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閻埠貴一聽接著住還要再交一天的錢,急的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在醫院繼續住下去了。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一天好幾塊錢的花銷,咱買點吃的不好嗎?」
「爸,這錢小琴都讓我給你交完了,你就安心住著吧,人家大夫都說了多住幾天看看情況比較好。」
閻埠貴陰沉著臉搖了搖頭。「你傻呀,人家就是想賺你的錢,你擱這躺一天三四塊錢,有這錢我回家躺著不行嗎?」
「至於你們交的那些錢,你要是不願意去退,那我自己去。」
「不過你放心,那錢我退到手裡了,就算在你們的伙食費裡面。」
閻解成有些無語的看著閻埠貴,他實在是太了解這個摳門老爹了。
要不是昨天媳婦和他交代了過來看著他點,閻解成才不願意來呢!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小琴給你交了五天的錢。」
「啊,五天。」
閻埠貴說著就穿上鞋子準備離開。「你們倒是走啊,五天十幾塊錢的花銷,我才不住這裡呢。」
其他人無奈只好跟著閻埠貴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只是拿到醫院退的住院費以後,讓閻解成十分意外的是,摳門老爹居然還把錢塞到了他的手裡。
「看什麼?這是你倆的錢,少點我就給你們補伙食費里了,這太多了就你自己拿著吧。」
閻解成看一眼有些後悔的閻埠貴,用一種倍感意外的語氣問道:「不是吧?你難道生病把腦子給搞壞了?」
「去你丫的,怎麼和你老子說話呢?」
「哎,不過我閻埠貴當了這麼久老師,居然沒有人家小琴想的通透,柱子那件事是我想錯了。」
閻解成一拍大腿。「嗨,你想明白就成,昨晚小琴還說呢,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還說了,人家柱子其實真沒想往死里整你,要不然你這會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閻埠貴有些後怕的點了點頭,其實昨晚他躺著就在那納悶,怎麼他對上何雨柱的時候一點不像和一個年輕人交流,就好像對方比他還要年長一些一樣。
而且何雨柱下手的時候明顯留著力呢,因為閻埠貴清楚的記得何雨柱揍易中海的時候,一巴掌直接就把人給扇出到牆角了!
可那天他也就是轉了兩圈,疼是挺疼的,可沒兩天就都好利索了。
再一想自己兒媳婦的話,閻埠貴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呀?
而這時候旁邊的李青蓮看他發呆,隨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老閻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咱還是趕緊回家吧。」
「解成,這時間也來得及,你騎我車快去上班得了,要不請假又得損失一天的錢!」
閻解成想了想自家母老虎的交待,只好頗為無奈的從那十幾塊錢里拿出來了五塊。
「爸,那個這五塊錢你拿著,回去路過菜市場買只雞補補身體吧!」
楊瑞華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心想今天這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呀?怎麼他突然這麼捨得花錢了?
而閻埠貴卻樂呵呵的收下了這五塊錢。「行了趕緊滾吧,替我謝謝小琴啊!」
閻解成也沒搭話,轉身騎著閻埠貴的二手車就直接去上班了。
等他走了以後,楊瑞華有些詫異的問道:「老閻,這老大今天怎麼怪怪的?」
「還有剛才是他給你的錢,你謝老大媳婦幹什麼?」
閻埠貴一臉感慨道:「老大什麼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準就是小琴的意思。」
「好了,還杵著幹什麼呀?這孩子好不容易大方一回,咱倆去買只雞,然後再買點肉今晚慶祝一下。」
「你不過了呀?五塊錢能買幾十斤棒子麵呢!」
「你懂什麼,這錢必須花了,要不然以後你就別想老大媳婦再大方了,另外回去了好好教育教育解放,以後讓他吃飯的時候給我有點人樣。」
楊瑞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可自家老頭子都發話了,她能做的只有按照他的意思去辦。
可好巧不巧的,兩個人剛走到四合院門口,迎面就遇到何雨柱騎著一輛板車拉著於莉準備出門。
楊瑞華見狀趕忙準備讓路,可閻埠貴就好像沒看到何雨柱一樣,故意擋到了他的面前。
「哎呦,柱子呀,我這住院住的眼睛都花了,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
何雨柱看出這老摳就是沒話找話。
「哦,住院了?那你這氣量可還得練啊!再說了不就是提級那點事嗎?」
「你現在一個月工資32塊5,你們家老大也都有工作了,壓力也沒那麼大,該放鬆也放鬆點。」
「是是是,柱子你說的對,對了你這怎麼換上三輪人力車了?你家自行車呢?」
何雨柱拍了拍車把。「我媳婦這不是身子不方便嗎?這東西鋪上軟墊更舒服,自行車我給我妹妹了!」
閻埠貴一拍手。「局氣,你這對你妹子可真是好啊,那成你忙著我先回了。」
「嘚,回見啊!」
二人交錯而過,閻埠貴還順手幫何雨柱扶了下車子。
等出了巷子口之後,於莉一臉迷茫的問道:「當家的,你們這搞得什麼名堂啊?」
「這前幾天咱們兩家還打了一架,他可是足足賠了五十塊錢,我還聽說他回去之後哭了半宿呢!」
「怎麼這今天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就好像和你關係一直都不錯似的?」
何雨柱笑著解釋道:「估摸著是他家大兒媳婦說什麼了,你剛才沒看見那傢伙手裡又是雞又是肉的?」
「看見了呀,我還納悶呢,怎麼他們家突然大方起來了?」
「媳婦,其實剛才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台階,我接話了就代表事情真的過去了。」
「你說咱院裡雖然沒幾個好東西,可咱畢竟要在這院子裡活著,真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那咱以後不還得誰都防著?」
於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拉一個打一個,像易中海和賈家那種餵不熟的,就一點面子不能給,像他這種服軟的就給個台階。」
何雨柱嘿嘿一笑。「行啊媳婦,要不說我打小就看你聰明呢!」
於莉聞言笑著打了何雨柱一下。「你又拿我開玩笑!」
而閻埠貴和楊瑞華偷偷摸摸回到家以後,閻埠貴便主動解釋起了剛才的做法。
「老婆子,你是不是納悶我為什麼那麼說啊?」
楊瑞華一邊收拾雞一邊點了點頭。
閻埠貴長舒了一口氣。「這傻柱早就不是以前的傻柱了。」
「現在許大茂都幫著他,後院還搬來了他的大徒弟馬華,你說這院子裡還能有人壓的住他嗎?」
楊瑞華不以為然的說道:「可你和老劉都是管事大爺,難道你倆還能管不了他?」
閻埠貴白了她一眼。「頭髮長見識短了吧!」
「那天老劉來中院一看是柱子和我發生衝突,他不疼不癢的說了兩句就跑了。」
「這要是別人,你覺得老劉不得上來擺擺官架子嗎?」
「所以呀,這柱子既然已經壓不住了,那就沒必要再去和他犯勁兒!」
「哎,還是老大媳婦看的明白呀~」
楊瑞華笑著回道:「行啦,你趕緊去休息會,我這一會燉雞湯給你喝。」
怎料閻埠貴一聽就虎著臉說道:「糊塗,你等中午過了再做,那時候院子裡人最少,而且大部分都在睡午覺,你現在做不是等著人過來要嗎?」
「老閻,兒媳婦說的真沒錯,還是你能算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