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薛彥明,返程途中白鑠給肖鄰打去電話,卻得知肖鄰被周強扣留在了一家酒吧里。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肖鄰前次趁周強不在的時候挨家挨戶做大家工作的行為已經是令周強十分不爽,今天肖鄰見周強這關過不去,又跳過周強想要直接策反周強的一名得力手下,並約了對方在周強開的一家叫子夜的酒吧見面。
結果被周強知道了這事,於是便直接帶人將肖鄰攔在了酒吧,說是要一個說法。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白鑠不禁搖了搖頭道:「肖鄰這丫頭太激進,這下可讓對方有了話說。」
趙勇開著車也隱約聽到一些,忙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肖鄰那邊可就帶了一個司機,沒有別的幫手。」
白鑠想了想:「咱們直接過去吧,我來處理這事。」
趙勇:「需要再找點幫手不?」
「來不及了,我再給薛彥明打個電話,請他從中協調一下。相信給周強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一個小時之後,終於達到了那家酒吧。白鑠讓趙勇在車裡等候,自己獨自來走了進去。
這裡並沒有想像中的污穢不堪,和一般的酒吧到沒多大區別。不過酒吧的裝潢卻是過於花哨,許多色調的搭配讓人覺得非常刺眼。白鑠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暗罵周強這審美興許只能這樣了。
兩個馬仔見白鑠獨自前來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恭敬得為白鑠引路,來到了酒吧的內間。
這裡,周強正和肖鄰對坐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擺著各式的酒水和調酒工具。周強的身後站著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一旁的地上倒著一人,看樣子剛被打了一頓,連模樣也是看不太清。
白鑠:「周強,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為難我的員工,更不要為難一個女人。」
「喲,是白老闆親自駕到了,真是失禮……」周強一臉媚笑道,接著又看了看身旁,怒聲呵斥到:「還不快給白老闆搬把椅子,愣著幹嘛……」
兩個大漢連忙從一邊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肖鄰的旁邊。
白鑠也不客套,直接將椅子往後拉了拉,然後四平八穩地坐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肖鄰擔心的問道。
「傻丫頭,我不來你能走得了嗎?」
肖鄰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能夠解決……」
「好啦,沒你什麼事了,交給我。」
白鑠轉頭看向周強問道:「周強,你們薛會長沒有告訴你嗎,現在是咱們合作的關鍵時期,大家沒必要節外生枝吧?」
周強笑道:「白老闆你多心了,即使沒有薛會長的交代,就憑你白老闆的面子我也必須得買不是。」
「好,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說著,白鑠站起身來,往肖鄰肩上輕輕拍了拍:「咱們走……」
肖鄰正待起身,周強卻連忙用力的搖了搖手道:「哎……白老闆!我這裡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個場子是野豬哥的。你的人在野豬哥的場子惹了事,是不是也該跟主人家交代一聲。」
白鑠眼神一縮,心裡明白這件事是幕後還有人撐腰,不然這周強也不會這麼囂張。
「野豬?哪裡鑽出來的?」
這時一個肥臉大肚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哈哈大笑道:「白老闆見笑了,我就是那頭從義安寨鑽出來的野豬。」
白鑠只回頭瞄了一眼,便立刻感到這人不太好對付。
肖鄰貼近白鑠耳邊輕聲說道:「這人是義安寨的頭人,在鄉人會裡地位頗高,據說連薛彥明也對他有幾分忌憚。」
野豬笑著坐到周強身邊繼續說道:「托白老闆您的福,給我們這裡帶來了這麼多商機,我才有機會跟周強在這合夥開了這間酒吧,不然現在還真的只能繼續在山裡當野豬,呵呵……」
白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野豬,聽他還是如何說辭。
野豬見白鑠不搭理自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白老闆可能對我沒什麼印象,咱們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面了,記得上次還是鄉人會成立時見過白老闆一次。」
白鑠心裡冷哼一聲,上次鄉人會成立宴會上,因為謝寧的原因,自己還真沒怎麼注意其他人。
