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sir此時離那匕首已是非常的近,情急之下竟直接將餐布連同餐盤掀起抵擋,匕首被餐盤格了一下,刀鋒略偏只刺到了蔣sir的左臂。
蔣sir急忙向後倒退,哪知身後另一名服務生竟也突然發難,雙手勒向蔣sir的脖子。
幸好林亞男就在一旁,斷然不會再給那些人第二次傷害蔣sir的機會。她先一指點在持匕首那人下腹位置,整個人便像是失去了直覺一般癱軟倒地。接著林亞男迅速的一記側踢,將蔣sir身後那人踢開,後面的黑西裝立即湧上將那人制服。
林亞男回過身一個跨步又單膝跪向地上那人的胸口,右手化作手刀準備劈下的樣子。
「誰派你們來的?」
南宮明見狀立即大聲喊到:「嘿,好啦好啦,這些人也是我們的人。蔣sir沒有真的受傷。」
蔣sir看了看自己的臂膀:「沒錯,他的匕首並沒有真的傷到我。」
林亞男撿起匕首查看一番,原來只是一把道具而已。
「他們是剛剛趕到的幫手。」南宮明又解釋到。
原來明確了比試項目後,白鑠深感人手不足,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幾人都已經被對方所熟悉,許多行動顯得並不十分方便。於是趙勇便立即四處聯繫自己那些正在別處做保鏢、保安的戰友前來幫忙。經過一番動員,最終有兩男一女在今天下午趕到了這裡。
「看來我們還是百密一疏啊。沒想到你們連魚腹藏劍這樣的伎倆也使出來了。」蔣sir苦笑的看了看林亞男。「要不是有亞男在,只怕今天你們真的是首日便會獲勝。」
南宮明也嘆息道:「不得不說你們的防範還是很周密的,我們原本是準備讓應龍負責上魚的,相信如果是那樣你斷然不會有任何僥倖。只是沒想到你們檢查如此嚴密,竟然連臉上的偽裝也不放過,所以才臨時改變的計劃。」
蔣sir看了看滿桌的杯盤狼藉惋惜到:「只是可惜了我這條魚喲。」
南宮明笑道:「這有何妨,我想現在所有人都已算是陣亡了,今天的比試應該提前結束了。不如叫上大家一起重新開上兩桌,也好促進一下他們之間的感情。」
蔣sir明白了南宮明的意思笑道:「你還真會算計,好吧亞男,通知大家今天的比試結束,讓他們都過來聚一聚。」
不得不說,南宮明的這個提議起到了不錯的作用,除了安娜不想參加之外,白鑠、朱歲安等人全都參加了晚宴,蔣sir這邊五虎齊聚,還叫上了幾名公司的骨幹,在餐廳里擺了兩大桌。
由於一天的比試,大家互有勝負,特別是白鑠等人今天算是全軍覆沒了,這也徹底化解了劉奎、莫南等人心裡的怨氣。大家都一笑泯恩仇,開始相互欣賞甚至在酒桌上稱兄道弟起來。
第二天,比試繼續進行。這天的比試竟然變成了追殺式,蔣sir在眾人的護衛下,一路向北來到了湘南地區,而白鑠則是帶著人一路追殺。
當蔣sir一行到達了星城之後,便立即縮進了一家防衛極其嚴密的莊園。傍晚時分,蔣sir在莊園內匯見了一個在星城的故友,兩人共進了晚餐後,蔣sir在林亞男、雷雄、劉奎等人的護衛下,將故友送到莊園大院便揮手作別,還未等故友的汽車駛出莊園大門就匆匆回到了屋內。
「這蔣sir還真是謹慎,絕不會給我們機會。」在遠處埋伏的應龍通過望遠鏡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同時在另一處屋子裡,白鑠和朱歲安等人正商議著下一步行動的方案。
「這座莊園防禦十分嚴密,我們就這樣硬闖肯定是行的。」
「可是這蔣sir就這樣一直躲著怎麼辦?他連見朋友都不肯出莊園的大門。」曹安鬱悶地問道。
「急什麼?」白鑠想了想:「你們不覺得蔣sir到這座莊園的時間太早了些嗎?按規定在同一個地方只能呆10小時,照這樣計算,他是下午進入的莊園不可能在這待到明天早上,今晚肯定會有所動作。」
朱歲安點了點頭:「說的對,不過我們需要判斷一下蔣sir下一步到底會去什麼地方?像這樣跟在後面始終都會慢人一步。」
「你們說深夜時分甚至凌晨會去什麼地方呢?」
「我知道!」曹安猛然醒悟道:「蔣sir一定是要去夜總會、ktv什麼的。」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個愛好啊?」白鑠沒好氣的說道。
「他沒那愛好,說不定也是要去見什麼朋友啊。」曹安悻悻道。
