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番外:將墨與李欣悅篇(50)

  將墨對李欣悅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

  看到李欣悅的臉色,將墨知道她心裏面想的是什麼了。

  本來李欣悅就不會做什麼衣裳,將墨要是再把人難住了,李欣悅不幫他做衣裳的話,吃虧的人也是他。

  自己看中的女人,將墨就是哭著,也要把人寵到底去。

  李欣悅做事的事情還是很認真的。

  即使她做這個東西的手藝不是很好,她也是要認真的對待。

  給將墨測量好尺寸之後,李欣悅就開始比劃手上的布料,要把那個布料給裁剪下來。

  將墨在一旁忙著,忙了一會兒,李欣悅都是靜悄悄的,好似不存在一般,將墨心裏面又不高興了。

  李欣悅怎麼也不知道跟他說些話的?

  坐在一旁之後,就沒有話跟他說了?就這麼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將墨,想到一個詞語:受虐傾向。

  這個詞語,還是蘇晚告訴他的。

  當時從蘇晚的嘴巴裡面聽到這個詞語,將墨不太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現在他突然就明白了。

  他跟李欣悅相處的時候,好像就是希望李欣悅虐一虐自己,他心裏面才安心。

  想到這裡,將墨好氣又好笑。

  即使心裏面不承認自己有這麼孩子氣的一幕,但是現在,他就是希望李欣悅跑到他面前來,鬧他一鬧。

  「你喝茶嗎?」

  李欣悅不說話,將墨就自己開口跟她說話了。

  聽到李欣悅的聲音,將墨心裏面才舒坦。

  李欣悅搖頭,說自己不渴,然後還給將墨道個謝。

  說謝謝幹啥啊?只有生疏的人,才會相互到謝謝。

  「不許說謝謝。」

  將墨煩躁的開口。

  李欣悅見他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心裏面就開始害怕了。

  皇上生氣,那就好比一隻發怒的老虎,李欣悅不害怕不行啊。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會兒李欣悅就好似陪伴一隻老虎一般,一旦把這一隻老虎惹怒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於是,她連忙站起來,急忙開口:「是是是,臣妾不說謝謝,以後都不在皇上面前說謝謝。」

  說謝謝會死人,李欣悅哪裡還敢說?

  將墨心裏面高興了一些。

  於是他繼續看著奏摺。

  李欣悅則狠狠的鬆一口氣,暗道自己的這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她趁著將墨不注意自己的時候,暗暗的環視一遍這御書房。

  觀察完將墨的御書房之後,李欣悅心裏面就想著,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回去?

  這個地上太壓抑了,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南塵宮。

  手上還有活兒沒有做,李欣悅也不能一直浪費時間。

  把布料到裁剪好之後,她就開始穿針引線,然後開始做衣裳。

  她安靜做衣裳的樣子很迷人,兩隻眼睛仔細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針跟布。

  微微垂下的眼帘,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將墨看到李欣悅的兩扇睫毛,就好比兩片羽毛,刮到了他的心尖尖上一般,有些癢,有些曖昧。

  這麼一看,將墨就有些著迷,拿在手上的奏摺,已經許久都沒有翻了。

  應該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李欣悅察覺到之後,下意識的就抬起眼皮子去看他。

  這麼一看,李欣悅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那是什麼樣的一雙眼睛啊?

  那麼的深邃,又那麼的清澈。

  若是靠得再近一些,李欣悅指定是能夠從將墨的眼睛裡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是不是愛情?

  可是,身為皇上,將墨不是最薄情的嗎?

  但是,看著將墨的眼神,她是相信,將墨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感情的。

  「皇上,臣妾是臉上有什麼東西了嗎?」

  將墨終於是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說:「沒有,朕就是想看看你。」

  就是想看看,所以才看她這麼的專注?

  這……這麼一直盯著別人看,誰能夠受得了啊?

  李欣悅的臉頰,開始變得滾燙。

  她不明白,將墨是如何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的,聽著實在是像調情。

  「既然皇上想看,那就看吧,臣妾就坐在這裡呢。」

  李欣悅說。

  原本她是想說,現在多看一些還可以,待會兒她回去了,將墨還想看,也是沒有機會了的。

  將墨倒也不是真的那般厚臉皮。

  李欣悅讓他看,他還不好意思看了。

  他把視線收回來,放到奏摺上面。

  用筆批註一兩個字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外面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他的肚子已經餓了。

  將墨點了點頭,「下去準備準備,今晚上朕跟李婕妤在御膳房用膳。」

  這麼突然的,就把李欣悅留下來吃飯?

  李欣悅做衣裳到半,突然聽到將墨留自己一起用膳,心裏面一慌,針尖不小心就插到她的手指頭裡面。

  「呼……」

  她本能的低呼一聲。

  將墨卻是已經發現她被針扎破的手指頭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

  將墨走過來,把李欣悅的那一根留著血的手指頭,直接就含進自己的嘴巴裡面。

  這個方法,可以快速的緩解李欣悅手上的疼痛感。

  李欣悅哪裡知道,將墨突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嚇得愣在了原地。

  她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那一張臉,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的通紅了。

  還沒有下去的小六子,看到這一幕,連忙把自己的臉給轉過去。

  不能看,不能看。

  他不敢再打擾將墨,低著腦袋,悄悄的就退下去了。

  將墨含著李欣悅的手指頭好一會兒,確定手指頭的傷口不會流血了,於是他把李欣悅的手指頭給鬆開。

  「皇上,這……臣妾剛剛沒有洗手,您這麼……不覺得髒嗎?」

  李欣悅紅著臉,低著腦袋,壓根就不敢看將墨。

  她總覺得今天的將墨,好像跟以前的不一樣。

  以前他可不會給自己含著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