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眼底的緊張不安,蘇晚就知道自己沒有愛錯人。
她狠狠的揉了揉許亦云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好笑道:「我捨得離開你?」
一句話,瞬間讓許亦云那顆不安的心,穩定了下來。
看著許亦云略微通紅的眼眶,蘇晚心底有些不忍,她繼續道:「製作這個手槍的人,看著是跟我從同一個地方過來的。如今他躲到北漠去了,我估計他對利用這個東西來對付你。」
手槍的威力有多大,許亦云是見識過的。
如今聽蘇晚提到這個事情,許亦云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想到上次他前往北漠兵馬駐紮的營地,聽到的消息,他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你可知,炸藥是何種東西?」
許亦云站了起來,坐在蘇晚跟前,倒了一杯茶水給蘇晚,又給自己倒一杯之後,很是疑惑的問。
炸藥這個東西,許亦云從未聽說過。
蘇晚卻是知曉的。
「炸藥?」
蘇晚猛然站起來。
她抓著許亦云的胳膊,臉色很是凝重的詢問:「你在哪裡聽到這個東西的?」
這個反應,許亦云看著是知道蘇晚認識這個東西了。
示意蘇晚不要那麼激動之後,他慢慢的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說給蘇晚聽。
許亦云前幾日,帶著幾個將士一同潛伏到北漠大軍的營地中,聽到對方提到炸藥這個東西。
北漠那邊的人,打算利用炸藥埋伏大齊的軍馬。
「目前,我們已經打聽到,他們埋炸藥的地方,在寒秋嶺一帶。」
許亦云皺著眉頭道。
如此重要的地方,肯定是有埋伏的。
上戰場打仗,埋伏是正常的事情,許亦云已經習以為常了。
聽許亦云分析一番後,蘇晚已經明白個大概。
她再次把桌子上的手槍拿起來,看著上邊斑斑鏽跡,然後道:「這把手槍的威力如何?」
許亦云:「很強大,是我見過最強大的武器。」
比弓箭那些東西的威力都大。
蘇晚點頭,「炸藥分為好幾種,即便是最次等的那種,一旦點燃了,威力會比這個東西強悍上千百倍。」
「若是量多了的話,咱們軍營幾面的幾十萬大軍,能夠在一個呼吸之間全部炸成碎片。」
炸藥的威力,蘇晚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但是她在電視上邊看到過。
對方若是把炸藥埋在寒秋嶺下方,再以幾個敵人作為誘餌,引許亦云的兵馬過去,再點燃引線,許亦云的兵馬定會全軍覆沒。
許亦云的臉色,變得陰沉了。
這會兒,他終於知道,當初蘇晚看到這把手槍的時候,有多震驚了。
一來,是這個東西威力實在太大,一旦他去觸碰,那後果不堪設想。
二來是,這個東西只在蘇晚生活過的那個地方出現。
若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利用這些東西來害人,害死的將不是一個家族的人,而是整個國家的老百姓。
北漠那方,為了能夠打敗許亦云,那是把整個寒秋嶺老百姓的性命棄於不顧了。
「既然這個東西這麼厲害,那麼便不能浪費了。」
許亦云臉上的陰冷聲色,突然就變得詭異起來了。
蘇晚瞧著許亦云臉上的神色,心裡莫名的有些同情許亦云。
被許亦云盯上,這北漠兵馬算是倒霉了。
「你想怎麼做?」
蘇晚好奇的問。
許亦云:「咱們軍營裡面,不是有一個人挺喜歡我的麼?」
這個人,便是柳葉了。
柳葉喜歡許亦云,基本上不是什麼秘密。
就連柳葉自己也不覺著自己喜歡許亦云有什麼丟人的。
許亦云不是善良的人,知道有人想要破壞他跟蘇晚的感情,能夠任由這個女人待在自己的身側?
如今有除掉這個女人的機會,許亦云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蘇晚吃過晚飯之後,在許亦云的耳邊嘀咕了幾聲,然後出了營帳。
營地周邊有不少士兵在巡邏著。
糧倉那處依舊是那些士兵重點把守的地方。
蘇晚跟幾個迎面走過來的士兵點頭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往柳葉所在的營帳走去。
柳葉住的那一個營帳挺遠的,距離許亦云住的這個主帳,有一兩百米遠。
來到柳葉住的那個營帳門口,蘇晚清冷開口問:「柳葉姑娘在裡面嗎?」
蘇晚是第一次到柳葉的營帳來,在營帳裡面寫書信到半的柳葉,驚慌地把桌面上的書信給收起來,又把一張沒有寫任何東西的白紙鋪在桌面上,暗自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靜的開口:「王妃請進。」
柳葉沒有起身迎接,而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邊,兩手放在膝蓋上,安靜的看著蘇晚走進來。
蘇晚也不客氣,挑開窗簾子,直接走到柳葉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看著柳葉平靜的臉,蘇晚笑眯眯的道:「這次過來是想要請教柳葉姑娘幾個問題,希望柳葉姑娘能夠如實回答。」
柳葉放在膝蓋上面的手,下意識的捏緊成一個拳頭。
她保持著臉上的平靜,很冷靜的道:「王妃儘管問,柳葉若是知道,定會如實告訴王妃。」
蘇晚輕輕的掃了一眼對面的女子,臉上的笑容又輕柔了幾分。
她問:「聽說柳葉姑娘是遊歷到北漠,中途因為救治老百姓,被北漠兵馬所傷,不知是真是假?」
柳葉回答:「是真的,北安王可以作證。」
蘇晚點頭,又繼續問:「那麼柳葉姑娘應該對北漠很熟悉吧?你可知寒秋嶺在何處?那邊的風土人情如何?」
這話問的就直接了。
柳葉一聽,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來:「王妃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蘇晚道:「你儘管回答我就可以了。」
柳葉警惕的看了蘇晚一眼,看到她臉上還是那清淡的笑容,放在膝蓋上面的手,捏得手指關節已經泛白了。
她心裏面想著蘇晚為何要問寒秋嶺的事情,是不是蘇晚已經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