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殺人兇器

  「呃……我忘記了。」葉梵如實說道,黑暗中呆習慣了,也不影響她視物,就真的忘記還有開燈這回事。

  常隊等人無語地看著她,放鬆了戒備,目光一掃,卻沒有看到張誠的身影。

  「張誠呢?」常隊掃視了一圈問道。

  「在裡面,還有一些東西。」葉梵瞬間收斂了有些呆萌的表情,嚴肅而正經道。

  葉梵帶著常隊他們來到老闆的辦公室,由於她與黑霧只是鬥法,房間內的擺飾物件均沒有損壞,不然她還真不好解釋。

  一進門,就看到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張誠,那仰躺的姿勢讓人一眼就清楚地看到他狀態。

  「張誠?」何平飛和韓涵同時驚呼了一聲,站在沙發前,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人不人,鬼不鬼樣子的張誠。

  韓涵甚至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尖下,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才鬆口氣,她兩天前才在醫院見過他,那時他還分明是個正常健康的小伙,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他這是,怎麼回事?」常隊指著張誠,錯愕地問葉梵道。

  「不知道。」葉梵搖了搖頭,她用元氣檢查過,他的身體並沒有絲毫問題,但她猜想,他這副樣子必然和獸面佛像有關,只是這個原因卻是不能說。

  抬起手指指向博古架後面露出的空間,葉梵道;「酒吧里沒有其他人,我是見他從那裡跑出來,然後被我打暈了。」

  博古架後面牆壁在黑煙消散之後就露出一個猶如密室一樣的空間,葉梵進去過,也在裡面看到一些東西,不過她並沒有動。

  「這裡居然有間密室?難怪我們白天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搜到。」韓涵恍然大悟,在接到常隊電話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明明白天的時候,她帶隊把酒吧里里外外都搜了個底朝天,沒有任何發現,晚上葉梵就在酒吧里抓到了人?

  常隊下意識地抬起頭,想打手勢,然後想起葉梵之前一個人在這裡,要是有危險早就出事,於是放下手,緩步走了過去。

  博古架後面的密室並不是很大,大約有五六平米的樣子,密室里有張木板床,有張桌子,看著更像是一個古代的囚室,不過這麼隱藏的地方,用來藏身確實最適合。

  「鍘刀?」

  當目光從一覽無疑的密室里掃過,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會被桌了上面那柄寒光閃閃的鋒利鍘刀吸引住視線。

  常隊眼露震驚,看了葉梵一眼,然後對何平飛道:「打電話給蘇亮和錢千,讓他們馬上過來。」隨後轉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張誠,又道:「讓夏東也過來一趟。」

  「好。」何平飛轉身去打電話,常隊和韓涵舉步走了進去,葉梵也跟在後面進入。

  走到木桌前,三人看著鍘刀,無論大小形態,都和教室玻璃上的痕跡差不多,而且鍘刀頂端中間位置,有個細微的小圓孔,足以穿過鋼絲。

  「這把鍘刀,應該是蔡茜茜一案的兇器。」韓涵道。

  這間密室很小,所有的東西都一覽無疑,因而除了吸引人眼球的鍘刀外,還有木床底下的一個長方形的木製箱子。

  韓涵收到常隊的指示,拿出一次性乳膠手套戴上,然後彎下腰,將木箱子取了出來,打開蓋子,看到裡面的東西,雙眼頓時睜得老大。

  「常隊,快看。」韓涵退開一步,指著裡面的東西驚叫道。

  常隊兩步跨過去,看到木箱裡面的東西,神情也是變了變。

  只見裡面放著幾樣東西,一小團的鋼絲線,一個黑色的小小的遙控器,一些彈簧器具,還有一疊紙張。

  「這些東西……」韓涵看了看常隊,又看了看葉梵,咂了咂舌,原以為只是捉到張誠而已,沒想到竟有如此意外的收穫。

  常隊看著這些東西,面露沉吟,戴上了乳膠手套,拿出那一疊紙,韓涵湊過去一看。

  「是皇庭酒店那個服務員和保安的資料,還有頒獎晚會的現場布局圖和流程。」常隊翻了翻,神色莫測地看向葉梵,也不知是在問她,還是在自問:「如此看來,賈曼的死,也是張誠所為?」

  兩個案子的殺人兇器在同一個地方被發現,要說毫無關聯,估計都沒有人相信。

  葉梵漆黑的眸光閃動,從木箱裡的東西移到常隊手中的紙張,神色不明道;「或許。」

  當她看到木箱裡的東西時,她也是無比的震驚,猜想是一回,但當真的證實卻讓人吃驚不小。

  蔡茜茜,賈曼,這兩個毫無交集的受害者,卻是死於同一人之手,這兩起兇殺案,實則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可是張誠,為什麼要殺賈曼?

  這是她思索許久都想不通的問題,這個答案或許也只有等張誠醒來,才能回答她了。

  對於葉梵這般棱模兩可的回答,常隊只是沉吟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然後揚聲道:「將酒吧里里外外搜查清楚,一定要把受害者的頭顱找出來,每一寸都不要放過。」

  「是。」

  「韓涵,你帶幾個去捉捕酒吧的老闆。」常隊又道。

  韓涵點了點頭,帶著兩個警員就急步匆匆離開。

  沒過多久,穿著一身歪歪扭扭衣服的蘇亮、錢千和夏東就趕了過來,原本還猶帶幾分睡意,一見到張誠還有密室里的情景,立刻就清醒過來。

  「葉梵姑奶奶,你就不能在白天的時候查案嗎,為什麼總要三更半夜,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半夜在外面混很危險嗎?」

  夏東三人見著站在旁邊的葉梵,又是激動又無語,激動的是找到張誠,發現殺人兇器,無語的是,總是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從床上挖起來,卻連個起床氣都不能發,這種痛苦誰能理解。

  「白天我要上課啊。」葉梵摸了摸鼻子道。

  這個答案很好很強大,我竟無語反駁。

  三人被噎得無語以對,哀怨地瞥了她一眼後,就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