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罐麻辣燙底料是抵不上一件衣袍的。
蘇晚自己也知道。
不過,誰讓蘇晚跟許亦云熟呢?
平時別看蘇晚對許亦云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在給許亦云準備麻辣燙底料的時候,蘇晚是最盡心的。
只要許亦云開口,蘇晚都會盡心盡力的把麻辣燙底料給許亦云熬製出來。
別的客戶,蘇晚一天只給他們熬製個一兩千斤,但是許亦云,蘇晚一天要給他熬製五六千斤。
同時,還不需要他等。只要他手底下的人過來,蘇晚還會安排人把麻辣燙底料裝上馬車。
很多時候,蘇晚都會多送一些麻辣燙底料給他,不過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不能跟許亦云成為戀人,但是她能夠跟許亦云成為知心的朋友。
許亦云幫她,她自然也會幫許亦云。
金錢這些東西,許亦云不缺,蘇晚就多給麻辣燙底料給他。
就跟蘇晚說的那樣,她跟許亦云已經很熟很熟了。每次多給麻辣燙底料給許亦云,許亦云也會接受。
那麼,許亦云給她送東西,她自然也是接受的。
「那就多謝蘇小姐了。」
許亦云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自己從許王府帶過來的本子。
蘇晚的辦公室,儼然已經成為他的辦公室了。
將鳴道了聲是,然後跟蘇晚說工廠裡面的事情。
工廠裡面,來回需要忙的,也就那麼幾樣。將鳴跟蘇晚說的,便是採購的事情。
下雪天,不好採購,如今工廠裡面需要的東西已經剩不了多少了,這天寒地凍的,運送東西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前兩天派人去採購的人員,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蘇晚微微皺眉問。
因為需要的東西太多,大雪天,採集中心也沒有多少東西,所以要去遠一點的地方拉回來。
「不是出事,是被大雪困住了。看著這天氣,明日還會下大雪,估計你的工人要過兩天才會回來。」
一直對著本子的許亦云,抬頭道。
京城下雪,連續下個三天三夜,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地上的積雪一旦到人的大腿處,想要出行就困難了。
「行,那明日跟後日就休息,告訴那些客戶,這兩日不用到工廠裡面來拿貨了。」
蘇晚想都沒想,就吩咐停工。
這麼大的雪,天氣又這麼冷,今天讓那些工人來上工,蘇晚已經很愧疚了。
明日若是還下雪,那只能休息了。
工人也是人啊,他們的生命也寶貴,萬萬不能因為掙幾個銀子,就把工人的命棄於不顧。
至於客戶那邊……一兩日不賣麻辣燙底料,他們死不了。
停工的事情,就這麼決定好了。
由將鳴下去通知工人。
大冷天的,在家躺著休息兩天,也能夠拿到工錢,工人們都特別興奮。
到下午下工的時間,工人把暖爐裡面的木炭熄滅之後,又把衛生做好,便各自回家了。
路上的積雪已經很厚,幸好蘇晚之前有安排工人打掃那條路上的積雪。工人順著那條路走,倒是方便很多。
京城已經下了大雪,在臨水城那邊,田裡面的穀子才剛剛收割。
十一月份,臨水城的天氣還暖和得很,在田裡面的幹活的老百姓,大多數都只穿一件單衣。
蘇晚讓張聰買農田種穀子,這個季節也大豐收了。
將岳給蘇晚搭建的庫房,在一個月前已經搭建好。
幾百畝的農田,曬乾之後,就全部存進倉庫裡面。
幾百畝農田收割到的穀子,那場面相當的壯觀。
張聰跟豆芽從小就在田裡面干農活,看到有這麼多收成,他們高興的同時,又擔心。
為了防止這些穀子發霉,或者是被老鼠吃了,張聰專門安排幾個工人,在天氣好的時候,時不時的拿穀子出來曬。
一天曬一點,這麼輪流的曬,倒是不用擔心穀子會發霉。
再者,有將岳這個城主在,用特殊手段掩蓋了外人的視線,倒是沒有人知道蘇晚存那麼多糧食在那個庫房裡面。
第二季水稻收完之後,田裡地里,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再加上有將岳幫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出現。
豆芽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臨盆。
李氏害怕豆芽累著,便不讓她到鋪子裡面去幫忙,留她在家,安心養胎。
旺財已經有六歲了。這會兒已經進了學堂念書。
他不是特別聰明,但是非常的肯學,先生教的知識,他在學堂中學不會的,回到家之後又再複習一遍。
李氏煲了雞湯,給豆芽端過去的時候,旺財正好下學回來。
「奶奶,給我娘煮雞湯麼?」
旺財背著一個小竹簍,裡面裝著書本之類的東西。
「是啊,你娘馬上就要生了,給她多吃些,身子也好一些。廚房裡面還有雞湯,你要是嘴巴饞了,就打一碗吃。」
李氏道。
旺財道:「我不吃,留給娘吃。奶奶,我還有功課,先回屋去做功課了。」
李氏點點頭。
豆芽聽到聲音,撐著腰身從屋內出來,「旺財都六歲了呢。媳婦記得,嫂子剛剛嫁過來的時候,旺財才兩歲多點。這一轉眼啊,就四年過去了。」
可不是,蘇晚剛剛嫁給許亦云那會兒,才剛剛滿十六歲。
如今四年過去,蘇晚已經二十了。
時間過得真快。
李氏一手端著雞湯,一手扶著豆芽進屋:「可不是,都四年過去了。晚晚跟老三要是還在一起,這會兒他們的孩子恐怕也有三歲了。唉……可惜了。」
豆芽在床上坐下,喝了一口李氏給她準備的雞湯,然後道:「嫂子不是普通人,即便二十歲沒生孩子,也不會太晚,日後她同三哥在一起,指定會有很多孩子。」
才二十歲,不著急。
李氏點點頭,贊同豆芽的話。
看豆芽把一碗雞湯喝完,她又到:「上次送去的衣裳,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京城的天氣,估計已經很冷了,不知道那衣裳她穿著暖不暖和。」
李氏眼底,帶著思念。
蘇晚去京城,已經有一年多點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