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種事李老弟你又是怎麼知道?」程泰安頓時來了興趣。
李義陽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直覺!」
所有不科學,不能用事實解釋的東西,他都稱之為直覺。
隨後四人拿著各自的拍品,離開了現場。
與此同時,楊振雄父子開車追上了余館長,並將他逼停在路邊。
楊宇凡下車後,來到余館長的車前,打開駕駛室的門,粗暴的將他從駕駛室上拉了下來。
「余館長,你倒是跑的挺快?
難道今天的事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一旁的楊振雄冷聲道,氣場不怒自威。
「楊老闆別生氣,今天的事也不能怪我,誰知道那鐵盒子裡還裝了什麼有幾百年歷史的機關盒子,我這又不是透視眼。」余館長半點不敢反抗,只能極力為自己辯解。
「怎麼你沒透視眼,那個李義陽就有?
還有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應該解釋你為什麼連明代的玉帶板都認不出來嗎?
連他知道門外漢都看出來了,你還讓我一個勁的在那競價,把我當傻子了?
說你是不是和這個玉帶板的賣主認識,故意讓我上當的。」
楊振雄是開貸款公司的,干他們這一行的,就是要心狠手辣,不然借出去的錢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所以楊振雄的氣勢,多少有點像道上的,能唬住不少人。
余館長下的渾身哆嗦:「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玉帶板的主人,我只是打眼了,並不是有意要坑你的。」
「剛剛我可是聽劉老先生說了,你在鑑定這方面根本就不行。
今天老子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
這玉帶板我不要了,你把二百六十萬給我,拿不出錢,我要你好看!」楊振雄放下狠話來。
余館長雖然說當地博物館的副館長,可畢竟是外地人,在這裡沒有什麼人脈。
哪裡敢得罪楊振雄這樣的人物,立馬就老老實實的給他轉了二百六十萬。
楊振雄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收到錢後,就將玉帶板扔給了他。
「以後別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轉身和兒子揚長而去。
車上,楊宇凡好奇的問道:「爸,這個李義陽的直覺是不是有點太准了?
難不成,他真的可以通過直覺來判斷很多事?」
「狗屁直覺,依我看他媽的就是純屬運氣好。
今天他能說出這麼多專業知識來,可見那是有備而來,和他的直覺有毛線關係。
像他這種裝模作樣的人,我見多了,看我找到機會怎麼收拾他!」今天的事,楊振雄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在了李義陽的身上。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程泰安,王坤鵬他們惹不起,還動不了他嗎?
楊宇凡也早就想要狠狠的教訓下李義陽,這個人讓他幾次三番的下不來台。
不解這口氣,他就渾身不痛快。
「今天,李哥可是給咱們長臉了,一想到楊家父子灰頭土臉離開了場景,就大快人心。」車上,王坤鵬滿臉興奮道。
「誰說不是啊,原以為陳哥只是直覺準的嚇人,沒想到鑒寶都這麼厲害。
連劉老先生都這麼看重他,還親自舉薦他去考古學院。
不過李哥也確實不同凡響,面對這麼大的誘惑,說拒絕就拒絕了。」陳博也忍不住一陣噓噓。
王坤鵬看著自己拍下來的三件拍品,像是護寶貝一樣護在自己懷裡:「我這輩子做的最準確的事就是相信李哥,你是不知道,我爸非得說李哥是騙子。
上次我倒賣海鮮,我爸一個勁的說那是李哥串通好的。
想想這怎麼可能,等我把這東西全賣了,大賺一筆,看我怎麼讓他心服口服。」
聽了王坤鵬的話,陳博感慨:「我與你恰恰相反,當初是我不信李哥的,還對他冷言冷語的嘲諷。
好在我醒悟了,知道了李哥是個有真本事的人,不然像這樣的好事,哪裡輪的上我。」
兩人這邊正聊著,與李義陽坐同一輛車的程泰安嘴巴也沒閒著。
「李老弟,經過咱們這麼多次的接觸讓我知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
我和你比,那就是小打小鬧,將來你的成就,肯定是我的百倍千倍!」
李義陽正開著車,他緩聲道:「程老闆你太誇張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很難再上去。」
「不,這話用來別人身上我信,再不適合你。
你太神秘了,就像蒙上了無數層的面紗,揭開了一面又一面。」程泰安立馬否定了李義陽的話。
「對了,李老弟你幫我們撿了不少漏,只怕你買的那些東西,也都價值不菲吧?
之前你為了買一幅畫,特意在楊振雄的面前,演了一場戲,最終以二十六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難不成這幅畫並不是明朝時間臨摹的?」
李義陽眼睛看著路況,面不改色的回道:「確實是明代的高仿品。」
「既然是高仿品,相比自身的價值並不高,李老弟為何要演那麼一齣戲?難不成味道王坤鵬拍下的鐵盒子一樣,內有乾坤?」這是程泰安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李義陽:「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幅畫罷了,至於有沒有乾坤,得我回去研究了才知道。」
他的回答比較很官方,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這就讓程泰安有些難以揣測了。
不過他有預感,李義陽買的這幅畫並不簡單。
至於李義陽不肯告訴他實話,他也很理解。
畢竟那是他拍下來的東西,他有權選擇沉默。
只是,他還是希望有一天,能聽到這幅畫背後的秘密。
李義陽之所以沒有和程泰安說實話,其實也是有私心的,畢竟人心隔肚皮。
在巨大的利益下,誰也不能確保,人不會犯錯。
他的這幅畫,目前而言,全世界只有他這一副,可想而知,這其中的價格,用天價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還是低調點比較好,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在他還沒有實力站在頂端的時候,就需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他拍的這幅畫,雖然確實明代年間的高仿品。
其畫功,和王維比,還是少了幾分大氣在其中。
但實際上,這幅畫的背後,隱藏了一副真正的絕跡。
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將一些書畫名家的貴重名畫藏入其中,達到欲蓋彌彰的效果。
其裝裱工藝精湛,這才騙過了所有人。
只怕就是真正的收藏大師,看到了,也不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