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帝都酒店生艷遇

  那幾人放下狠話狼狽逃竄。蕭鎮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眾人繼續回到了座位上。不一會,門口一陣嘈雜,一個油頭粉面,約麼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帶著一群七八個人來到了宵夜店中,後面那七八人中赫然便有著之前逃走的三人。此時白鑠和曹安面對著大門看得真切,蕭鎮和三個美女卻是基本背對著,並不知道背後的一切,

  「美女在哪,我還不信這麼個小地方會有什麼大美女,還他媽的給我說有三個。」那個粉面男氣勢雄雄的喝到道。

  這時之前那個被打的男人朝白鑠這邊指了一指。那粉面男便搖頭晃腦的帶著眾人朝著這邊走來。

  白鑠和曹安感覺到了危險,有些緊張,低聲叫了蕭鎮一聲。蕭鎮非常不爽的放下了筷子,但卻絲毫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那群人。

  「你們幾個,我大哥來了還不是起身給我滾開,把美女給我留下。」之前被打那男人得意的大聲呼斥著。李沫微微側過頭,看了看粉面男,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道:「余平,你又仗著你爹的勢到處欺男霸女,這才剛出了個江小濤,你是還想著步後塵嗎?」

  原來粉面男叫余平,竟然還和李沫是認識的。

  這時余平換了一幅驚喜的樣子,說到:「哎喲,原來是李沫妹妹啊,你看你,怎麼跑到這麼個窮酸地兒和這些鄉巴佬瞎混。」說著順便指了一下曹安,搞得曹安一肚子火氣。

  「余平,你是為你那個馬仔報仇來了,是吧?他就是我打的,你想怎麼著吧?」李沫氣呼呼的說道。

  余平反手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恨恨的說道:「你個不長眼的,連我李沫妹妹都敢欺負。不想活了。」

  然後又回過身色眯眯的對李沫說道:「他們瞎了狗眼,別和他們生氣。妹妹你這是放假了吧,要不要陪哥哥去KTV嗨一晚啊?在座的美女都去啊。」

  說完,余平更是貪婪的向林惠和蕭嵐的背影看去。因為即使從背影也能看出兩人的不俗。

  這時林惠也站起來轉過身去對說道:「你是說叫我陪你去KTV嗎?」

  如果是見到李沫,余平雖然不敢太過造次,但還是打著一些壞主意。但見到林惠後,余平的氣勢立刻焉了下去,一臉賠笑的說道:「哎呀,林大小姐,怎麼你也在這啊,我可不知道是您啊。我那小地方,哪請得動您啊。」

  接著,蕭嵐也轉過了身,怒視著余平。

  余平又是一驚:「啊呀,蕭大小姐也在這啊,我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都是誤會誤會,呵呵」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鎮這時也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余平,我看你是忘了那年你的屁股是怎麼開花的了。」

  一聽著聲音,余平普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嚇得臉色發青,全身發抖。顫危的說道:「啊,啊,啊,蕭大少,你怎麼回帝都了,我怎麼會知道是您在這啊,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我只是想到這麼個平頭百姓混的地方,來逞逞威風,那知道藏著你這條蛟龍啊」余平見蕭鎮不說話,有奉承的說道。

  蕭鎮轉過身,看著余平,良久才說道:「哼,平頭百姓混的地方?你還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就看不起百姓了。告訴你,我就是百姓中的一員。」

