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一條退路的嘛。
女人啊,哪怕男人對她再好,也是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
如今清瑤公主找上門來了,蘇晚也不知道自己跟許亦云能夠走到哪一步,所以她得提前為自己做打算。
這種想法,有些不厚道。畢竟許亦云對蘇晚這麼好,蘇晚還想著給自己找後路,怎麼看都覺著有些對不起許亦云。
不過,這也不能怪蘇晚。
許亦云對蘇晚很好,蘇晚也想著能夠一輩子呆在許亦云身邊,跟他生個一兒半女的。
可是,這個朝代,女人就是這麼沒有地位。許亦云不會拋棄她,不代表別人不會幹涉進來。
這個強權的社會,有多少情投意合的人,是被強權給拆散的?
蘇晚已經想好了,若是有一絲絲機會,她都會跟許亦云在一起。若是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會怪許亦云的。
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也是給許亦云留一條退路,她不希望到關鍵時刻,她會被別人當成一顆棋子來威脅許亦云。
把手上的毛筆放下,蘇晚伸了一個懶腰。
許亦云還在忙,似乎是察覺到蘇晚這邊的動靜,他抬起視線,看到蘇晚臉上的疲憊神色,他放下手上的毛筆,低聲道:「我去打水給你洗澡。以後若是累了,便提前同我說,別委屈自己。」
這個男人永遠都這般細心體貼。
蘇晚笑著點頭:「我可以自己打水,別總是把我當成孩子。」
沒日被許亦云這麼寵著,蘇晚真害怕自己某日會變得刁蠻任性了去。
「我願意把你當成小孩子。」
許亦云走到蘇晚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才去給蘇晚打水。
當天晚上,蘇晚以為清瑤公主住進來了,許亦云會悠著點的,不會跟她那啥了。
其實,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把人家公主放在眼裡,該幹啥還是幹啥。
甚至,還比以前要兇猛多倍。
天漸漸炎熱起來。
進入四月份後,便是梅雨季節,屋內濕噠噠是正常的。
顯然,從京城來的清瑤公主,並沒有經歷過南方這種梅雨季節,衣裳幾日曬不干,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紅葉,把這地板給擦擦,怎麼這麼多水?這些水都是從何處來的?」
「還有,本宮從京城帶來的那兩身衣裙何時能夠曬乾?本宮明日要穿的。」
清瑤公主聰明,來到臨水城後,知道蘇晚跟許亦云的關係,倒也能夠忍得住。知曉日後回了京城,許亦云終究是要迎娶她為正妻,所以這段時日倒也沒有跟蘇晚發生衝突。
「公主,這南方的天氣怪異得很,地上牆壁上都會冒水,曬的衣裳幾日不見干。不知是這座宅院風水不好還是怎麼的,屋子裡面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綠葉又道:「公主,奴婢見公子的房間整日關著窗門,不知是何種原因?會不會是那個村婦對咱們做了些什麼,害怕被咱們發現,所以才一直關著房門?」
「奴婢也見著了,只要咱們的屋子冒水,那婦人的屋子總是緊閉著的。莫非是那村婦對咱們使了什麼妖術,所以只有咱們的屋子冒水?只有咱們的衣裳曬不干?」
兩個丫鬟這麼一說,清瑤公主也覺著這事蹊蹺得很。
「明日,咱們的屋子若是還冒水,衣裳還是曬不干,你們便偷偷到她的房裡看看,看看是否跟這邊一樣冒水。」
「是。」
兩個丫鬟應下了。
第二日,清瑤公主的屋內還是冒著水,衣裳還是曬不干。紅葉綠葉趁著蘇晚跟許亦云出門,便悄悄的到蘇晚的屋子裡面看看。
兩人堅信是蘇晚對她們使了妖術,便急匆匆的回去把這事告訴了清瑤公主。
清瑤公主臉上的神色終於繃不住了,她緊緊的拽著拳頭,怒聲道:「帶本宮去找蘇晚。」
將墨回來幫忙之後,蘇晚要清閒許多。在鋪子裡面坐到中午,許亦云回來之後,蘇晚正打算回去做飯,這個時候,清瑤公主乘坐著她的馬車到鋪子的門口。
蘇晚看到清瑤公主的馬車,心裡正疑惑是怎麼回事,車上的人就下來了。
紅葉比較刁鑽,也比較仗勢欺人,來到蘇晚跟前,二話不說對著蘇晚就到臉頰就甩了一巴掌。
蘇晚沒有防備,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稍微在後面一些的許亦云想要護著蘇晚,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個賤女人,我們家小姐住在你府上,是看得起你,你倒好,居然給……」我們家小姐使妖術。
後面的話沒說完,紅葉的身影就往後倒飛了出去。纖細的身子狠狠的砸在街道的石板上,發出一陣劇烈的「咚」聲。
「啊……」過了好一會兒,紅葉慘烈的痛呼聲才響起來。
此時,許亦云已經把蘇晚拉到一邊的座椅上,小心的給她看臉上的傷痕。
將墨快速的找出傷藥,遞給許亦云。
鋪子裡面的幾個男人,一臉急色的圍著蘇晚轉,問蘇晚疼不疼,那裡最疼。
蘇晚臉頰挨了結實的一巴掌,這會兒半張臉上都帶有紅色的手指印。疼肯定是疼的,不過她還能夠忍受。
紅葉被綠葉給扶起來,兩個人站在清瑤公主身後,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她們看得清楚,剛剛是許亦云一腳把紅葉給踹飛出去的。此時,紅葉腹部疼痛難忍,站都站不穩,只得硬挨著。
清瑤公主的丫鬟被打,臉掛不住,氣得渾身顫抖的質問:「亦云哥哥,你可知瑤兒為何要教訓她這個村婦?」
許亦云替蘇晚上了藥,冷著一張臉呵斥道:「閉嘴。」
冷冽的氣息,嚇得清瑤公主打了一個哆嗦。
心裡害怕許亦云,卻是沒有退縮的,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頭,指著蘇晚道:「因為她使了妖術,她看本宮不順眼,便使妖術讓本宮的房間四處冒水。」
四處冒水?
邊上的一些客人一臉莫名其妙:「你這小姑娘就會誣陷好人,如今梅雨季節,誰家中不是四處冒水?」
「這個女人看著模樣挺俊俏的,怕不是個傻子吧?」
清瑤公主聽著這議論,仿佛受了侮辱一般,整張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