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找上門

  卻被村子裡面的人強行阻止了。不能殺人,殺人是要吃官司的。

  再者小寡婦現在是許銀寶的妾室,也算得上是兩夫妻。許銀寶把銀子給小寡婦收著,算不上是小寡婦欺騙他的銀子。

  畢竟兩個人成婚是擺過席的,小寡婦是許銀寶名正言順的妾室。就算小寡婦拿了許銀寶的銀子,也是許銀寶自願給他的。

  即便去告官,許銀寶也不占理。

  許銀寶怒火攻心,幾次想要殺了小寡婦,都被村裡的人阻攔。

  「許老二,你不能把小寡婦殺了,一旦把人殺了,你就要吃上官司,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啊。」

  「大家快攔住他,別讓他做傻事,為了一個女人,要搭訕是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就當做一次教訓好了,以後別有一點點銀子,就去沾花惹草。明知道別人是沖著你的銀子來的,你還跟人家在一起,怪得了誰,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了,好人壞人都分不清。」

  許銀寶又氣又恨,卻是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辦法。

  總不可能真的為了幾十兩銀子就把小寡婦給殺了。一番折騰下來,小寡婦走了,連同那些銀子一同帶走。

  許銀寶把家裡面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一遍,依舊不解氣。周氏卻是輕哼一聲,在心裡暗罵這個男人活該。

  小寡婦從許銀寶這裡走後,又回到自己的村子。村里人都知道她的德行,眾人只敢私底下議論她的不是,卻不敢當著她的面多說一句。

  回到家之後,小寡婦美滋滋的拿出自己的銀子,即便臉上帶著傷,依舊遮掩不了她心中喜意。

  蘇晚這邊又請了兩個女幫工,多了兩個女幫工,她輕鬆了許多。

  店裡面連續忙碌了好多天,將岳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親自上門來找許亦云。

  跟著他一同來的,是上次那個家丁。兩個人衣著低調,站在蘇晚的鋪子門口,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就是這裡嗎?許公子真的是為了一個村婦呆在這個地方嗎?」

  「老爺,這事還有假的不成?那日我親眼看到許公子跟一個村婦在酒樓裡面。看他們的樣子挺親密的,我心裏面擔心啊,要是被那邊的人知道了,該怎麼辦?」

  「不能讓那邊的人知道,萬萬不能,誰要是把這事傳出去了,我要他的腦袋,聽明白沒有?」

  將岳一臉著急。

  待在那裡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有來往,怎麼突然就跟一個村婦來往密切?

  「知道知道,屬下已經把這事安排下去了,不會有人把這事傳回那邊的。」

  兩個人進了鋪子,正好跟從後廚出來的蘇晚碰了個正著。

  蘇晚見過將岳的家丁,如今看到這個家丁帶著一個男人進她的店裡面來,連忙笑著走過去招呼。

  「李先生要吃點什麼?」將岳的家丁姓李,單名一個坤字,年紀跟將岳差不多大。

  將岳把蘇晚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越看心裏面越忐忑。

  這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婦,許先生怎麼願意跟這樣的村婦在一起。這個村婦是長得傾國傾城嗎?還是有其他過人的本事?

  將岳心裏面迷惑的很,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朝蘇晚笑了笑,然後道:「我們過來找許先生的,麻煩夫人給我們引見。」

  蘇晚淡笑著點頭,然後溫婉大方的轉身,帶兩個人去找許亦云。

  許亦云正在後院削竹籤,背對著將岳,拿著一把柴刀,動作極為靈活。

  將岳看到許亦云,連忙快速地走過去,朝許亦云行禮:「許先生,您這是在說做什麼?這些事情由下官安排人來做就行了,您親自動手做了這些…」

  「你來這裡做什麼?」

  許亦云掃了將岳一眼,淡淡道:「你來這裡有何事?」

  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看了將岳一眼之後,又繼續專注地削上的竹籤。

  許亦云情冷漠,嚇得將岳渾身冒著冷汗。

  將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後,誠惶誠恐的開口:「許公子,下官聽聞,您是在這裡開鋪子,而且是跟一個村婦?」

  「許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您的身份怎是那些鄉野女人能夠配得上的?若是那邊的人知道了,那位姑娘會有麻煩的。」

  最重要的是,許亦云在這邊要做點什麼,也會受到阻礙。

  8年啊,整整用了8年的時間。眼看事情就要辦成了,要是因為一個女人,所有的準備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不值得啊。

  將岳心裏面著急,也顧不上許亦云的身份了。

  又是換在其他時間其他地點,將岳是萬萬不敢說出這些話來的。

  「住口。」

  許亦云面無表情的冷呵出聲,將岳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把腦袋埋得很低,卻沒有後退一步的意思。

  在這個地方,也只有他能夠勸說許亦云了。

  「我自有分寸,沒其他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許亦云依舊面無表情的。

  將岳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應了聲「是」,然後就帶著他的家丁李坤離開了。

  蘇晚在前面忙,並沒有聽到許亦云跟將岳說的話。

  將岳離開的時候,看了蘇晚的一眼,眼神很深很深。

  蘇晚注意到了,她垂著眼帘,大概能夠猜測到,這個男人來找許亦云是因為什麼事情。

  把前面的事情忙完之後,蘇晚端著一堆髒碗去了後院。

  許亦云依舊坐在那裡削竹籤,神色淡漠平靜,沒有波動。

  他剛到蘇晚的時候,眼神深邃柔和,唇角還帶著輕柔的笑容。

  他跟蘇晚說:「以後若是有不相關的人來找你,切不可聽信他們的話。」

  蘇晚微微一怔,不明白許亦云為什麼突然間跟她說這些。

  想到剛剛離開的那兩個男人,蘇晚笑了笑:「我並不是好欺負的人,你不用擔心我。」

  剛剛那兩個人,從衣著打扮上面來看,並不是簡單的人。

  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知道許亦云的真正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