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道:「李老弟,你既然知道這裡有機關盒子,那你知道怎麼將它打開嗎?」
李義陽抱著機關盒子站起來,沒有答話,而是看著余館長道:「余館長有二十多年的考古經驗,又是博物館的副館長,相必你能解開這樣的機關盒子吧?」
他的話讓余館長冷汗直流,他哪裡會解這樣的動西。
可這麼多人看著,他若是承認自己解不開,豈不是打自己的臉,砸自己的招牌。
楊振雄沒想到被王坤鵬撿了一個這麼大的漏,正渾身不爽。
他立馬道:「余館長,露兩手給他看看。
他拍下來這個只能說是運氣好比較罷了,被他給賭對了。
但想破解這樣的古物,靠的就是真才實學,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專家。」
余館長的臉色極其不自然,他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被逼上梁山的地步了。
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下,他手輕微顫抖的接過了李義陽手中的機關盒子。
但被李義陽給躲開了:「余館長,手別抖啊!
這機關盒子可是很貴的,萬一你失手摔壞了,可賠不起。」
余館長聽完,手猛的一縮,他尷尬的笑道:「李先生說的對,這是古物,萬一我中途出錯了,弄壞了它,那就實在太可惜了。
為了保留古物的完整性,咱們還是不要動它了。」
他這麼說也不無道理,畢竟這是有幾百年歷史的文物。
萬一不小心給損壞了,賠錢是小事,但國家就少了一件文物了。
但程泰安卻覺得李義陽能破解它,笑著道:「李老弟,余館長解不開,咱們就別勉強了。
不如,你來讓我們開開眼如何?」
余館長被他這話羞辱的臉紅脖子粗,可偏偏又不能反駁,畢竟他確實解不開。
不過他倒要看看李義陽拿什麼來解開。
李義陽有些無奈,本來他不想人前賣弄的。
辛虧上一世,他有了解這個機關盒子是怎麼打開的。
不然尷尬的不僅僅是余館長了,還有他。
隨後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鐵盒子放在拍賣桌上,開始破解。
其實這種機關盒子並不難解開,他就像玩魔方差不多,都是有規律的。
一旦找到了規律,就閉著眼睛也能將顏色同意。
相必玩魔方,機關盒子更容易破解,它沒有那麼複雜。
他們不會,只是因為平日裡的生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
像這個機關盒子,它側面的八個小木塊有三個是比較鬆動的。
先將三個鬆動的木塊輕輕打開,其中一定要注意,有一步錯。
觸發裡面的機關,就會有尖銳的小木頭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方式,從裡面突然飛出來,從而傷到人。
這裡面的暗器,可以是飛鏢,也可以是石頭等等。
暗器越危險,人就越危險。
李義陽打開三個小木塊後,將手伸進打開了小盒子內部推開盒子。
就這樣裡面完美的結構,全部都顯現在大家的年前。
裡面有三個盒子,其中一個是用來裝暗器的,另外兩個是用來裝重要東西的。
大夥怎麼都沒想到,解開機關盒子竟然如此的簡單。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余館長竟然不會,留著還敢自稱是考古學家。
現場的人,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鄙夷。
就連楊振雄都不得不懷疑他的專業性。
「不愧是我李哥,太厲害了,連這種不常見的古玩,李哥都知道如何破解。
不像某人,又是考古學家,又是副館長,連這種機關盒子都解不開,我真懷疑他才考古隊是不是打雜的。」王坤鵬陰陽怪氣道。
眾人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怪他這樣想,就是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
余館長頓時氣憤不已:「小娃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哼,懶得和你講,李哥你說我這機關盒子能值多少錢啊?」他好奇的問道,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畢竟來這裡,就是為了撿漏的,可不是單純的給某人打臉。
李義陽將機關盒子恢復了原樣,這才道:「這機關盒子大概有四百年的歷史,兩年前在繞城曾拍過一個類似這樣的機關盒子。
不過體積稍微大點,但它那是清朝時期的,當時拍賣了兩百三十萬的價格。
你這個雖然小點,但年份是它長遠不少,更具有收藏價值。
所以我估摸著應該能賣三百萬到四百萬之間。」
王坤鵬聽後,不免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四百多年的古物,怎麼也能賣到一千萬呢,原來還一半都不到。」
眾人被他的凡爾賽給氣的吐血,他們就是因為不識貨,才錯失了一次發小財的機會。
他倒好,用六十萬換三百但四百萬,竟然還嫌少。
要不是他們的素質擺在那裡,早就罵過去。
不過一想到他們就這麼錯失了一次機會,想想就痛心。
這比他們少簽一個三四百萬的合同還要心痛。
畢竟在古玩界撿漏的事,比中彩票的概率還要小。
他們要是中了,不僅能讓他們賺錢,還能讓他們的精神得到滿足。
可簽合同不一樣了,合同簽好了,並不意味著可以高枕無憂。
還要後期跟進項目,真是勞心又勞神。
其實王坤鵬並不是真的不滿足,他這樣說不過是想要氣一氣楊家父子,讓他們瞧不起李哥。
看著這對父子極為難看的臉色,王坤鵬心情大好的問道:「楊伯伯,我這隨便挑個拍品,價格就翻了六七倍。
你準備拿什麼和我的比啊?可要好好選,不要挑走眼了。」
楊振雄氣的吹鬍子瞪眼,他還就不信了,自己挑的東西,會比他的差。
當即道:「我就拿我的玉帶板和你比,這可是宋代的官家玉帶板,余館長可說了,它的價值至少在五百萬以上,甚至更多,不比你的機關盒子差。」
說起這個,楊振雄還是很得意的。
誰知道李義陽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恐怕楊老闆要失望了,這並不是宋代的玉帶板,而是明朝的。」
楊振雄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不等他說話,余館長就咄咄逼人道:「你憑什麼說它不是宋代的玉帶板?就憑你是個門外漢嗎?」
「我承認,我沒學過鑑定,也沒拿過什麼證書,不過這確實不是宋代的玉帶板。
倒是余館長這麼肯定它是宋代的,還請你為我們詳細的解說一二。」李義陽淡淡的看著余館長。
相比余館長的氣急敗壞,他顯得淡定多了。
就好像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事,能挑起他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