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何雨柱所料,此時易中海正奮力的撬著家裡的地磚。
「當家的,你這是又要幹什麼呀?」
「這一個大的實在是不好往外拿,我尋摸著把它換成十個小的。」
李青蓮一臉疑惑的問道:「可是好好的你換它幹什麼?」
易中海停下手裡的動作感慨道:「哎,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有了權利,這錢自己就往你兜里跑。」
「到時候有了身份,在院子裡我也能說得上話,哪能像現在這麼被動,隨便一個鄰居都敢擠兌我。」
李青蓮聞言卻提醒道:「可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忘了上次你差點連命都丟了嗎?」
「上次?」
「上次那是我大意找了個不靠譜的,這次你放心吧,我找了一個絕對安全的。」
「不過就是得多花點錢而已。」
李青蓮看著眼神中充斥著狠厲的易中海,心想這不都是沒有孩子鬧的。
「當家的,要不還是把我侄子叫過來吧,我前段時間剛和他聯繫上,這孩子其實根本沒結婚~」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易中海就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可是你想沒想過,連柱子那樣知根知底,咱從小看著長大的都變成了這樣。」
「那大壯你也是這兩年聯繫上的,你怎麼就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說句難聽的話,萬一召開了一隻狼,那咱們老兩口別說養老了,可能都沒有幾年活頭!」
這話一說出口,立馬就把李青蓮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好吧,可咱們能不能領養一個孩子?你看你現在還不到五十,等六十歲的時候孩子也長大成人了。」
「到時候~」
「行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領養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
「難道你忘了隔壁院那個孤老頭子的事情了?」
李青蓮這下子也急了。「可是你就算是當廠長了,那不是照樣沒人給你養老嗎?」
易中海面色一冷。「你懂個屁,我真要是當上了廠長,那上門認我當爹的人都得排隊。」
「到時候別說柱子了,就算是許大茂也得來討好我。」
李青蓮眼看勸不住易中海,索性躺在床上哭了起來。
不過她並不是內疚自己沒有生孩子的事情,而是難過易中海現在的變化,因為前段時間她已經去醫院偷偷做了檢查。
人家醫生也都說了,她雖然身體不太好,導致懷孕的可能性比較低,可並不是不能懷孕。
所以正如何雨柱當初和自己說的那樣,不能生孩子的其實是易中海。
可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就算是跟易中海離了婚,那又有誰會要她呢?她沒有任何的選擇權利,只能跟在易中海身後一直走下去。
但李青蓮心裡也有了另一個主意,那就是自己的侄子李大壯,按照他給自己寫的那封信來看。
侄子現在一個人在農村生活的並不好,而自己的大哥和大嫂都在前幾年困難時期病死了。
所以李青蓮上次回信的時候,專門在信封里塞了十塊錢,想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而易中海這會捧著大黃魚,心裡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像自己媳婦說的那樣,把她那個侄子給接過來。
可萬一這小子來了,那他們娘倆一聯合自己該怎麼辦?
畢竟這個侄子是他媳婦的侄子,又不是他易中海的侄子,他可不想回家了還要仰人鼻息。
而易中海想的也很簡單,只要他能當上一個領導,哪怕僅僅是一個班組長,選個合適的養老人還不容易。
至於賈家的話,高興的時候就給兩塊骨頭,不高興也不用去搭理,這樣吊著賈家還能留下個善緣,萬一以後養老人靠不住,退一步還能有棒梗這個備用養老人。
想到這裡易中海拍了一下李青蓮。「老婆子,你相信我,以後咱倆肯定能安度晚年。」
可李青蓮也沒接話茬,易中海見狀雖然火大,可誰叫回家了還得指望李青蓮照顧他,所以他也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平復了一會。
等到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易中海這才拿了一把菜刀,然後把那根大黃魚綁在了身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結果他剛走到門口,就遇上了同樣包裹嚴實的閻埠貴。
易中海低頭一看閻埠貴手裡的籮筐,再一聞空氣中那淡淡的鹹魚味,就知道這個老摳一準又是要到黑市去賣鹹魚的。
而閻埠貴也很詫異能遇上易中海,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易中海他們家的定量完全是夠吃的。
可最近他也聽趙占福說過兩次,這易中海隔三差五就要去鴿子市溜達一圈,每次回來了都會帶點東西,他心裡不免一陣羨慕,人家這日子過得可真是瀟灑。
易中海這一看都遇上了,於是只好扯謊道:「老閻,你這是去幹什麼呀?」
閻埠貴心中暗罵,這麼明顯還問個屁呀。
於是他直接反問:「那你去幹什麼?」
「哦,這秦淮茹說她們家糧食不夠吃了,所以求著我去幫忙弄點棒子麵。」
「哦,那你去吧,我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易中海心中暗罵,這該死的老摳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哪有人大晚上睡不著拎著鹹魚出來的?
而躲在垂花門後面的何雨柱差點就被直接逗笑了,這閻老摳對上易中海在言語上是一點都不吃虧。
而他以前不起刺,只是礙於易中海有聾老太太和他站台,現在yi他又怎麼可能慣著沒牙的病貓呢?
這時候易中海冷哼了一聲。「賣魚就說賣魚,扯什麼沒用的。」
閻埠貴也沒搭理他,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而何雨柱則是悄悄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只是這次讓何雨柱意外的是,易中海在轉過一個巷子以後,並沒有往他上次去的地方走,而是繞了兩圈之後去了城南的方向。
何雨柱心中冷笑,看來這易中海現在警惕性還挺高的,居然還知道繞圈子了,這樣的話何雨柱也只好跟的遠了一點。
而易中海就好像做賊一般,走幾步就回頭看看,生怕自己像上次一樣被人給黑了。
終於又走了二十多分鐘以後,易中海按照搭橋人給的地址,找到了對縫的地方按照搭橋人給的方法,一長兩短敲響房門。
片刻之後,門口走出來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
「這大晚上的幹什麼呀?」
易中海趕緊按照人家交給他的暗號回應道:「月亮高高掛,我被晃的睡不著,想來換個省心的!」
「門清,誰介紹的呀?」
「哦,日出東方。」
「亮子啊,那成,門票給我吧。」
易中海趕忙把搭橋人給的「一塊錢」拿給老婦,這也是人家和他說的規矩,而這個老婦也只是第一道關。
而老婦收了帶著標記的「門票」,這才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緊跟著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就從院子裡跑了出來。
「東子,你帶他去一趟,記得到了之後要路費。」
「好的大奶奶。」
然後這個東子招了招手,帶著易中海就鑽進了旁邊的巷子。
而這一幕把黑暗中何雨柱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這易中海還挺有手段。
居然找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換東西,不過這也說明這老小子這次肯定油水很大,這下何雨柱來不及多想,趕忙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