將軍,您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了,對嗎?」
曾經跟著許亦云一同打仗的士兵,掙扎著走到許亦云身邊,一臉激動的問。
許亦云將周邊的將士環視一遍,眼神堅定:「不走了。」
「好!」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一大幫男人,在這個時候掉了眼淚。
終於,他們又等到許亦云了。
終於,他們身後的老百姓有救了。
幾十萬兵馬,將許亦云團團圍在中間,滿臉熾熱的看著許亦云。
「軲轆軲轆!」
戰場安靜之際,一道車輪滾動的聲音從一處偏僻的地方傳出來。
眾將士捏緊手上的武器,下意識的往聲源處看去,只見馬車上,蘇晚探著腦袋出來,不停的往外張望著。
帘子的下方,還有兩個小腦袋,好奇的從帘子下方鑽出來,一臉好奇的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