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晚已經嫁進許王府,這會兒,皇上也就不會這麼拐彎抹角的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蘇晚這邊,正在商量著計策。許王府那邊,已經鬧翻了天。
許王府上下上百口子人,這個時候,全部聚集在花園中。
那些妾室,以及那些庶出的小姐,都在那裡哭哭啼啼的。
那些庶出的公子,則是著急的在那裡轉來轉去。
皇上的人,已經把整個許王府給包圍了。
以前被包圍的時候,有許亦云在,整個許王府的人倒是沒有那麼驚慌。
如今許亦云不在,他們又是因為許亦云「叛變」,所以才被皇上軟禁,不慌張就不正常了。
「王兒怎麼會叛變?他潛伏在臨水城那麼長時間,若是有叛變的心,早就叛變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指定是被人陷害了。」
方氏是許王府的當家主母,如今出來這麼大的事情,家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向方氏。
「姐姐說的是,北安王怎麼會叛變?指定是誤會了。」
「可不是,就這麼一日日的囚禁咱們,連一句話都不說,怎麼處置咱們,也不放出話來。天天看著那些御林軍,心裡實在是慌得很。」
府上的女眷,已經亂成一團了。
許林雲也被囚禁在府上了,看著一幫女人哭哭啼啼的,他心裡是越來越煩躁。
這些女人平日裡,怎麼說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歹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的,一旦出了一點事情,一個個的,除了哭,什麼事情都不會做。
同蘇晚相比,實在差得太多了。
蘇晚是一個村婦,人家沒念過什麼書,在皇上盯上她的時候,還能夠淡定的離開京城,跑去鳳城,最後還在鳳城那邊,給許亦云籌備了好幾個糧倉的糧草。
籌備完糧草之後,人家立刻就回了京城,該賺錢的賺錢,該養雞的養雞。
這等女子,如此優秀,可比王府裡面的這些女子優秀太多了。
若是蘇晚在這裡,指定會幫著出謀劃策,而不是在這裡哭。
方氏看到那些女眷,心裡越發的看不起她們。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就想到了蘇晚。
蘇晚怎麼說也是許亦云的妻子,就算不被許王府認可,也是許亦云的女人。
這個時候,許王府有難了,蘇晚怎麼也應該出面一下才是。
就算她沒有什麼能力,這個時候只有她不被軟禁,也應該為他們鞍前馬後一番才是。
想到這裡,方氏心裡就越發的不喜歡蘇晚。
「你大哥也真是,都找了什麼樣的女人啊?瞧瞧她現在逍遙自在的,也不知道托關係過來看看咱們,帶點東西來也好啊。手頭上那麼多銀子,留著做什麼?真是個白眼狼來著。」
方氏心中不舒服,就念叨了出來。
許林雲在一旁聽著,心裡很是不舒服。
奈何眼前這個女人是他老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反駁她,指定會讓她失面子。
想來想去,許林雲最後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些想要討好方氏的妾室,聽到方氏這麼說,就跟著附和起來,說蘇晚有多麼不識大體,多麼不識禮數。
聽到這麼多人附和自己,方氏心裡終於是舒坦了一些。
這個公公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常年跟在皇上身邊侍候的。
他來的時候,告訴許林云何氏他們,說想要皇上放過他們,就讓蘇晚拿著麻辣燙底料的秘方來換。
許亦云在前線叛變了,蘇晚作為許亦云的妻子,理應要為許亦云的家人做點什麼。
還說,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要為難許王府,軟禁許王府的人,不過是想要給天下的老百姓一個交代罷了。
蘇晚手上的麻辣燙底料很賺錢,蘇晚就拿麻辣燙底料的秘方來跟皇上換人,這樣皇上就有理由放了許王府的人,也能夠給天下的老百姓一個交代了。
總之,那個公公說的天花亂墜的,意思是皇上如何如何為難,如何如何為天下蒼生著想,如何如何顧及兄弟情之類的。
許林雲不相信那個公公的鬼話,但是許王府裡面的那些女眷是相信了。
方氏一聽,蘇晚手上的麻辣燙底料秘方,能夠救許王府的人,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等到那個公公走後,方氏拉著許林雲,一臉急切的道:「孩子,你跟蘇晚有來往是不是?你去跟她說說,讓她拿麻辣燙底料的秘方來換咱們整個許王府。」
方氏認為,一個小小的麻辣燙底料秘方,根本沒有什麼稀奇的。
皇上願意讓蘇晚拿著麻辣燙底料秘方來換,存粹是看在他們許王府的面子上。
換做其他人,人家未必會這麼心慈手軟呢。
許林雲眉頭皺了起來。
邊上的那些庶女庶子,都看著許林雲。
就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老王爺,也看向許林雲。
「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他會允許手上的糧草丟失?他會讓手底下的士兵,去搶那些老百姓的糧食?」
許林雲很是無奈。
如今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就盲目的相信皇上的話,能不能有點腦袋?
「你大哥有沒有叛變,有沒有搶別人的糧食這些,娘不清楚,娘就知道,蘇晚手上的麻辣燙底料秘方能夠換咱們許王府上百人的性命。一個小小的麻辣燙底料秘方能夠值多少銀子?皇上願意給咱們一條生路,蘇晚就應該拿那個東西呈給皇上。」
已經被囚禁好幾天了,如今在府上,連一塊豬肉都吃不上,沒有經歷過苦日子的方氏,哪裡能夠受得了?
錦衣玉食慣了,府上又有幾個女眷能夠受得了的?
「可不是,不就是一個麻辣燙底料秘方嗎?能夠值幾個銀子?再說了,她在京城內,已經靠賣麻辣燙底料賺不少銀子了,把那個秘方呈給皇上又如何?」
一個妾室跟著附和方氏。
許林雲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這些女人交談了。
對方不講道理,他說的再多,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