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大茂的心裡那是一片空白,正所謂人生不過幾十載,可自己的人生剛剛開始,卻成為了一個讓人恥笑的絕戶。
許大茂走著走著,眼淚就慢慢的流了出來,想起早上自己老爹說的那番話,他突然有種人生毫無意義的感覺。
「大茂,這事情已經這樣了,要是過兩天婁老闆收房子了,那我們還得搬回來。」
「至於你的問題,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許大茂當然聽出來自己老爹這是對他失望了,甚至已經可以說是不抱希望了。
「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呦,這不是許放映嗎?不對,現在應該是廁所里的放映員了,這傢伙,在這排練呢?」
許大茂循聲回頭一看,氣的破口大罵道:「就你特麼的長了一張嘴?沒屁在這溜嗓呢!」
「艹,許大茂你還膽子挺肥的,這時候還敢跟我扎刺,特麼要不是你閒的沒屁搞出那檔子事,哥幾個至於被罰了半個月工資嗎?」
「就是,要不是你,我們哪會像現在這樣,去食堂吃飯人家盯著我們顛勺。」
這幾個人越說越氣,乾脆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上去揍許大茂。
「幹什麼?你們幾個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這可是在廠里,你們大人就不怕陳閻王嗎?」
「狗日的,老子今兒先讓你見見閻王。」
幾個人說著就把許大茂拖到了角落裡,雖然許大茂看著是人高馬大,但是真的打起來根本就不是這些廠溜子的對手。
啪啪~
「哎哎,別,別打老子臉。」
「哎呦,屁股也不行,別打了,我錯了!」
「艹,廢話可真多,二子找個襪子塞他嘴裡。」
被叫做二子的人一聽,直接就把自己的臭襪子脫了下來,這一幕可把許大茂給嚇得夠嗆,這特麼的就這幫人,老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所以這哪裡是臭襪子呀,這明明就是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別介,我錯了,我不喊還不成嗎?我給你們錢,放我一次怎麼樣?」
「哼,當我們傻呀,要了你丫的錢,哥幾個不成搶劫的了!」
二子說著就要動手,而許大茂只是看了一眼已經發亮的襪子,整個人就差點暈死了過去。
「住手。」
一聲暴喝嚇了這幫溜子一大跳,而這此時這聲音對於許大茂來說,那就無異於是天籟之音,可是當他掙扎著抬頭一看,臉色又頓時難堪了起來。
何雨柱也沒搭理許大茂那副損出,而是一臉淡定的看著這幫溜子。
「哥幾個差不多得了,這許大茂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打也打了你們的氣也應該消了,何必直接把人給得罪死了呢?」
為首的錛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是,何師傅這傢伙可是造你的黃謠,難道你還要幫這種人?」
「嗨,一碼歸一碼,咱四九城的爺們還不至於心眼那么小。」
錛子幾人頓時肅然起敬。「何師傅大義,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哥幾個肯定要給你這個面子。」
「行了咱們走。」
「慢著。」
錛子一臉疑惑的看向何雨柱。「怎麼,還有事?」
「明中午上2號窗口,到時候我徒弟在那。」
錛子幾人頓時心領神會。「講究。」
「謝了何師傅。」
何雨柱一臉淡定的擺了擺手,裝完這個比,他等這幫人都離開了,這才轉頭看向了鼻青臉腫的許大茂。
「怎麼著,還等我扶你起來呀?」
「哼,你為什麼幫我?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幫我,老子也不會感謝你的。」
「那成,我去喊他們回來繼續。」
許大茂嚇得一個激靈。「別別,你有病吧?」
「什麼?」
「哦哦,是我有病,柱哥謝謝你救了我。」
何雨柱白了一眼許大茂,就憑他對這個傢伙的了解,這貨也就是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
「行了,少裝模作樣,起來跟我走。」
許大茂雖然不知道何雨柱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好歹自己現在算是脫困了,但他可不想這麼任由何雨柱擺布。
「那什麼,我還得去清潔隊報告呢!」
「哼,許大茂,你少在這嘰嘰歪歪的,我告訴你老子這次放過你一次,包括這次救你,那是老子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我最後告訴你一遍,老子沒工夫和你爭高低,當然了你要是再動歪主意,下次我可就不慣著你了!」
許大茂一愣。「不是,我怎麼感覺你變了?我都這樣了難道你不應該開心嗎?」
「還有,老子變成這樣不也是拜你所賜,你別告訴這都是為了我好。」
何雨柱看著一臉恨意的許大茂,假裝在懷裡掏了掏,然後就拿著一瓶蓮花白坐在了許大茂的跟前。
「喝點吧。」
許大茂也沒去想何雨柱為什麼要揣著一瓶酒溜達,反而一臉警惕的打量著酒瓶子。
「沒下毒,你喝點能止疼。」