不過為了顧及一些野豬的面子,白鑠還是笑道:「當然有印象,野豬哥的大名我可是經常聽幾位會長提起。」
野豬很開心的笑了笑,拿起一瓶xo倒上兩杯,又往裡面加了冰塊,然後將其中一杯在桌上輕輕一推,那杯酒便準確無誤的滑到了白鑠的面前。
「上次白老闆走得早,都沒機會跟白老闆喝上一杯,不知道今天是否有這個榮幸?」
白鑠見野豬一直舉著酒杯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也拿起了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白鑠重重的將酒杯放回桌面,發出砰的一聲。「酒我喝了,不過今天天色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幕光集團,實在不能陪野豬哥你盡興了。」
野豬笑道:「好說好說,今天白老闆能給我面子我自然也不會不識抬舉。」
白鑠立即站起身,拉著肖鄰準備離開。
「哎……白老闆!」
白鑠回頭看了一眼野豬,皺了皺眉問道:「怎麼?還有事?」
野豬指了指肖鄰說道:「白老闆,這女人竟然在我的地盤想要策反我的人……」
說到這,野豬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道:「我這手下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教訓,不過白老闆你的人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啊?」
白鑠早已猜到地上那人的身份,不過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肖鄰在這件事上再受苦。「你的人你已經收拾了,我的人自然回去我也會給予教訓,野豬哥總不是想代我執行家法吧?」
野豬哈哈大笑道:「白老闆的人那輪得到我指手畫腳,這事全憑白老闆做主,我們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接著野豬話音一轉:「不過嘛……既然是在我這酒吧里鬧出的事,是不是也應該按照咱酒吧的規矩罰個酒賠個不是啊?不然以後我野豬的名頭恐怕也是不太好使了……還請白老闆體諒。」
野豬話隨說得輕巧,但白鑠不太相信這野豬會如此的輕易罷休,心中還有些顧慮。
肖鄰主動站了出來:「野豬哥,這次是小妹做事考慮不周壞了規矩,應該罰酒三杯」。
「好!我野豬最喜歡懂事的女人,不過按我們的規矩,罰酒就不止三杯。」
說話間,一個光頭馬仔擺上了一盤北斗七星狀的酒杯,並取了不同的酒分別倒往七個杯子裡。
野豬繼續說到:「我們這的規矩,認錯罰酒要喝七星杯,這裡有七種烈酒,只要喝下去,我們這事就翻篇兒了」。
白鑠看著那滿滿的七杯五顏六色的酒說道:「野豬哥,她只是個小丫頭,並不太會喝酒,這樣的陣仗不太合適吧?」
這時周強說話了:「白老闆,肖總的酒量在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她的豪氣可是許多人都見識過的。」
肖鄰拉了拉白鑠,直接走到那七杯酒面前,沒有一絲的猶豫便拿起第一杯。
「野豬哥,小妹這裡給你賠不是了。」說擺便一口吞了進去。
「野豬哥,希望今後能消除誤會,合作愉快……」第二杯又直接見底。
「祝野豬哥生意興隆」、「各位弟兄,前程似錦」……第三杯、第四杯、五杯、六杯,縱使野豬此時也被肖鄰這個女人喝酒的氣勢震住。
忽然,第七個杯子被一隻大手蓋住,肖鄰抬頭一看,正是野豬。
「這第七杯酒嘛,是我們酒吧獨特的配方調製,不過這裡面還缺了一樣關鍵的東西,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說著,野豬從桌面的一個黑色小袋裡,夾出一小塊冰晶狀的東西放進了酒里。只見酒液像是放進了泡騰片一般猛然間沸騰起來,不一會又恢復了平靜。
但此時白鑠和肖鄰的心裡卻不平靜,他們可以肯定這放進去的冰晶狀的東西絕不簡單。
「放心,不是什麼毒藥,就是會讓酒更帶勁一些,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害白老闆的人啊……」 野豬解釋道。
「這可是好東西,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的。肖總要是不放心就讓我來陪你喝一杯吧。」這時,一邊的周強也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再次從小黑袋裡夾出一顆放了進去。等酒液不再沸騰,便一口喝了進去。
白鑠深信野豬和周強沒有膽量害自己和肖鄰,不過周強越是急於證明就越說明這杯酒絕不簡單。
肖鄰正準備拿酒,白鑠一把拉退肖鄰,伸手去拿住酒杯道:「肖鄰是我的人,既然要罰酒自然我也應該承擔一份,這最後一杯就由我來喝吧!」
可野豬卻按住了酒杯,搖晃了一下脖子,嬉笑的看了白爍一眼:「白老闆真是對美人關愛有加。代她喝不是不可以,不過按咱們這的規矩,代喝可得喝三倍。」
說擺向旁邊瞪了一眼,很快又有兩杯一模一樣的酒被端了上來,野豬拿起小黑袋,同樣在酒里放入了那樣東西,然後很輕鬆的聳了聳肩,右手向著白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