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萬,就買一青花瓷瓶,這家裡得多有錢啊!
梁紅兵見他這表情,也趕忙解釋:「這錢,都是他在外地做生意賺的,沒花家裡一分錢。
就是不知道,這青花瓷瓶是不是真品。
這要是買到假的了,那兩百萬可就打水漂了。」
為這事,他已經好幾天沒怎麼睡覺了。
這不昨天何老伍無意向他透露,文傳高的女婿,認識鄭舜堯和劉鴻恩。
他這才特意找來,想讓文傳高的女婿請劉鴻恩老先生幫他鑑定一下,不然他甭想再睡好覺。
文傳高回過神來,他就知道何老伍居心叵測,故意讓領導知道他女婿認識劉鴻恩老先生的事。
關鍵是他也不確定李義陽和那個劉鴻恩老先生的關係到底如何,能不能請他來鑑定下。
這請來了還好,以後他在主任面前,還能博個好感。
如果沒請來,主任還以為是他不想幫忙呢!
這個何老五可坑死他了,文傳高咬牙切齒的想著。
「這個小忙,你不會不幫吧?你放心如果這事成了,咱們部門今年提乾的體會,有你一份名單。」梁紅兵看著一臉為難的人,保證道。
這樣的承諾無疑是誘人的,文傳高做夢都想在自己退休的時候,能提一次干。
也顧不得心中的顧慮,拍起胸部道:「主任,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我一定讓我女婿把劉鴻恩老先生給你請過來,幫你鑑定。」
梁紅兵頓時喜笑顏開,他拍了拍文傳高的肩膀:「那好,這事,我就拜託給你了,等你好消息!最好這兩天就能給我答覆。」
談好後,文傳高本來打算請梁紅兵吃飯的,但被他以有事為由給拒絕了。
於是,文傳高親自送梁紅兵離開了小區。
就在他往反回家的時候,碰上了幸災樂禍的何老伍。
「我看到咱們主任來找你了,怎麼找你有事?」
文傳高看到他直接拉著一張臉:「老何,打賭的事那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給我端茶送水的,心裡不舒服了,就給我穿小鞋?」
「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又是鄰居,又是同事的,我怎麼可能給你穿小鞋。」何老伍當即否認。
「那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和主任說我女婿認識什麼劉鴻恩老先生?你安的什麼心?」文傳高質問道。
何老伍不以為意道:「你瞧你,把我想的那麼壞,這不是想給你在主任面前長長臉。
你看主任昨天聽我說,今天就提著水果去你家了,往後要升職了,可別忘了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就告訴你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不就是請劉鴻恩老先生給他兒子鑑定古董嗎,小事一樁,我女婿分分鐘就能把他請來。」文傳高冷哼道。
何老伍笑了笑:「能請來那不是更好,不過我可聽說,劉鴻恩老先生,從來不私下鑑定任何東西。
你也別太自信了,還是好好想想,到時候怎麼和主任交代吧!」
說完,他便哼著小曲,往小區外走去了。
看著何老伍的背影,文傳高氣的不輕,他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氣呼呼的回到家中,文傳高剛要打李義陽的電話,張琴就回來了。
「老文,誰惹你了,我看你氣呼呼的回家,連我喊你都沒聽到!」張琴提著菜籃子,換上房門來到了客廳。
文傳高不悅道:「還能有誰,不就是何老伍,給我使絆子。」
「這何老伍是有病嗎?怎麼就和你過不去。」張琴一聽,直接罵了起來。
「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如果我領導交給我的事,我沒有辦到,恐怕就要過上提前退休金的生活了。」文傳高有些氣餒道。
張琴一聽慌了,兒子這還沒成家呢,佳慧還在念大學,要是老伴就被開除了,那這個家豈不是完了。
她扔下菜籃子,走到沙發上急忙問:「到底怎麼回事,你領導讓你幹什麼了?」
「我領導的兒子,花了兩百多萬買了個青花瓷瓶,他從老何那聽說,咱們女婿認識劉鴻恩老先生。
這不剛提了兩袋水果找我,非得讓我請劉鴻恩老先生給他鑑定下真假。」
聽完老伴的話,張琴嘴巴都合不攏:「你領導的兒子也太有錢了吧,兩百多萬就買一青花瓷瓶,嘖嘖嘖,太能了。」
文傳高有些頭疼:「他兒子有錢,那是他兒子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劉鴻恩老先生給請來,不然我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這老何不也說了,李義陽認識那個劉鴻恩老先生,你直接給他打電話,讓他把人請來不就行了?」張琴還以為什麼事呢,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也值得他怕成這樣。
「要真有這麼容易,也就算了,可劉鴻恩老先生是當今古墓界第一人,他從來不在私底下給人鑑定。
誰知道李義陽和劉鴻恩老先生什麼關係,人家會賣他這個面子嗎?」
「那你擱這費什麼話,不還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務必幫你把人給請過來,不然就不認他這個女婿。」張琴催促道。
對於自家老婆這種蠻不講理的行為,文傳高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替自己辯解了起來:「我這不是正要打,你就來了。」
說完,他也不在廢話,直接撥通了李義陽的電話。
此時,李義陽正在醫院裡,陪同劉鴻恩老先生看結果。
結果出來了,劉鴻恩的胃部確實長了個腫瘤,有三公分那麼大,好在是良性的,做個微創手術就好了。
從主任醫生的就診室出來,劉鴻恩感激的抓住了李義陽的手:「李後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要不是,我這胃還不知道會拖成什麼樣,才發現它有問題!」
李義陽不在意的笑道:「劉老先生,你言重了,我只是隨口提了一嘴罷了。
是你運氣好,發現的早,等做完微創手術就沒事了。」
這話剛說完,李義陽的手機就響了,是他岳父打來了。
以他對他岳父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是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他朝劉鴻恩老先生說了聲抱歉後,便去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喂,爸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你和劉鴻恩老先生是不是很熟?」文傳高的語氣有點像是在審問凡人。
可誰讓他是自己的岳父呢,李義陽一五一十的道:「倒也不是很熟,怎麼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