  余平這時連聲稱是,不斷的道歉。

  蕭鎮也不想多事,說道:「希望你好自為之,不想屁股再開花,以後就給老老實實的,再讓我知道你欺負百姓,看我怎麼收拾你。滾吧!」

  聽到蕭鎮放他走,余平連忙說道:「謝謝蕭大少,謝謝蕭大少」,然後連滾帶爬的奔出了店去。

  一旁的嘍囉們也跟著往外面跑去。之前那個被打的男人即將邁出店門之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沫出現在了門口,還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棒球棒。在那人即將奔出門之際,一幫攔腰砸去,直接把那人打在地上痛呼不已。李沫扔掉棒子說道:「放過你一次還敢來,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姑奶奶是誰。」然後無事一般又回到了桌前。門外那群小嘍囉趕緊扶起地上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時,白鑠和曹安才總算見識到了蕭鎮這個衙內大少在這帝都之內有多大的能量。就連他身邊這些女子也肯定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同時,也對李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那火爆性格、魔性的作風有了一股子陰影,心裡都暗暗的叫她小魔女。而後這個小魔女的稱呼,在很長時間裡便成了李沫的代名詞。

  翌日,蕭鎮白天都要參加學習,只有「小魔女」李沫到酒店帶著白鑠、曹安打車前往東華工作室第地址。

  由於司機的失誤,他們被迫在対街的一個路口下車,然後需要穿過天橋和一段地下通道,才能達到目的地的那棟大樓。這裡是一片充滿商業氣息的繁華地帶,一棟棟巍峨的高樓無不彰顯著這裡的經濟地位。白鑠等人穿過地下通道時,被一個蓄著長頭髮,一臉滄桑的街頭彈唱者吸引,也許是久未拿起過吉他,看到這一幕勾起過去了點點回憶。這個彈唱者的唱功很不錯,所唱的歌曲,雖然旋律優美,感覺歌詞也很有意境,但一時也不能有太多的理解。

  終於穿過了街區,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現代化的大樓,地址顯示那個工作室就在這樓的27層。但來到27層卻並沒有找到所謂的「東華工作室」,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工作室最近已經改為了「海東唱片公司」。

  此時的海東公司顯然剛成立不久,門口的展架上貼著招募歌手的信息,公司的員工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有的地方還顯得有些雜亂。白鑠三人很輕易地就進到了公司裡間。這時才有一個女助理過來詢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來找辰冰。」白鑠試探的說到。但得到的回覆卻是辰冰沒在,出去拍攝外景去了,接著白鑠詢問了助理去的哪裡拍外景,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卻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不過,白鑠並沒有失望,反而有些開心。因為已經證實了辰冰的確是在這裡,那要找到她只是時間問題了。

  李沫帶著白曹二人隨便亂逛了一會,吃了午飯,便把他們送回了酒店,之後就匆忙的告辭了,顯然她是另有安排。經過兩天的了解,白鑠對李沫倒是有了些了解,這小丫頭性格乖張,但是還是挺熱心的,在家裡絕對是乖乖女類型,然後一出來就秒變小魔女。但只要不去觸碰她的神經,大家和平相處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由於白鑠已經知道了辰冰的地址,便不想多打擾李沫他們,叫李沫以後不用每天過來。另外蕭鎮在學校因為經常晚上也有活動安排,甚至還需要住校,也不是每天都能出來。所以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可能都會是白鑠自己安排。

  白鑠和曹安的房間分別在不同的樓層,曹安的房間在下層,先出了電梯。白鑠來到自己的樓層,拿出了房卡。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身材勻稱,體態輕盈的女子。女子穿著一件格子長款大衣,兩手抄在大衣兩側的衣兜里,下身是一條很襯腿型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黑色毛衣,毛衣的衣領拉的很高,遮住的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彎細眉和一雙有些迷離的眼睛。女子的步伐有些不穩,走過來的是時候有些偏偏倒倒,但速度卻並不緩慢。

  白鑠以為是一位中午便喝得有些微醺的房客,也沒有多想,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時,便用房卡開門準備進去。在進門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後面一陣壓迫,似乎一個人抱著自己,然後一個轉身便進到了房裡,房間的門也被順手關閉。白鑠站穩身形一看,此時那名女子正扒在自己懷裡,頭埋在自己的肩上。白鑠趕緊把女子往外一推,那女子踉踉蹌蹌地幾步便來到裡間靠著床邊,坐倒在地上,然後微微閉著眼睛。

