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於河水中的修士,最後也只有三分之一逃過了水箭攻擊,其他人都被強大攻擊留在了河水中。
至於那些隱藏在對岸土中的修士們,有的看見了血花升騰,有的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就被楊騰的水箭攻擊擊殺。
「楊少果然威武,老夫佩服!」傅通敬佩不已,這是他親眼見到楊騰施展的神奇手段,遠比那些聽來的手段更讓人驚嘆。
眼見為實,看到楊騰施展出這些神奇手段,傅通感嘆楊騰的實力之強,聞所未聞的手段,即便是他這個聖王境界強者,也無法施展出如此神奇手段。
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也可操縱河水進行攻擊,但卻不可能達到楊騰這種境地。
傅通看得很清楚,楊騰操縱河水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完全看不到他運轉靈氣,河水卻能發出如此超強威力,若不是親眼所見,傅通絕對不會相信。
同時他也為小姐傅紫月擔心,有這樣這樣一個對手,小姐還能在天才集會上揚名麼。
那些和楊騰生在同一個時代的天才們,實在是錯生了年代。
且不說別人,傅紫月身邊這個傅通,都覺得楊騰要高於所有絕世天才們,可想而知,楊騰獲得的認可。
走過小橋,對岸這一片空地已經被楊騰清理乾淨,向前看去,一望很遠。
楊騰通過玄機神術,探查地面地下的情況,所能夠探查的區域達到五千里,比神識探查的範圍更廣,探查的強度也更大。
傅通能夠探查到的範圍也就是這樣,有時候卻因為對方運用了什麼秘術,而無法探查到暗中是否有人存在。
楊騰則不同,只要位於地面或是地下,都在他的探查範圍之內。
他曾試過這種探查能力的上限。
以他目前的修為境界,聖王以下修士,都在他的探查範圍之內,對手即便是運用了什麼特殊能力,將身體隱藏起來,也無法逃脫他的探查。
只有準帝和大帝這兩個境界的強者,他無法感知。
楊騰不許不忙的向前走著,在他的探查範圍內,無法感知到是否有強敵隱藏,除非對方在暗中隱藏著准帝強者。
他就是要等等看,看還有多少人和多少勢力想要對他圖謀不軌。
早一步把這些敵人從暗中吸引出來,對他也有很大好處,以免日後敵友不分。
是友,大家一起奮鬥,一起闖蕩大宇宙。
是敵,那就不死不休!
這與擂台上不同,擂台上的對決再兇悍,也只是切磋性質,大家光明正大一戰,有什麼手段只管施展出來。
勝負全憑本事罷了,輸了也不能怪別人,只能說自己實力不如人。
但這種暗中派人襲擊則不同,這是用最卑鄙的手段,剷除一個人,阻止這個人成長起來。
對於這樣的敵人,楊騰絕不會心慈手軟,他會牢牢記住今天的事情,將來的某一天,他將以十倍奉還給所有人。
既然這些人想要謀害他,那就給對方留下足夠的準備時間!
以身作為誘餌,吸引暗中的敵人現身,不得不說楊騰此舉足夠膽大包天。
稍有不慎就是玩火自焚。
如果被傅博知道,肯定又會埋怨楊騰不夠慎重,太魯莽了。
但楊騰就是這麼一個魯莽的人,讓他慎重一些,那還得磨練,恐怕也磨練不出來那樣的性子。
傅通也猜到了楊騰的心思,完全看不到楊騰絲毫驚慌,就知道楊騰在等著暗中那些人在部署。
換做是其他天才,雖說未必至於驚慌失措,但肯定會衝上去,爭取在對方沒有部署好之前,打亂對方防線,然後衝過去。
楊騰這麼做,彰顯著他的信心。
這份信心誰能與之相比!
