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李義陽走進包廂,歉意道:「不好意思,讓陳老闆久等了。」
陳建華不在意的擺擺手:「李先生太見外了,我和我兒子也是剛到不久,快請坐。」
文曉惠看到陳建華,拘謹的喊了聲老闆。
這時,坐在包間裡的陳博,表情很不屑。
他還以為他爸說的世外高人是個留著山羊鬍的老頭,沒想到是個愣頭青,看過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
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能神機妙算,一定是他用了什麼辦法誆他父親,好為自己謀取利益。」
待李義陽等人坐下後,陳建華無比嚴肅的看著陳博:「還傻愣著幹什麼,不趕緊謝謝李先生,要不是他你能這麼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嗎?」
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陳博看向李義陽,表情不屑:「謝謝!」
這兩字說的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這把陳建華氣的不行:「你這是道謝的態度嗎?重新道謝。」
「我不是已經說了謝謝了,怎麼就態度不好了?」陳博不願再道謝。
因為他並不認為自己沒事和李義陽有關,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罷了。
說不定沒有他,那天他還能阻止那場打架鬥毆事件呢,他的朋友也就不會進號子裡了。
所以,他對李義陽沒有感激,甚至有些討厭。
陳建華有些尷尬的看著李義陽:「李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管教無方,我一定讓他真心實意的向你道謝。」
說罷,他便打算強制性的讓陳博向李義陽道歉。
但被李義陽給制止了:「陳老闆不用了,我那天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誰知就歪打正著的說中了。」
陳博一聽,立馬道:「看到沒有,這並不是真的他能算出來,只是運氣好罷了。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我說不定還能制止我那群朋友打架呢!」
說話里話外,充滿了對李義陽的不滿。
不過李義陽並沒有計較,他上一世的年齡差不多能當他爺爺了,又怎麼會和一個孫子輩的年輕人計較。
而且他也知道,陳建華的兒子出了名的桀驁不馴,雖然沒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壞事,但也是個花天酒地的主。
如果不是他提醒了下陳建華,這次他進警局,再出來可就是三年後了。
那時候,陳建華的公司也慢慢走向了衰敗之路,他從一個衣食無憂的花花公子,便成了一個整天為生計奔波的普通人。
不過後來聽說他創業了,在事業上有了一定的成就,說起來也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
都說人只有在經歷了打擊之後,才會砥礪前行。
「你說的都是什麼渾話,趕緊給老子真心實意的道歉。」要不是看李義陽的女兒還在這裡。
就他這暴脾氣早就用拳頭招呼過去了,不打不成材!
陳博沒有理會父親,而是看著李義陽認真道:「既然你的直覺這麼靈,如果你能直覺出我的朋友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就認你做大哥,以後隨叫隨到,絕沒有怨言。」
他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如果李義陽真的能直覺未來發生的事,那他就會真心實意的感謝李義陽。
文曉惠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的,但最後一句話她理解了。
讓李義陽用直覺來判斷一個人在警察局待多久才能放出來,這怎麼可能。
他根本不認識警局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人什麼時候出來。
她剛想替李義陽說話,李義陽的聲音就響起了:「我不是神仙,又怎麼可能知道未來所有發生的一切。
我不過是靠的個人直覺罷了,並不是每次都能直覺出來的。
不過既然陳公子問了我,那我便給你一個大致的時間。
我沒說錯的話,你一共有四個朋友進了警局裡對吧?」
陳博有些吃驚:「這你……你怎麼知道的?」
說完,他目光轉向了自家父親:「爸,是不是你說的?
不然他怎麼知道我有幾個朋友進了警局裡?」
陳建華急忙否認道:「我都不知道你幾個朋友進去了,又怎麼告訴李先生。」
同時,他的內心也是無比震驚的,李義陽竟然連這種也能直覺出來,那也太神機妙算了吧?
陳博想了想,好像自己確實沒告訴父親,他有幾個朋友進了警察局。
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李義陽直覺出來的,也有可能是在知道晚上要和他們吃飯時,白天去調查了,儘管這可能性比較小,但除了這樣解釋,他依舊不信李義陽真的能直覺出來。
在父子兩人驚訝的表情下,李義陽不緊不慢的接著道:「被他們打傷在急症室搶救的人救不過來了。
他們每個人都會被判刑,最高的會判處三年六個月,最低的也要兩年!」
他剛說完,陳博就嘲諷起來:「就說你是懵的,我實話告訴你,那兩人醫生已經搶救過來了。
現在轉重症監護室觀察去了,只要沒死人,就可以走賠償,我朋友壓根不用坐牢。
爸,現在你知道你口中的高人,實際上就是神棍吧!全部都是他瞎矇猜測的。」
戳穿了李義陽的為人,陳博成就感十足,表情那叫一個得意。
這下陳建華有些矛盾了,他還是願意相信李義陽憑直覺,可以感應某些事的,但剛剛說的那些,又沒有發生,這不由讓他覺得兒子說的也沒錯。
文曉惠臉一陣滾燙,眼看陳老闆就要對自家老公產生不好的印象。
她小聲的解釋道:「老闆,我老公他也說了是靠直覺,直覺這種東西不是都準的,希望您不要太當一回事了。」
「沒事,不管怎麼說,李先生還是有能力的,剛剛就當我兒子什麼都沒說,來咱們吃飯!」
陳建華緩和氣氛道,雖說剛剛對於李義陽沒說准有點失望。
可說到底他還是幫了他兒子一把,減少了他的負面影響。
不然被人知道,他陳建華的兒子,在外打架鬥毆進了警察局,那是會直接影響到他公司聲譽的。
這也可以理解什麼叫,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陳老闆,我的直覺確實不是百分百的准,可我剛剛說的話,並不是哄人的。」李義陽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話聽的陳博火冒三丈:「你不吹牛皮會咋地?竟然詛咒我朋友坐牢,你也太缺德了。」
「陳公子,你別生氣,我老公他不是這種意思。」文曉惠見陳博生氣了,焦急的解釋道。
「我看他就是這意思,這飯我實在吃不下去了,你們慢慢吃!」說著他站起身來,剛推開椅子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