  看得出女人應該十分漂亮,白鑠立刻想到了「艷遇」一詞。以前沒少見過酒吧艷遇之類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在帝都的正規酒店內也會發生這樣的故事。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白鑠奇怪的問道。

  只見那女子側過頭,睜開眼睛柔柔的看了白鑠一眼,一隻手從口袋裡申出來,將遮住臉的毛衣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但十分精緻美艷的臉,然後明顯的喘著粗氣。白鑠這時才發現,那隻扯著毛衣的手,赫然沾滿了血跡,頓時感到這並不是艷遇那麼簡單。

  門外傳來一個厚重的腳步聲,顯然是一名男子的腳步,走到白鑠的房間時,明顯的停頓了下來。這時,白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一時也無法判斷屋裡的女子和門外的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如果打開門,很顯然這女子會有危險,如果不開門,自己會不會有危險?看著女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威脅,沒有乞求,甚至看不出任何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那麼無所謂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接下來的選擇如何她都沒有太多的意見。白鑠見到門旁的牆上有一個屏幕,那是可以看到門外情況的監控視頻,白鑠輕輕按了一下,屏幕里顯示出一個身著緊身黑色作訓服,留著小平頭的男人,在門口徘徊著。這個男人白鑠覺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白鑠最終還是沒有打開門,門外的男人不一會便又向著其它地方尋去。

  「他走了。」白鑠看著屏幕說道。

  「謝…謝…你。」女子有些生硬的向白鑠道了一聲謝。但白鑠立刻發現女子說話的發音儼然有些問題。

  「你不是華國人?」白鑠驚奇的問道。

  「我是高麗國人」。

  白鑠略微有些防備,繼續問道:「追你的是什麼人?」

  女子想也沒想便直接回答道:「一個華國人,可能是華國軍人。」

  聽聞後,白鑠立刻想到自己是不是錯誤的幫助了一個外國間諜。冷冷的問道:「你是壞人?間諜?」

  女子慘澹的一笑,說道:「間諜?算是吧。」

  白鑠眼睛瞪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女子又繼續說到:「可我沒做過壞事。我曾經是高麗國的外事人員,但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女子的華國語言說的還不錯,雖然口音還是有些問題,但白鑠還是能輕易的聽得懂,見到女子確實沒什麼惡意,當下也沒什麼攻擊性,白鑠也漸漸放下了戒心。

  「能讓我在你這多待一會兒嗎?等安全了我就走。」

  白鑠有些為難,沒有說話。女子見狀有些艱難的撐著起身,緩緩的向著門口走去,在經過白鑠身前時,輕身說了句堪撒米噠(謝謝),在即將開門之際,白鑠一把拉住了她。「你還是留下來吧,等安全了再走。」

  女子驚訝的看著白鑠,微微一笑。

  經過短暫的交流,白鑠知道了女子叫安娜,是高盧和高麗國的混血。因為一次任務出了問題,從此離開諜報系統,隱姓埋名來到華國。可沒想到還是遇到了追殺而受了傷,女子手上的血都是她自己的。

  女子在酒店的醫護用品箱裡,找了些東西,然後去到衛生間,不一會,叫了白鑠進去幫他一下,白鑠走進去才發現,安娜已經將外套脫下放在毛巾架上,染血的毛衣也被剪開脫下丟在地上,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內衣,一隻手支撐著,斜立在款洗盆前,形成一條完美的曲線。要不是右肩胛位置赫然一道傷口,這一幕真得會讓白鑠血脈噴張。

  見到白鑠進來,安娜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說到:「您能幫幫我嗎?」

  白鑠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不一會兒便在安娜的指揮下,幫他做了簡單的止血、上藥、包紮。在這個過程中,白鑠不時的接觸著安娜那的身體,心中不免激盪不已,被搞得臉色通紅。看見白鑠的狀況,安娜也忍不住笑意。就在這小小的空間內春色盎然,充滿了曖昧氣氛之時,白鑠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