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蘇晚吃得飽,穿得暖,喝得足,腹部也是一日比一日圓潤。
將墨跟將岳看到蘇晚氣色好,心中也放心。
能夠吃得下,才說明她身子好。
一路走走停停,到春暖花開的季節時,蘇晚終於是回到南越國了。
此時,皇上給許漢回了書信,看到書信上面的內容時,許漢陰森森的笑了。
除了寫給許漢的書信之外,皇上還給許亦云寫了一封手諭。
手諭上邊,提到許亦云有能力絞殺北漠將領,卻放過對方,皇上懷疑許亦云有叛變的心,已經把許王府給控制住了。
並且,讓許亦云即刻回京接受處置,若是不回,他便對許王府動手之類的。
至於讓蘇晚籌備糧草的事情,則是一個字都不提。
許亦云身邊的將雲還有將風,聽說手諭一事,私底下暗罵皇上沒有人道。
許漢多次打敗仗,棄幾十萬大軍的性命於不顧,卻不追究他的責任,反而來追究許亦云的責任,他們能夠說什麼?
許亦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
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把蘇晚送走了。
皇上手諭一到,許亦云便要返回京城。就跟當初在臨水城的時候一樣。
許亦云落馬,最高興的要屬許漢跟李順。
最難過的,要屬方氏跟許震了。
好端端,整個許王府的人都被抓起來,關進大牢中,他們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蘇晚,這個時候已經安全回到南越國,並不知道許亦云出了事情。
南越國的工廠,生意紅紅火火。
蘇晚挺著一個大肚子出現在將鳴面前的時候,將鳴狠狠的擦了好幾下眼睛。
蘇晚一聽,整張臉都黑了。
「多話。」將墨瞥了將鳴一眼。
將岳沒有時間聽將鳴開玩笑,這個時候,他已經跑到工廠裡面的生產線上邊,看著那些工人做事。
偌大的一個工廠,一眼看過去,全部是人。
工廠裡面前來拉貨的商販很多,一個一個的,都提著一袋銀子,排隊等著拿貨。
將岳看到,那些工人把銀子交給一個專門收銀子的男人後,就拿著一張單子,到後邊的倉庫去。
蘇晚跟將鳴敘舊一番後,到生產線上轉悠時,看到將岳一臉震驚的立在那裡,有些好笑道:「城主大人怎麼這個表情?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將岳猛然回頭,看到蘇晚臉上的笑容,狠狠的搖頭:「沒有不對的,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找到那麼多人來做事的?」
那麼大一個工廠,將岳估計有六千多人。
蘇晚笑著給他解釋:「其實,工人並不難找。如今很多生活在鄉下的老百姓,除了靠種田種地賣糧食換到銀子之外,就沒有其他收入了。
我這裡有事情做,一個月保證給他們支付多少工錢,每個月都有,他們自然是願意到這裡來做事的。」
蘇晚現在在的這個年代,跟二十一世紀不同。
二十一世紀,每一個城市都有工廠,市裡面還有各種商鋪。眾人的選擇多了,對比多了,競爭多了,一個工廠想要做大,想要招到幾千個工人,是非常難的事情。
除了那些大企業。
太多人缺少活兒做的情況下,蘇晚這裡一用人,哪有招不到人的?
再說,她現在生產出來的麻辣燙底料,不僅銷售往大齊,還在南越國銷售。
那麼多的需求量,沒有幾千個工人,哪裡能夠熬製得出那麼多底料來?
「小姐真的很聰明,將岳自愧不如。」
將岳第一次看到蘇晚的工廠,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何賺錢的。
照這個情況下去,她手上的銀子只會越來越多。
難怪許漢想要蘇晚長期給他籌備糧草,照目前的這個情況,蘇晚也不是沒有能力給他準備糧草。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蘇晚輕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日後她能夠配得上許亦云,然後名正言順的站在許亦云身側罷了。
蘇晚回來,將鳴第一時間就帶蘇晚去看他們賺到的銀子。
銀子還是藏在郊外一處隱蔽的地方。
將鳴在那裡挖了很深的一個地洞,然後用箱子把銀子裝好,暗中把銀子全部搬到那個地洞裡面去。
蘇晚跟著將鳴,順著台階來到那個地下室的時候,看到那裡堆著很多很多個大箱子。
那些白銀的重量,都在五十兩一錠,那麼多的銀子,估計在上千萬兩白銀。
「小姐離開的這段時間,咱們的工廠,每日能夠賺到的銀子,在六萬兩。」
「前兩個月,工廠裡面新增加了好幾條生產線,花掉一些銀子,剩下的全部在這裡了。」
「這一批都是白銀,那邊則是黃金。按照小姐的吩咐,將鳴在前段時間,給張聰送去十萬兩白銀。張聰回信說了,他托小姐的福,已經在臨水城內,買到了一座二進宅院。」
「那邊的商鋪,還在開著,聽說生意不錯,每天都有客人排隊來吃東西。」
「就是…中途您的母親來鋪子裡面鬧過,說想要拿回鋪子之類的。」
母親…
蘇晚聽到將鳴提起原主的生母,眉頭輕微的皺起來。
要是將鳴不提起,她倒是忘記自己還有親爹親弟親娘的。
「小姐,將鳴可是說錯什麼話了?惹您不高興了?」
看到蘇晚的臉色不對,將鳴有些擔心。
蘇晚搖頭,低聲笑了笑:「你沒有說錯話,我就是想到一些往事,覺得有些懷念罷了。」
這一恍惚,就過去好幾年了。
想當初,她在臨水城的時候,才十六七歲。
如今一轉眼,她都二十二歲了。
是啊,現在剛剛開春,新一年又開始,她已經有二十二了。而許亦云也二十六了。
她的模樣變化倒是挺大的,許亦云卻還是像二十歲出頭一樣,看著很是年輕。
「小姐可是想家了?」
將墨問。
蘇晚搖頭。
她從來就沒有想那個家,她想的是跟許亦云的那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