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許姓男人與曹安是熟人,生意上更是有著不少來往。大家都是熟人,事情解決起來就簡單了很多。雙方當即對警察表示自行解決糾紛,並會儘快清理好現場。
接下來許姓男人將開車的男子訓斥了一番並帶著他誠懇地向肖鄰和浩浩道了歉,不僅如此還將砸車賠償的180萬退還給了曹安。白鑠和曹安見許姓男人處事公道,性情耿直,也是熱情的邀請了許姓男人晚上一同到皇庭壹號參加晚宴,雙方算是徹底得化敵為友。
初五這天,徐蟬的ktv已經正常營業了。在白鑠的召集下,以前白家鎮的弟兄們又是再次聚集到一起,酒足飯飽之後來到了「半嬈」ktv。
徐蟬晚飯時就和大家一起喝了不少,一到店裡又立即打起了精神,竄到各個包間和熟客們打招呼。一輪走下來,徐蟬已是喝得步履輕飄,如踩棉絮一般。
白鑠見狀,強行將徐蟬拉進自己的包間,然後讓她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哪知徐蟬卻搖搖晃晃的起身,要拿酒再和白家鎮的兄弟姐妹們喝一圈。白鑠立即強行將她按下,命令似的說道:「你今晚就給我安靜地坐著,不許再喝酒了。」
這次徐蟬沒有再反抗,卻似一個懂事的小女孩一般點了點頭,就再也沒有半點的鬧騰。
白鑠在徐蟬身邊坐下,再次將熱茶遞給她。
「聽說你就要走了?」徐蟬接過茶水語氣平緩地問道。
白鑠點了點頭:「今年回來之前那邊就出了點事,約定好了正月初九就要商量解決。」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明天中午就出發。」
徐蟬愣了愣:「這麼快……從這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白鑠:「我們開車過去,路上差不多得兩天多行程,到了那邊還得提前準備準備,所以明天就得出發了。」
「哦……」徐蟬拿著熱茶緩緩的喝了起來,沒有再說話。
白鑠又問道:「要不要我去給你點首歌,喝了酒唱唱歌可以幫助抒發酒氣。」
「好啊!」徐蟬突然站起身,拉著白鑠說道:「你陪我唱。」
接著徐蟬來到點歌器前點了一首歌,竟然是張學友和梅艷芳的《相愛很難》。
白鑠接過話筒與徐蟬站在房間的中間對著屏幕唱了起來:
女:最好 有生一日都愛下去
但誰人 能將戀愛當做終生興趣
男:生活 其實旨在找到個伴侶
面對現實 熱戀很快變長流細水
女:可惜我 不智或僥倖
對火花天生敏感
男:不過 兩隻手拉得太緊
合:愛到過了界 那對愛人
同時亦最易變成 一對敵人
也許相愛很難
就難在其實雙方
各有各寄望怎麼辦
要單戀都難
受太大的禮會內疚
卻也無力歸還
也許不愛不難
但如未成佛升仙
也會怕愛情前途黯淡
愛不愛都難
未快樂先有責任給予對方面露歡顏
女:得到浪漫 又要有空間
男:得到定局 卻怕去到終站
合:然後付出多得到少不介意豁達又擔心 有人看不過眼
……
一曲唱完,白鑠發現徐蟬竟已是淚眼朦朦,也不知是被歌曲所觸動還是原本心裡就隱藏著難受。
「你怎麼了?」
「我沒事……」徐蟬輕輕拭了一下淚水,微微笑了笑。
但緊接著,徐蟬的聲音卻又變得哽咽:「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然後轉身疾走出了包間。
白鑠急忙跟了出去,看到徐蟬竟是去到了她自己的辦公室里。
推開房門,白鑠驚訝的發現印象中那個堅強的徐蟬竟然坐在沙發上泣不成聲,顯出一副十分痛苦的神情。
見到白鑠進來,徐蟬沒有半分猶豫,立即撲了過去,抱著白鑠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
白鑠拍著徐蟬的後背,不斷的安慰著她。徐蟬哭訴了大約五六分鐘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我覺得好累……好累……」徐蟬喃喃地說道。
白鑠再次幫徐蟬擦拭了淚水,關切地說:「累了就早點回家休息吧,這裡有田靜在,沒問題的。」
徐蟬微微愣了愣,有些有氣無力的點點了頭。
送徐蟬回到家裡,此時徐蟬已經回復了情緒,而且看不出喝過很多酒的樣子。
徐蟬將鑰匙往桌上一扔,然後有氣無力地坐到了沙發上。「家裡有飲料、純淨水,你要喝什麼自己拿吧,我不太想動了。」
白鑠也不客氣,在屋裡四下參觀了一番,這是一間約麼50多平米的房屋,只有一個臥室。
「平時你和田靜都住這嗎?」
「嗯……對啊。反正不是住店裡就是回這了。」
「怎麼不租個大一點的,這裡只有一個臥室哦。」
「床那麼大,夠我倆睡了。」
白鑠自己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又走過來遞給徐蟬:「要喝一點嗎?」
徐蟬接過水,一口氣將剩下的灌了下去,將空瓶扔進了垃圾桶里。
