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它的胎質比較粗松,呈米灰色,釉質不細,白中泛黃,胎釉之間施一層明顯的化妝。
這也是辨別唐青花的重要特徵。
最後唐青花紋飾一般為幾何圖形,以菱形為多見,中間多夾以散葉紋,具有中東圖案風格。
還有剛剛劉老先生所看的唐青花底部,這上面落款,字體邊緣略微泛黃,字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用的正是當時的楷書字體。
其次,唐代及唐代以前的陶瓷基本上都是平底,有麻紗底,線割底。
而這個唐青花,用的正是麻紗底,使用的摩擦痕,也不是現代工藝能做出來的。
可惜的是這個青花瓷瓶丟失了合二為一的瓶蓋,以及瓶口處多處破損,不然更具有收藏價值。」
李義陽非常認真的,解說著手中的青花瓷瓶。
專業程度,不亞於真正的鑑定專家。
聽完李義陽的解說,張琴和文傳高面面相覷。
他們的女婿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專業了。
聽他講的頭頭是道,不管他有沒有說中,但在他們門外漢的耳中,就跟真的一樣。
不過,他們並不是很信李義陽的判定,一切還得以劉鴻恩為準。
說實話,不管李義陽說的多厲害,有多專業,梁紅兵還是不信李義陽的判斷。
畢竟他對文傳高的女婿也是略有耳聞的,混子一個。
不管他怎麼認識劉鴻恩老先生的,但這抵消不了,他是個吃喝玩樂的混子。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不高。
所以,聽完李義陽的話後,他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劉鴻恩老先生,希望他能給出正確答案。
然而劉鴻恩沒有說話,直接站起身來,準備往門外走去。
這可把梁紅兵給急壞了:「劉老先生,這青花瓷瓶,是不是真的?」
劉鴻恩停下腳步,拉著一張臉道:「我說的話就是聖旨嗎?沒看到李後生已經幫你鑑定了,還要我費那個口舌幹什麼?」
他的話讓梁紅兵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他激動的問道:「您,您的意思,它真的是唐青花瓷瓶?」
「我這人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劉鴻恩的話,已經間接表明了,李義陽的鑑定沒有錯。
張琴和文傳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真的被李義陽給說中了。
什麼時候,李義陽在鑑定這方面這麼厲害了?
眼看劉鴻恩老先生要走,梁紅兵問了一個他最想問的問題:「劉老先生,請問這青花瓷瓶市場估值價,大概有多少?」
劉鴻恩最討厭的就是,收藏不是為了喜好,而是為了賺錢的人。
他不耐煩的扔下一句:「四百萬左右。」
說完,他直接往門外走去。
其實這一趟大可不必把自己喊來的,李義陽就能鑑定出來。
這剛走到放門口,門口的酒櫃,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東西看過去有些破舊,不怎麼吸引人,不知道估計會以為是壞廢石。
估計文傳高也是這樣想的,否則也不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隨意的放在酒櫃架子上。
但凡有個識貨的人看到了,也早就順手牽羊了。
見劉鴻恩老先生,正看著自家柜子上的硯台,文傳高走過去道:「這就是普通的硯台,我都打算把他給扔了,這不放在那都給忘記了。」
說著,他將硯台拿起來,準備扔垃圾桶里。
但被劉鴻恩給制止了:「把它拿給我看看!」
雖然不明白這不知道硯台有啥好看的,但文傳高還是將硯台雙手遞給了劉鴻恩。
李義陽看著劉老爺子手上的硯台,就被他岳父隨意的扔在架子上,有些無奈。
感情他上次說這硯台是真的,岳父壓根沒把它當一回事。
這要不是被劉鴻恩老先生看到了,只怕就被他當垃圾給處理了。
劉鴻恩上下看了幾眼問道:「這硯台是怎麼來的?」
文傳高看了一眼李義陽,有些尷尬道:「這硯台也不知道是我女婿從哪淘來了,值不了幾個錢。」
聽完文傳高的話,劉鴻恩不高興的看向了他:「你怎麼知道它值不了幾個錢?」
「那還用說,李義陽又不是什麼文物鑑定師,他買的東西,咋可能是真的。」張琴不假思索道。
「無知啊,無知!」劉鴻恩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李義陽以前做過什麼事,這麼不受他岳父岳母的待見。
但就李義陽現在的能力來說,他們攤上這麼個女婿,那絕對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賭氣。
兩人有些尷尬,不明白劉鴻恩的意思。
還是梁紅兵腦子轉的快:「老文,你女婿連我的青花瓷瓶,都鑑定出來了。
還會看不出這硯台的真假嗎?你們對你們的女婿了解太少了。」
聽梁紅兵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個理,他們怎麼就把李義陽給梁紅兵鑑定青花瓷瓶的事給忘了。
這沒兩把刷子,能看出來嘛!
想到這,他們不免有些激動。
剛剛還在羨慕梁主任的兒子,撿了一個大漏,兩百萬變成了四百萬,足足翻了一倍。
誰成想,他們都打算拿來當垃圾處理的硯台,也有可能是真品,那價格就不用說了,肯定也值不少錢。
「李後生,這端硯你花了多少錢買的?」劉鴻恩知道,一般人很難鑑定出,這會是出自唐代的端硯。
李義陽很有可能是以最低價收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賺大了。
李義陽道:「這是我花了五百塊錢,在古玩店淘來的。」
一聽這麼一個破硯台花了五百塊,張琴頓時恨鐵不成鋼:「我說你是不是錢多的沒處花,你爸用的硯台,比這好看使用多了,也不過兩百塊錢。
你卻花五百,買個跟廢石一樣的硯台,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實在是太不會過日子了。」
「媽,等你知道這硯台的價格,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李義陽耐著性子道。
張琴彆扭道:「不就是用來裝墨的硯台,就算是文物,那又能值多少錢。」
在她的認知里,值錢的文物無非就是畫,和一些瓷器,之類的東西。
像這個筆墨紙硯什麼的,還沒聽說過有多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