眾人又安靜的思考了一陣,南宮民突然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我也想到了!」白鑠也緊跟著說道。
南宮明微微點了點頭,白鑠立即吩咐趙勇前去查探一番。
很快趙勇便回復了查探的結果:蔣sir以及林亞男、雷雄等人全都在不久前訂了前往蜀都的機票。而且現在機場那邊已經有了不少蔣sir的人在負責接應。
「果然如此,他們是想利用夜間突然行動,前往機場乘飛機去蜀都。只要他們順利上了飛機,哪怕我們反應過來也為時已晚。」
「他們幾點的飛機?」
「凌晨兩點十五分。」
朱歲安查看了一下星城市區的地圖,立即做了一番部署,自己則帶著應龍、牛二立即前往到機場的必經要道進行布置。
剛過零點,莊園內果然有了動靜。趙勇通過夜間望遠鏡發現竟然從屋內同時走出了三個衣著、造型都一模一樣的「蔣sir」,而且三人分別上了不同的車。
「他們這是想以假亂真,我估計三輛車肯定是往三個不同方向開,我們怎麼辦?」
南宮明立即說道:「為了不引起他們懷疑,我們也兵分三路,但是別靠的太近,以免他們發現異樣。不管其它兩輛車去哪裡,時候一到,咱們三隊人馬都往機場方向匯集。」
安排完畢,白鑠和安娜一組,趙勇和一名戰友一組,曹安和趙勇另一名戰友一組,也立即各自上了一輛車候命。
果然,莊園內很快開出六輛車,每兩輛一組分別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白鑠幾人也立即分頭展開追擊。
白鑠這邊似乎運氣比較好,那隊車雖然路線彎彎繞繞,但總體看來應該是向機場的方向。
趙勇跟的那輛卻是帶著他們始終在市區里繞來繞去,算是來了一次車覽星城夜景。
曹安那邊則是一路向西疾馳,讓曹安差點就懷疑這蔣sir會不會是改變了想法,準備開車去蜀都。
跟了一會兒,曹安通過通話裝置說道:「我說咱們這樣跟著好像很危險啊。人家兩輛車,咱們就一輛,而且每輛車裡才兩個人,要是人家直接來個反殺,咱們今天可又算是陣亡了。要知道現在才零點,這一天就直接沒得玩了。」
南宮明也通過通話器告訴曹安:「所以叫你們別跟太近,就是這原因啊,發現異常迅速撤退就好。」
當時間接近凌晨1點時分,白鑠那邊在彎彎繞繞了一圈後,終於漸漸回到了前往機場的正道上。白鑠看了看時間,立即也通過通話器命令曹安和趙勇撤退,向著自己靠攏,準備圍堵蔣sir。
當曹安和趙勇的車漸漸從後方消失,蔣sir的兩隊人馬都感到十分奇怪。
「怎麼回事?他們跟個車還能跟丟了?」
「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真沒勁。」
「怎麼辦?咱們還要不要繼續啊?」
卻說前往機場的那隊人馬,在走上機場大道之後,見白鑠始終緊跟在後面便緩緩降低車速,準備等白鑠靠近後便實施反殺。誰知他們變慢白鑠就更慢,始終保持著與他們的車距。過了一會兒,他們改變了策略,又開始一路狂奔,但白鑠仍是緊緊的跟在後面。
最終沒有辦法,蔣sir的兩輛車開始分開行動,一輛車一路向前疾馳,另一輛則減速攔著白鑠的車,始終不讓白鑠超過去。
這樣僵持了許久,趙勇那輛車卻是搶先趕到,和白鑠配合頓時形成了夾擊之勢。對方沒有辦法,只得加速向著蔣sir的車靠近。
在行駛到距離機場還有十餘公里的地方,蔣sir發現前方的道路上居然設置了施工的路障,不得不緩緩的停下車來。
此時也是夜深人靜,這條道路原本就不是市區的主要通道,現在更是人煙稀少。劉奎帶著人先行下車,謹慎地向著四周警戒。
另一輛車隨後趕到則橫停在前車的後面,車上的人也是立即把車當做掩護,向著後方警戒起來。
「快,把路障搬開。」劉奎命令到。
兩名黑西裝立即上前準備抬開路障。只聽兩聲槍響,兩名黑西裝中槍倒地。劉奎立即躲到車後,和對方展開了槍戰。
這時,白鑠和趙勇、曹安三輛車也是追了過來。將蔣sir這對人馬包圍了起來。
「速戰速決不惜一切代價。」
在朱歲安的帶頭猛攻下,很快蔣sir這邊的人馬便全軍覆沒,只剩下了依舊端坐在車裡的蔣sir。雖然白鑠這邊安娜、曹安以及趙勇的兩名戰友也是先後陣亡,但勝負已分。
朱歲安緩緩的走到車前,用手敲了敲車窗。
「到此為止吧,恭請蔣sir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