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很自覺的

  將岳一個激動,忘記自己城主的身份,一把抓住張聰的手,一臉急切熾熱的說道:「張聰小哥,您要買多少畝田?都交給我,我來給您跑腿,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保證為您辦到。」

  張聰看到臨水城的城主,對他這麼一個小掌柜「您啊您啊」的,嚇得魂魄都快飛了。

  身子一哆嗦,兩 腿一軟,他下意識的就要對將岳下跪。

  張聰兢兢業業的給蘇晚打理鋪子,這一年來也沒幹過缺德的事情。如今堂堂一個城主,對著自己露出這麼……真誠的態度來,張聰覺得反常得很。

  將岳堂堂一個城主,憑啥要對他這麼一個小掌柜這麼好啊?這其中沒有詐才怪。

  當下,張聰連忙放低自己的身段,又謙虛又警惕的對將岳道:「城主大人,您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要是有做錯的地方您也說出來。您別這樣行不行?」

  主要是瘮得慌啊。

  臨水城的城主平日不上門,這一上門來,就對著張聰作出一副很是狗腿的模樣來,張聰實在吃不消。

  提著茶壺站在一邊的豆芽,這會兒也是一愣一愣的。

  心裡想著,這城主都這麼好說話的嗎?對一個小掌柜,態度居然這麼謙虛?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聰才是臨水城的城主,將岳才是小掌柜的呢。

  將岳也是一時之間太過激動了,才會作出這麼有失身份的事情來。

  聽到張聰這麼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嚇到這個小掌柜了。

  他將張聰鬆開,然後很是真誠的道:「張聰兄弟,以後你直接喚我做大哥就成了。你跟蘇小姐的關係這麼好,咱們之間就應該以兄弟相稱。我今日過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專門過來看看你,順便吃一吃這裡的麻辣燙。」

  原來是因為蘇晚。

  張聰豆芽都放心了。

  剛剛看著將岳的模樣,他們真懷疑自己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情呢。

  豆芽聽說將岳要吃麻辣燙,連忙到廚房去給將岳燙一大碗麻辣燙出來。

  將岳吃著麻辣燙,心裡感嘆著,幸好自己機智,知道跑過來討好蘇晚的朋友,不然……總有一天他會被許亦云揪著腦袋拿去餵狗。

  麻辣燙好吃。

  這……

  好好的東西,怎麼到將岳的嘴巴裡面,就跟吃了毒藥一眼呢?

  又是吸鼻涕的,又是擦眼淚的,這簡直……

  沒法形容了。

  將岳把一大碗麻辣燙都吃完,豆芽見他沒有任何事情,這才完全放心。

  吃飽之後,將岳又露出那種有些討好的笑容來,還問張聰,要買多少農田,一切都包在他的身上。

  張聰看到將岳是認真的,連忙計算自己手頭上有多少銀子,除掉鋪子裡面的基本開支後,還能夠拿多少銀子來買田。

  一番計算下來,他發現自己可以拿出五千多兩白銀來買農田。

  一畝農田的價位是十五兩銀子的話,他手上的銀子,可以買三百多畝農田。

  「買三百畝。」

  三百畝農田在蘇晚手上了,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地主婆了。

  將岳有些詫異,蘇晚為何要買那麼多田。

  不過,想到地主家的田地可比這三百畝多很多,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這個年代,手頭上有再多的銀子,都沒有擁有田地靠譜。

  蘇晚想買田,很正常,以後可以留給她的後代耕種。

  手上有銀子,會有花完的一天。田地這些,只要不賣就不會用完的一天。

  「行,回頭哥哥就去給你找田。對了,只要田嗎?地要不要?」

  將岳很是熱情的問。

  張聰豆芽整齊搖頭。

  「那我回去了,有消息了會親自過來通知你的。」

  然後,將岳就回去了。

  張聰跟豆芽還是愣愣的,有些回不了神。

  坐在鋪子裡面,就有城主跑過來跟張聰稱兄道弟的,還主動幫忙,能不震驚嗎?

  「相公,剛剛那個人確實是城主嗎?」

  豆芽有些懷疑。

  上次看到城主的時候,對方是繃著一張臉的,整個人看著嚴肅到不行。

  如今再見,就這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城主。

  「從模樣上看,他確實是城主,至於其他地方,看著不像。不過……嫂子當初在臨水城的時候,也經常跟這個男人有來往。所以,城主估計是看在嫂子的分子上,才會對咱們這麼好的。

  張聰疑惑得很。

  當初只知道蘇晚跟許亦云鬧了矛盾。後來,許亦云過來一趟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如今人在哪裡,張聰真不知曉。

  「我覺著是找嫂子去了。嫂子去了京城,估計三哥也跑去京城了。咱們別想那麼多,把鋪子打理好來,努力多買一些農田,到時候咱們全部種上穀子,然後買一個大房子裝起來。」

  提到種田,豆芽臉上就帶著喜意。

  幾百畝田的莊稼,得有多少啊?一個大房子好像不夠裝。

  不管蘇晚屯那麼多穀子來幹嘛,總之聽她的就對了。

  就是留個幾年,豆芽也是樂見其成的。

  「幹嘛要買房子來裝穀子啊?咱們直接買一塊地來建一個很大很大的庫房,把所有的糧食都屯起來就成了。」

  有銀子了,不買地來蓋庫房,還去買別人的房子,這怎麼說得過去?

  豆芽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挺傻的。買別人的房子,還不如自己蓋一個房子呢。

  「行行行,這事都由你來辦,我先回去準備麻辣燙底料了。」

  豆芽將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掛到邊上之後,就離開了。

  將岳回去之後,就直接吩咐人去打聽農田的事情。

  安排好之後,他走進書房,鋪一張紙在案台上面。

  邊上的下屬給他磨墨,磨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問將岳:「老爺,您這是準備給王爺回書信了?」

  將岳斜了下屬一眼,似乎是有些氣短:「我在畫庫房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