許大茂聞言打開酒瓶子聞了聞,舉起來就喝了兩口。「何雨柱,你丫的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我感覺你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了?」
何雨柱沒想到許大茂對自己還挺上心的,於是他笑著解釋道:「這有什麼不一樣的,怎麼著不任由被他們騙就是變了?」
「不是,你是不是知道秦淮茹在廠里那點破事,受刺激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少瞎尋思,那什麼,你是不是和婁曉娥離婚了?」
許大茂一聽何雨柱說起這件事,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艹,你還敢跟老子提這件事,特麼的~」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和誰倆特麼特麼的,你就不想想這也是件好事?」
許大茂捂著臉,心想這個該死的暴力狂,還和以前一個德行說動手就動手!可現在自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怎麼?我又沒說錯,要不是你搗亂我怎麼可能離婚?」
「許大茂,我發現你這臉皮是真夠厚的,明明是你這個孫子先造老子的謠。」
「不過你運氣不好,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結果稀里糊塗的把髒水都潑了回去。」
許大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這事情和你沒關係?」
何雨柱一臉坦然的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造謠的時候就回去揍你了,難道老子還就任憑你毀我?」
「不過你離婚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許大茂這下子徹底懵逼了,這特麼的自己先是被貶成了掃廁所的,然後緊跟著媳婦也沒了,但這個傻柱子居然說這是好事?
「傻柱,你丫的想笑話我就直說,別在這裡拿我尋開心,離婚是好事你怎麼不離婚?」
「你看看,你怎麼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
「茂啊,這年輕人考慮問題可不能太片面了,你想啊,你平時也挺能巴結領導的,可卻一直趴在放映員的位置上像王八一樣一動不動?」
許大茂又被何雨柱吊足了胃口。「為什麼?有話就快說。」
「還不是因為婁家,要是你是個領導,一個資本家的女婿你敢用嗎?琢磨琢磨。」
許大茂又灌了口酒,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他突然想起他們組長還和自己說過,不能什麼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許大茂聞言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著何雨柱。「什麼?還有?」
「大茂,你說一個人的名聲要是不好,那他還能受到重用嗎?你可別忘了,咱們院裡有幾個人一直在外面說你的不是。」
「比如不干人事,不尊敬老人,甚至一肚子壞水什麼的,萬一碰巧被哪個領導聽見了,那對你的印象還能有好?」
許大茂一聽瞬間就想到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艹,要不是你被易中海一躥騰就動手,老子至於那麼被動嗎?」
何雨柱一看許大茂聽進去了,趕忙又加了一把火。「可我這段時間和他們可沒什麼來往。」
「你忘了上次去我家吃飯的時候,我可都說了,我以後和他們沒有絲毫的瓜葛。」
許大茂聞言目光灼灼的盯著何雨柱。「不是,你和我說這些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你看你又誤會我了不是,就說你離婚這件事,你能確保不是易中海他們使壞嗎?估摸著昨天要不是你爸在場,你不賠點錢都不能算完。」
「可是你放映員的工作說丟就丟了,但易中海手受傷了幹不了活,卻還能繼續享受著7級鉗工的待遇,這上哪說理去呀,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許大茂拿起酒瓶子就想砸,可看了一眼何雨柱訛眼神又不動聲色的放在了一邊。
「™的,算計老子,特麼的真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呢?」
「不過我掃廁所這件事,不還是你給捅上去的嗎!」
「大茂,你聽哥說,拋開事實不談,這件事怎麼能怨我呢?要不是你先造謠,我怎麼會去找領導,而且我一開始可不知道是你造的謠!」
許大茂這下子徹底迷糊了,想了想好像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而現在何雨柱反過來不計前嫌救了自己,還和自己講明了事情的利害關係。
而何雨柱一看許大茂的反應,就知道這傢伙是上套了,但自己也不求他以後能老老實實,只要在他心裡留下根釘子。
這樣以許大茂的秉性,一準得去找易中海的麻煩,到時候他就能看他們狗咬狗,等時機差不多就又可以再收割一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