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抵禦,都沒有辦法抵擋丘北寒強悍的攻勢。
李順看到許漢沒有搭理他,擔心自己的話讓他感到不悅,又換了一個話題。
「丘北寒那個兔崽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到那種強悍的東西,要是沒有那個強悍的武器,他根本就不是咱們的對手。呸,不要臉的傢伙。」
李順這一番話說完,許漢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
其實,他還是有能力的,只是手上沒有強悍的武器。
「都給老子守住了,他娘的,要是鳳城在失守,老子當個屁領帥,火球準備好,油準備好。這一次,老子非要把他們活活燒死。」
「是。」
北漠大軍再次衝過來了。
丘北寒沖在最前方,臉上全是勢在必得的神采。
「殺,攻下鳳城,老子倒要看看,許漢那個狗東西,還能作到什麼時候。」
「哈哈哈,殺,殺了他。」
「殺了許漢,乾死那個王八蛋。」
「哈哈哈。」
滾滾濃煙,自馬蹄下飛騰而起,聚起滿地煙沙。
很快,丘北寒就帶著兵馬衝到了鳳城的城牆之下。
城牆之上的許漢,早已經準備好,注視著下方的丘北寒,他做了一個手勢,漫天的箭雨飛射而出。
帶著冷光的利箭,直射丘北寒的方向,丘北寒冷笑一聲,「盾牌!」
很快,手持盾牌的士兵就衝過來,以盾為牆,擋住了那漫天的箭雨。
「許漢狗賊,你除了這一招,還能折騰出個啥?不是放火就是澆油,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沒有本事守城,就滾回去抱孩子,別他娘的一天到晚在老子面前蹦躂,實在噁心的很。」
跟許漢交手,即便他順利奪下了樊城跟雲城,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還是跟許亦云交手比較爽快,跟厲害的人成為對手,他覺得自己的身份都高了很多。
跟許漢交手,他就覺得自己的跟個傻子一樣,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丘北寒你……殺,給老子殺!」
許漢氣得鼻子都歪了。
真他娘的不痛快。
新的一輪廝殺又開始了,站在城牆上的大齊士兵,占了有利的位置,士氣卻不高,一個疏忽就被北漠士兵偷襲了去。
一年下來,沒有打一次勝仗,大齊的將士內心已經接近絕望了。
如今還能站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能夠讓身後的老百姓少受一點苦。
許漢不聽任何人勸阻,油鹽不進,誰的話都不聽,他們對許漢早已經不抱希望了。
他們心裡唯一的期望是,許亦云能夠快些回來。
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卻是他們心裡唯一的希望了。
許漢這一次還是有些能耐的,他準備的火球裡面,灌了不少油,一顆火求扔下去,瞬間燃燒起熊熊大火。
北漠的那些士兵,連續打勝仗,內心多少有些膨脹。
誰知火球一砸下來,周邊都燃燒起大火,一時之間他們反應不過來,有不少人活生生的被大火燒死。
「哈哈哈…丘北寒你想不到吧?你當真老子會這麼傻,每次都用老辦法?」
許漢看著城牆下方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得意的大笑出聲來。
身側的李順也跟著哈哈哈大笑著,一副得意得至極的模樣。
丘北寒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兩方人馬僵持了一天一夜,丘北寒看到情況不利,便下令暫時退兵。
「大捷!哈哈哈,大捷!」
李順大吼著,周邊的那些將士也跟著歡呼起來。
大捷,終於勝利一次了。
許漢內心憋屈許久,終於是能夠發泄出來,差點沒原地狂呼。
「誰他娘的說老子不會打仗的?當真老子是窩囊廢不成?」
許漢揚眉吐氣了。
這一次告捷,所有人內心都燃燒起希望來。
雖然,戰死的士兵不少,但能夠碾壓北漠一次,也是大快人心的。
此時,許亦云他們正來到半路。
蘇晚坐在馬車裡面,看著騎在馬背上的許亦云,心裡冒出自豪感。
瞧瞧,那個看起來像鋼鐵一樣強硬的男人,是她相公呢。
「釀……釀……」
許清躍拉著蘇晚的裙角玩耍著,嘴巴里含糊的喊出兩個字。
蘇晚聽他喊,收回腦袋,「釀啥釀啊?我是你娘,不是你釀。」
許清躍看到蘇晚搭理他了,嘴巴子咧,露出幾顆小小的白牙。
「娘……」
許清辰喊蘇晚要清楚很多,蘇晚瞧著他老實巴交的學著,伸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蛋。
「清躍得跟哥哥學學,哥哥說話比你清楚。」
兩個孩子樂呵呵的笑著,也不知道聽懂沒有,繼續玩他們的。
從京城到鳳城,就蘇晚他們現在的速度,估計還有二十多天才到地方。
從許漢退兵到鳳城,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按照當初雲城失守的時間來算,估計用不了兩個個月,鳳城也會失守。
倒不是看不起許漢,而是他真的沒有那個讓人看得起的資本。
身為這次領兵主帥,許亦云顯得相當的冷靜,一路上該休息就休息,該吃東西就吃東西。
跟他一路同行的戰士,有一種錯覺,仿佛他們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跟許亦云出來遊山玩水的。
有些人心裡著急,想要許亦云加快速度,許亦云卻讓他們好好欣賞沿路風景,把體力給養好。
就這樣,在許亦云慢悠悠的速度下,他們在一個月後,終於進了鳳城的管轄範圍內了。
此時,守著鳳城的許漢,已經接近瘋狂了。
從上次打了一個小勝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打過勝仗。
北漠大軍反擊比之前要兇猛多倍,這一個月守城,已經用盡許漢的全部力量了。
「將軍,快些想辦法,再不想辦法,這城門就被攻破了。」
許漢背在身後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看著周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摔下城牆,許漢已經接近絕望了。
「老子有啥辦法?如今要兵器沒兵器,要人沒人,老子能怎麼辦?」
「啊…」
「殺啊……」
「弓箭呢,弓箭呢?」
「老子的刀呢?刀呢?」
周邊,傳來各種痛苦的慘叫聲。
鮮血如同流水一般,沿著城牆往下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