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老實交待

  洪毅常去盛豪玩,那裡有一間他專屬的房間,洪家人並不知道,因而他可以盡情地玩

  他到達盛豪的時候,大概是六點左右,秘書給他叫來的兩個女星陪他吃喝酒玩樂。

  「我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也灌了那兩個女人不少酒。」

  洪毅有兩大愛好,好色也好酒,但他不嗜酒,酒量很好,再加個習武之身,說是喝了不少酒,精神卻還是很清醒,倒還記得自己打開陽台的門,任由冷風灌注進房間,凍得兩個女人直哆嗦,他卻笑得很開心。

  酒對他來說就是助興之物,本就積攢了幾天的怒火和慾火,都急欲宣洩。

  「我坐在沙發上,讓她們在我的面前,一件一件脫掉彼此的衣服,Cora的身材很完美,胸形很合我胃口,Lynn身材差了點,不過皮膚白皙,妖嬈懂情趣……」

  洪毅非常詳盡地描繪著,他是怎麼跟兩位美女共度春宵,從大廳開始,描述到了床上,還解釋著他是怎麼用道具,怎麼一龍戲雙風。

  他眼眶中幽幽的綠光盯著葉梵,嘴角帶著淫邪的笑容,他在等著她羞紅臉,等著她惱羞成怒,等著她喝斥他,用威壓警告他。

  然而並沒有,她很認真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聽到某處,眉宇間偶爾還有思索之色閃過,那正經嚴肅的模樣,仿佛他說的不是淫詞穢言,而是在向她做工作匯報。

  那樣彆扭的怪異感讓他漸漸有些說不下去,再說去,他都要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死後精神出了問題。

  「嗯?接著呢?」他停了下來,葉梵卻皺著眉,染著墨色的眼睛盯著他,眼裡明晃晃地寫著:又想耍什麼夭蛾子?

  洪毅:「……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男女之間的那些……」

  葉梵眉頭又皺了一下:「我在聽案件的發展經過,繼續,越詳盡越好。」

  第一次,洪毅不帶怨恨不甘等其他情緒看著葉梵,空洞洞的眼眶裡,綠光似是震動了一下。

  他故意耍著她,想惹怒她,然而她卻在認真地,用心地為他分析案件,想為他找出殺他真兇?

  洪毅的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沉默了半響,又重新開口,這一次,他沒有再故意說些污人耳朵的話。

  「辦後事後,那兩個女人都昏睡過去,我起身到洗漱間去洗澡,這是我的習慣……」

  「還記得,當時是什麼時間嗎?」葉梵插嘴問了一句。

  「記得,當時是十點四十二分,秘書正好給我信息說家裡人在找我,已經找到他了,很快就會到盛豪來。」洪毅點頭。

  那時他還訝異了一下,老宅那邊這麼快就發現他不見了?然後就看了眼時間,準備洗完澡後就讓秘書來接他回老宅。

  他不是十幾歲叛逆的小孩子,不會真玩離家出走這一招,也逃不過家裡的耳目,他就只是心情鬱結逃跑出來發泄散心而已,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家裡人發現。

  泄完火後,他心情好了一點,回家認個錯而已,就不行還真能殺了他。

  卻沒想到,家裡人是不會殺他,但別人會。

  十點四十二分?

  葉梵眼露思索,耳朵聽著洪毅繼續說道:「因為要趕著回家,我也沒有泡澡,只是淋了浴,洗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異樣,出於習武的直覺,總覺得有危險逼近。」

  「透過玻璃牆,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只有那兩個女人睡死在床上,我以為是自己多疑了,也就沒理,我當時正想著……」

  說到這裡,洪毅難得帶著那麼點扭捏的意味,繼續道:「我當時就想著,要怎麼,弄死你。」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他當時一邊洗澡一邊想著葉梵跪在他腳下求饒的情景,越想越興奮,並沒有太在意突如其來的危險直覺。

  葉梵眼瞼微抬,閒閒地瞥了他一眼,嘴裡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呵聲。

  「……」洪毅靈體魂息波動了一下,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突然,我驚懼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當時洪毅洗澡洗到一半,突然發現全身僵硬住,就像是武俠影視劇里被點穴了一樣,砰地一下就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連手指都動彈不了,那時他才終於真正地感覺到恐慌,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他想喊救命,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躺在地上的他只能感受到心腔里那一顆咚咚直跳的心,還有被推開的玻璃門的聲音,以及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他的心口上一樣。

  他雖然全身不能動,但眼珠還能轉動,順著聲音,他轉動著眼珠,餘光瞥見一雙攀岩鞋,鞋子上面是束腳的黑色運動褲,再上來,因為角度的緣故,他看不見。

  「洪毅?呵。」來人的聲音響起來,很是沙啞,就像嗓子被傷過一樣,不像是下正常人發出的聲音,帶著聲嗡聲,像是個男音。

  洪毅掙扎著想地動,想到質問是誰,他運起體內的勁氣,稍微有了點知覺,可惜他之前受過傷,又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內體氣血很虛,在這種慌張的情況下,難以凝聚勁氣。

  「高高在上的洪家少爺,呵,想不到,自己會有任人宰割的一天吧。」伴隨著那人譏諷的聲音,下體器官處突而感到一陣冰冷的觸感,激得即便全身僵硬的他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雙眼圓瞪,眼中露出恐懼之色,雖然不能動彈,但對身體上的感知卻仿佛更加敏感,他清晰地感受到一把鋒利的刀在他的器官上滑動著,那刀鋒划過上來,帶來刺痛,更深來可怕的心理壓力,每滑動一分,他心裡的恐懼緊張害怕就又更深了幾分。

  來人欣賞了一會他叫天天不應,在叫地地不應的恐懼表演後,那把鋒利的刀口就滑到某個位置,在這個過程之中,刀鋒觸及他肌膚的力道越來越重,他的心臟都要從心腔跳出來。

  「罪惡的根源。」沙啞的聲音語調很平,但是洪毅能聽出其中瘋狂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