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效率十分迅速,在得到李懷德的命令以後,轉身就去了旁邊的宣傳科。
等李懷德帶著何雨柱前腳剛一到二食堂,廠里的大廣播就響了起來。
「通知,緊急通知。」
「我廠七級鉗工劉海中,J 查組組長劉光天,經過李主任親自核實,兩個人均嚴重的違反了廠規廠紀。」
「經過我廠領導開會決定,劉海中降為一級工待遇以觀後效,劉光天開除廠籍永不錄用。」
「望廣大工友引以為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戒驕戒躁不要再發生類似事件。」
……
大廣播連續的響了三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工人無不呆愣在了原地。
特別是劉海中那些個徒弟,他們有些人拒絕了劉海中的請求,本來還在擔心劉海中會不會報復,這會全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而那些跟著劉海中去食堂鬧事的人,雖然廣播裡沒有提到,可每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這些人心裡現在那個後悔呀,當初怎麼就信了劉海中的鬼話,跟他上了這條賊船呀?
此時劉海中最開始找的史大器還在暗自慶幸,還好聽了紀遠東的話他藉故沒參與這件事,要不然現在他早就被一起帶走了。
「大器,你不是劉海中的得力愛徒嗎?怎麼他沒找你?」
史大器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不是沒去,我這上午有事晚來了一會。」
「嘚,你呀還真是幸運,這要是跟著去了,現在你就得陪著劉海中遭罪了。」
與此同時,秦淮茹和易中海也正在討論這件事,他們本以為何雨柱會被扳倒,到時候他們再去關心一下,何雨柱肯定會感恩戴德,可哪曾想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鬼樣子。
「老易,這劉海中爺倆真是廢物,居然這都沒弄倒傻柱。」
易中海長嘆了一口氣。
「柱子是真成氣候了,你說他怎麼突然運氣這麼好呢?」
「我也不知道呀,柱子自從結婚了就徹底變了個人,這一切肯定跟於莉有關係。」
易中海補充道:「還有何雨水,她也對柱子有不小的影響。」
秦淮茹沉默片刻。「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柱子咱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好,要是再招惹他幾次咱們還指不定怎麼倒霉呢。」
這時候車間主任正好走到這裡,看到易中海歪著嘴耷拉著半邊身子在那坐著就算了,可他居然還好意思帶著秦淮茹一起磨洋工。
「易中海,你又在幹什麼?」
「主任,沒幹什麼,我這就去掃地。」
可是車間主任卻毫不留情的說道:「易中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打算的,你不就是想上一天班再請三個月病假嗎!」
「我念在你是老員工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這種情況我也不得不上報,要不然上面真的派下來任務,難道還要別人給你完成你的份額嗎?」
「還有你秦淮茹,幹了這麼多年你連一級工都考不上,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頂班轉正就高枕無憂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被說的啞口無言,易中海確實是這麼打算的,要不然休息時間超過三個月,那就要降低工資待遇。
而他這樣來混上一天,一般情況是沒人會管的,但是他卻可以接著再請三個月假。
可是現在被車間主任盯上了,易中海也知道這下子麻煩了,於是他趕緊掏出來一疊錢想塞給車間主任。
結果錢剛掏出來,幾個班組長看到車間主任來了剛好又湊了上來,車間主任這時候哪敢收錢呀,再說了易中海的事情可是何雨柱給他傳的話。
所以他又是對易中海一頓批評,最後直接讓易中海提前下班。
好巧不巧的是,易中海剛出軋鋼廠就碰上了劉海中爺倆,而劉海中看到易中海劃著名小板車盯著他,還以為這個死癱子瞧不起自己。
「易中海,你看什麼看,是不是在這故意看老子笑話呢?」
「不是,我沒看你呀?」
「你還敢說沒看?剛才我看你都笑了!」
易中海有些莫名其妙的低下頭,剛準備劃著名小板車離開,劉光天就從後面一把掀翻了他的小板車。
「哎呦,你們幹什麼呀?」
「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們嗎,就你這個德行你有什麼資格瞧不上我們?」
「老二,行了別搭理這個死癱子。」
易中海雖然生氣,可他現在哪敢得罪這倆人呀,要是真把他們惹惱了,那自己可能還要白挨頓揍。
至於劉家父子,他們也只是在易中海這撒撒氣而已,畢竟剛才李懷德也警告過他們,要是再敢隨便鬧事,他就讓劉海中去掃廁所。
父子二人被李懷德罵了半天,大廣播還播報了兩個人的醜事,他們這下也不好意思繼續上班,乾脆直接請假準備回家。
在劉海中看來易中海那純屬是倒霉,誰讓他偏偏這個時候遇到,關鍵遇到自己就算了,他還敢明目張胆的嘲笑自己。
但劉海中這會也是真的後悔了,自己怎麼就聽了自家這個廢物的話,稀里糊塗去得罪人家傻柱呢?
現在一想到自己被降為一級工,劉海中回頭就給了劉光天一個大嘴巴子。
「狗東西,老子可讓你害慘了。」
劉光天捂著臉。
「這跟我有個屁的關係,這都是那個傻柱害的呀。」
「你還敢頂嘴,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至於被降到一級工嗎?」
劉光天一聽也惱了。「你放屁,難道你不是因為想當官才參與的嗎?」
「要說倒霉我比你更倒霉,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
劉海中看著劉光天歇斯底里的樣子,氣的抬手就要再打他一巴掌,可是劉光天根本沒慣著他,抬手擋住了劉海中的巴掌,使勁又往前一推就把劉海中推了個趔趄。
「你,你個不孝子。」
「行了,成天我們不孝,可你哪像個父親呀,還有啊,我都這麼大了,你別總動不動就上手。」
「老子不喜歡!」
劉海中氣的差點直接背過氣去,可剛緩過來想罵人的時候,劉光天已經轉身走遠了。
「畜牲,該死的畜牲。」
可劉光天早就走遠了,根本就聽不見劉海中的無能狂怒。
他現在就想去找何銘遠要回自己的東西,反正自己現在也不是軋鋼廠職工了,那些東西可不能就那樣打了水漂。
只是劉光天光顧著想怎麼勒索何銘遠,根本沒注意到身後跟著兩個人。
「狗哥,要不咱走吧。」
「你這個懶漢,要不是劉光天這個狗東西,咱們怎麼可能被送去掃廁所。」
「而且這狗東西這幾個月沒少搜羅好東西,現在他得罪錯了人都被開除了,難道你能放下這塊肥肉嗎?」
鄭老懶猶豫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趕緊跟了上去,等到劉光天走到一個小巷子的時候,陳二狗上去就是一個悶棍。
劉光天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腦後一疼接著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
「挖槽,狗哥你來真的?」
「我,我剛才沒站穩。」
「那接下來怎麼辦,這傢伙不會死了吧?」
陳二狗過去探了探劉光天的鼻息。「沒,還沒死呢。」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感覺搜搜有什麼好東西,完了就跑吧。」
兩個人上去一頓亂翻,從劉光天身上找到了一百五十塊錢和一些票據,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