周不通更是無比興奮,他更不在乎這些事情,越是具有刺激性挑戰性的事情,他就越喜歡做。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答應周天帝子的人,去接近楊騰了。
在周不通看來,一個人想要獲得成功,必然要經歷一些絕對冒險的事情,如果連一點冒險精神都沒有,每走一步都是穩穩噹噹,哪還有什麼意思,這個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成功。
修煉,每次突破修為,又何嘗不是冒險。
看來跟在楊騰身邊,必然少不了各種冒險。
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想要追求的境界。
三人一路奔向明月樓。
遠處,平坦的地面一望無際。
楊騰突然微微一笑:「有人等的不耐煩了呢,想要挑戰我麼!」
向遠處看去,在地平線的盡頭,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正對著楊騰三人前進的方向。
傅通無奈的說道:「楊少,再這麼下去,咱們到達明月樓,可就要很晚了。」
「不必著急,若是有人半路把我殺掉,我可就沒有去明月樓的機會了,豈不是讓傅紫月小姐白等一場。所以說啊,咱們先得清理一下路上的這些障礙。把這些礙眼的傢伙們都打發走了,我馬上和你一起去明月樓,你看如何。」楊騰笑呵呵的說道。
傅通完全沒有脾氣,他很想楊騰這就到明月樓,奈何路上有人攔著。
總不能把楊騰背起來飛過去吧。
快速來到這個人面前,楊騰向這個修士打招呼,「你也是等我的吧,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對面那個修士看上去脾氣挺好的,「不要緊,只要我能等到你就好。」
「看著,你和那些傢伙,好像不是一夥的,你居然以本來面目見我,就不怕我記住你,以後找你的麻煩。」楊騰很好奇,這個修士的修為不是太高,只是遠古聖人境界而已。
這樣的修為境界,傅通出手,輕鬆將其打發走。
難道這個傢伙不知道自己的實力麼,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胆挑釁自己!
這裡可不是擂台,他施展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只要將對手擊殺,就是最後的勝利。
對方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楊騰,我來這裡找你,其實只有一件事。」
楊騰來了興趣,「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呢。」
「是這樣的,我和朗天同出一門,你搶走了量天尺,其實並不能完全算是朗天的,應該屬於我們整個門派的。他沒有資格把量天尺作為賭注,所以呢,我來就是為了拿回屬於我們的量天尺。」
這個修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楊騰的臉色頓時陰沉似水。
「這位朋友,你在和我開玩笑麼!」楊騰表情不善的看著對方,「我很想知道,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居然敢這麼說。」
「如果當時輸的是我,你會不會阻止朗天拿走我的天荒刀!」楊騰高聲喝道。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誰知,對方居然笑了,「你說的很對,我當然不會阻止朗天拿走你的天荒刀。他若是戰勝你,天荒刀就是他的戰利品,為什麼要阻止呢。」
楊騰徹底敗退,「我說這位朋友,你還能要點臉不?」
「不能!」對方很嚴肅的說道:「如果能拿回量天尺,要不要臉都無所謂。」
「那好吧,看來必須得手上見真章了!」楊騰神識一動,量天尺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把量天尺就在這裡,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只管拿去!」
隨手用力,把量天尺插在地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修士目光看向量天尺,難以掩飾的貪婪。
不過,他馬上就收回目光。
楊騰挺佩服這個修士的,面對這樣的誘惑,他居然能抵擋住,不為所動,能夠迅速收起貪婪之心,這點讓人很佩服。
哪知,修士的下一句話,把楊騰氣了個半死。
「沒什麼好看的,等拿回這把量天尺,放在手裡,還不是隨我怎麼看都可以麼。」
「廢話少說!想要拿回量天尺,動手吧!」楊騰對這個修士的感官認識迅速下降,他很討厭這個傢伙。
修士笑呵呵的看著楊騰,「雖然你是半聖境界修為,但你的實力不容小覷。就連我也不敢說一定能打得過你。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交手三招,如果三招不能分出勝負,我掉頭就走。」
「但不過我若是僥倖贏了你一招半式的,這把量天尺可就歸我了!」
修士盯著楊騰,「敢不敢和我打一場呢!」
「有何不敢!」楊騰怒道。
他一向擅長挑動別人的情緒,讓對手發怒,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個傢伙三言兩語就挑動得情緒有些失控。
「但我也有個問題,你戰勝我能拿到量天尺,如果我戰勝了你,你又能給我什麼呢!」楊騰問道。
修士眨眨眼,「我身上好像沒什麼太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有幾件小零碎,也比不上這把量天尺。不如你說吧,我輸給你需要付出什麼。隨你要,反正我也不可能輸給你。」
楊騰已經來到暴怒的邊緣,「我贏了,要你命!」
「隨你便,我的命可不是這麼好拿的!」修士始終保持著笑呵呵的姿態。
楊騰猛然一驚,情況不正常!
對方並沒有說什麼太刺激他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會情緒失控,來到暴怒的邊緣。
對方的目光和笑容有古怪!
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楊騰突然想起,當初對戰蠻荒摩雲嶺的苗秀,就曾差點中招。
苗秀的那把鋼叉有古怪,能夠起到迷惑人心的作用。
而這個修士的笑容和目光,比苗秀的那把鋼叉還要厲害。
不知不覺中,就會讓人中招。
楊騰馬上想到了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