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她是缺錢的人?

  用了一個下午,蘇晚準備了需要的東西,晚上收拾好,全部裝到馬車上,然後就回屋休息。

  第二天,吃了早飯,豆芽又拿好大一包肉包子給蘇晚,說是讓蘇晚在路上吃。

  告別了張聰他們,蘇晚帶著兩個孩子,跟著許亦云將鳴,拉著一堆東西回家了。

  春天,南方的天氣已經很暖很暖了。

  走在路上,蘇晚從馬車往外看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

  許清辰跟許清躍,坐在馬車內,一人抱著半個包子啃著。

  剛剛長出三四顆小門牙的他們,咬下一小塊包子,特別的興奮,時不時的呵呵笑一聲。

  蘇晚回頭看他們一眼,看到他們吃得滿嘴巴都是,嘖嘖一聲,然後拿帕子將他們的臉擦乾淨。

  「有時候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小孩子,帶你們七八個月了,都沒見你們哭幾次。」

  許清躍聽到蘇晚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蘇晚看到他的笑容,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

  別人家的孩子,一天到晚哭個不停。而這兩個孩子,除了屙屎屙尿或者肚子餓的時候會鬧一些,其他時候都沒見他們哭過一次。

  看到他們安安靜靜的,蘇晚有時候挺擔心他們哪裡會不舒服。

  但是看到他們每一頓都能夠吃下不少飯菜,蘇晚心裏面又放心一些。生病的孩子哪裡能夠吃得下那麼多東西?

  在前面架著馬車的許亦云聽到蘇晚在車內念叨著,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來。

  他回頭,隔著帘子對蘇晚道:「他們是我許亦云的兒子,自然是又聽話又聰明又乖巧,還不愛哭的。」

  許亦云心裏面自得臉上的清冷神色都消失了。

  蘇晚把手上的帕子收好,然後挑起馬車的帘子。

  看到許亦云堅挺的後背,撇了撇嘴巴,然後到道:「沒有我,你一個人生得出這兩個孩子?得意什麼呀?」

  許亦云:「……」

  再說了,他是男的,男的怎麼能生孩子?如果男的能夠生孩子的話,他自然是願意把生孩子這份工作給接替過來的。

  「我沒有得意,我是替你得意。」

  許亦云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

  在前面單獨駕著馬車前行的將鳴聽到蘇晚跟許亦云的對話,眉頭抽了抽。

  幸好這次跟過來的是他,要是換成將墨的話,估計將墨心裏面會難受了。

  想到這裡,將鳴內心就忍不住嘆息。

  他的那個兄弟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好,非要喜歡許亦云的女人。

  許亦云的女人,是他能夠喜歡的嗎?

  將鳴心裏面越來越擔心了,也不知道將墨那個悶葫蘆,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跟其他男人生有孩子了,還能夠支撐多久?

  回頭他再勸勸將墨吧,讓他找一個漂亮的女人成家,應該也就會對蘇晚死心了吧。

  蘇晚跟許亦云,一路閒聊著,終於是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到家了。

  車內的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許亦云將馬車停下來,將兩個孩子抱下來帶回屋內。

  蘇晚則把從臨水城帶回來的東西,拿到屋內。

  「嫂子這一路辛苦了,可是見到張聰跟張伯他們了?」

  「看到了,這兩日都住在他們家裡面。張聰他們一家人的變化很大,豆芽也比以前漂亮很多。她的兩個孩子特別的聰明,看到我的時候,就三伯娘三伯娘的叫。」

  自己生了孩子之後,蘇晚看到聰明乖巧的孩子就特別的喜歡。

  小孩子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真的跟父母的教育脫離不了關係。

  許金寶許銀寶他們的孩子,就是因為沒有教育好,所以才會變得自私自利,又冷血,自己的父母打了架,他們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將墨垂下眼帘,然後輕輕的道:「他們一家人都是好人,對小姐特別好。」

  蘇晚則是笑著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帶回來的東西,很快就搬完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將墨帶上圍裙進廚房去做飯,蘇晚則是把油燈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面點燃。

  這一次進城,蘇晚認為自己編織的竹籃,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憑藉憑藉租下來的那一塊茶葉地,蘇晚相信她能夠靠這一塊茶葉地來養家餬口。

  至於許亦云,他不願意拿字畫去賣,蘇晚也不勉強他。

  像許亦云這種身份的人,內心都有一種傲氣。

  出賣色相售賣書畫這種事情,他是不願意乾的。

  點燃了油燈,蘇晚又把許亦云的紙跟筆拿出來,在桌子上面畫畫。

  將鳴這種大大咧咧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蘇晚在畫著什麼。

  蘇晚自己不過是畫一個框架,這個框架就是以後她編織竹籃的大概模樣。

  「嫂子,您還想靠著這一塊茶葉地賺大錢嗎?我覺得這個挺難的,還有,這些竹籃子也只有你會編織,就算一天能夠編織出十個,一個竹籃子裝茶葉賣一百文錢,那一天也就賺一兩銀子而已。」

  一天一兩銀子,十天才十兩銀子,一百天才一百兩銀子。

  這…

  想到當初開工廠時,一天賺幾萬兩銀子,將鳴就覺得這一兩銀子好少。

  而且…蘇晚一天能不能編出十個竹籃子還不一定呢。

  正在畫畫的蘇晚,聽到將鳴的話之後,她抬起頭來撇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那種特別貪錢的人?」

  將鳴:「……」

  蘇晚見將鳴不說話,又繼續道:「我看著像是缺銀子的人?」

  將鳴:「……」是他的錯,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問這種白痴的問題。

  摸了摸鼻子,將鳴一臉的尷尬。

  蘇晚沒有搭理將鳴,繼續畫她的東西了。

  屋裡的油燈,散著出昏暗的光芒。

  時不時的有一縷清風從門外吹進來,吹得燈芯搖曳,昏暗的光芒,隨時都有消失的趨勢。

  許亦云安置好兩個孩子,從屋內走出來,看到蘇晚在油燈下認真的畫著什麼,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再跟蘇晚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