白鑠坐到徐蟬的身邊,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試探著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給我講講嗎?」
徐蟬看了白鑠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咱們不說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
「那咱們聊點別的吧。」
「嗯……」
白鑠又問道:「聽胖子說你和那個田靜十分要好。」
「嗯,沒錯,都說了我們是好閨蜜。」
白鑠頓了頓,又顯得有些凝重地說:「曹安的意思是說覺得你們似乎比普通閨蜜還好。」
「是啊,我們可是共過患難得姐妹,當然不只是一般的閨蜜。」
白鑠見徐蟬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於是乾咳了兩聲又語氣曖昧的說:「我的意思是說,感覺你們之間好像超出了尋常女人間的關係。」
「尋常女人間的關係?」徐蟬疑惑地了看了看白鑠那幅瞭然於心的樣子,猛然醒悟,不屑地笑了笑,柔聲說到:「哦……好啊,原來你覺得我是……」
白鑠心底一顫立即甩鍋道:「哦,不是,這都是胖子的胡亂猜測。」
這時,徐蟬眼神曖昧地看著白鑠:「一口一個胖子,一口一個曹安的,這到底是他的意思呢還是你自己也這麼想?」
白鑠看著徐蟬那琢磨不透的眼神,心虛地迴避開:「額……真的……真的是胖子這麼說的。」
徐蟬一把拉著白鑠的衣領,將刻意迴避的他拉近到面前:「別扯胖子,我是問你是怎麼認為的?」
白鑠感到有些緊張,這種緊張是源自從小的習慣:「我……我,我也不清楚。」
突然,徐蟬的身子也往前一傾,白鑠只覺得兩片冰涼柔軟的東西與自己的嘴唇貼合到了一起,一股麻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同時腦中也變得一片空白。
「現在清楚了嗎?」徐蟬直起身子,昔日的大姐大臉上竟然顯出了一抹嬌羞之色。
白鑠看著面前的徐蟬,回想著剛剛那美妙的感覺,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我,我覺得還有待深入了解一下。」
徐蟬有些羞赧的咬了咬下嘴唇,罵道:「你找死!」
但同時,身體卻是柔柔得撲向白鑠……
第二天白鑠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卻發現身旁的徐蟬依舊睡得很香。
白鑠不忍打擾她,輕輕地起床,將屋裡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臨近中午時分,卻還不見徐蟬有絲毫的動靜。
這女人,這是昨晚太累了嗎?白鑠不禁想起了昨晚和徐蟬發生的事情,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樣的事情在小時候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卻這麼真實的發生了。
這時,徐蟬發出了一些低喃的聲音,似乎是醒了過來,但翻了一下身卻又沒了動靜。
白鑠走過去,在床邊蹲下,仔細地看著徐蟬那熟睡的容顏。細看之下,才發現這美麗的臉上竟顯出幾分蒼白憔悴之感。
突然,徐蟬猛然睜開了眼睛,將白鑠嚇了一跳。
「你看著我幹嘛?!」
「我……我,我是看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沒醒,呵呵。」
徐蟬緩緩地坐起身依著靠背,一邊又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現在的生活習慣都是這樣的,晚上都會工作到很晚,一般中午前是不會醒的,有時實在困了連午飯都懶得吃。」
白鑠突然感到一陣心疼,難怪會覺得徐蟬顯得有些憔悴,這樣生物鐘顛倒的女人能不這樣嘛。
「這樣可不行,瞧你這段時間都憔悴了不少,以後生活還是得有些規律才好。起床吧,我們出去吃點營養的東西,給你補補。」
徐蟬微笑著點了點頭,但卻依舊捲縮著一動不動,只是不時的看了看白鑠。
白鑠催促道:「還愣著幹啥,趕緊起來呀,時間不早了。」
徐蟬一臉嬌羞的罵到:「我要穿衣服,你倒是出去呀。」
白鑠看著徐蟬那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明白了過來,不懷好意的一笑:「怕什麼,昨晚什麼都看過了,要不要我幫你。」
徐蟬瞬間化羞為怒,扯過旁邊的枕頭砸向白鑠:「你個小色鬼,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