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清心寡欲的無子皇帝22

  「太子姚歲辭提前安排了你的替身在宴席上喝酒,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你的去向。不過你昏迷後,太子進來了,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就被皇上身邊的太監叫走了,至於皇上,他壓根沒過來......」

  第二日姜南秋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可是她眼底的青黑到底泄露些許痕跡。她並非那麼無動於衷。

  姜南秋一邊由著如畫給自己梳頭,一邊聽四月講昨日的見聞

  「也不知道那黃通判家的酒是什麼做的,夫人您居然喝醉了,提前離席,被黃夫人安排在一處僻靜的廂房歇息。奴婢和如畫伺候您喝了醒酒湯,您才醒過來呢。聽說老爺因為翰林院事物繁多,又被叫走了。我們就獨自坐了馬車先回來了......」

  姜南秋對這一切裝作一無所知,她皺了皺眉頭:「那酒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我喝著喝著,卻很快就醉了。對了,你們還沒聽過什麼其他的傳聞嗎?我似乎隱約聽說,皇上來了?」

  四月卻搖了搖頭:「夫人,是皇上身邊的榮公公來宣旨意了呢,皇上並沒有來。」

  遣退了身邊的人,姜南秋也不想憋著自己了,說出了心中的疑問:「系統,我的確是個傻子,我居然忘記問了,這位皇帝是個什麼人。他這般默不作聲地救了我,是為了我的聲譽嗎?怎麼說我都是他的女人了,他就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宗親家的兒子欺辱?還是後續會有驚喜呢?」

  姜南秋多麼希望系統能說「是」啊,可是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系統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宿主,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太子姚歲辭是皇上的親弟弟,他和皇上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是太后與那位河間王的私生子......」

  姜南秋難以置信:「居然如此......」

  姜南秋頓了頓,忽然問道:「我那兩顆夜明珠,姚銳岩是送給太后是嗎?」

  「......是。」

  「呵呵,」姜南秋笑了,「看來皇上是個孝子,我記得第一次在那個密室見到皇上時,正好是十五的女兒節。傳言說,太后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會來靈安寺祈福。遇到風霜日曬,皇上就會來代替太后來祈福。」

  系統點頭補充道:「皇上雖然是個孝子,太后其實更喜歡這個小兒子。太后當年其實與那位河間王是真愛呢,卻被皇上搶進了宮中。逼不得已生下這個皇上。太后初一十五去靈安寺廟,也是希望太子能夠早點為皇家開枝散葉。」

  姜南秋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就再等兩天......」

  系統::「......好。」

  連著幾夜,姜南秋都沒有辦法安睡。姚銳岩那邊也沒有任何的音訊傳來。姜南秋就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不過爾爾。既然如此,那麼她也不貪戀什麼情呀愛呀的。努力奔事業就好了。

  御書房中,姚銳岩看這手中的一方染血的錦帕發呆。這是姜南秋和自己之後,染下的處子之血。

  姚銳岩再次確定,自己是喜歡姜南秋的。那從第一刻看到她,心弦如同被敲響的異常,不是平白無故發生的。可是想到姚歲辭當時看姜南秋的眼神,他看得出,姚歲辭也是真的喜歡姜南秋。親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姚銳岩有些自嘲。

  罷了。

  他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的親兄弟鬧翻的,那樣母后也不會樂見。

  那些年母后一直鬱鬱寡歡,直到有了這個兄弟才重展笑顏。他不能讓她操心,子嗣的事情已經讓她很操心了。

  姚銳岩想到這裡,就拿起一張紙,很快寫下了一封信,待信晾乾了後,他對影衛說道:「把信交給她。以後,你們就負責她的安全。」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姜南秋看了信後,半天沒說話。直到好幾天後,她忽然說道:「我想見他最後一面。我會夜夜都不睡等著他。」

  李殊未最近在翰林院忙成一條狗,姜南秋就哪裡都不去了,穩穩噹噹地呆在她的靈妍軒。

  連續兩夜,姜南秋都一點不睡地坐在窗前,她的眼底已經是青黑一片。

  終於,到了第三天夜半的時候,靈妍軒似乎往常更寂靜了,暗衛們的提前布置,整個姜府都睡得很熟。

  姜南秋穿著整齊地坐在窗前,等待著姚銳岩的來臨。

  一陣風兒吹過,房門被打開,走進一個清麗絕艷的身影。

  姜南秋本來放鬆的身體,忍不住坐得筆直。

  姜南秋知道自己賭對了。

  然而,她又有些氣餒,這個男子還真是個妖孽。自己之所以短短几面,春風一度,就對這個男人寄予厚望,有所偏愛,他的容貌到底是占了很大原因的。

  姜南秋忍不住低頭自嘲地一笑,還真是紅顏禍水。

  可是在姚銳岩的眼中,這個擁有傾城之貌的女子,何嘗不是妖艷惑人!

  姜南秋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他跟前,抱住了他:「你終於來了?是來和我告別的嗎?」

  姚銳岩沒有說話。

  「你不是黎孟存,你到底是誰?」她仰著頭,繼續問他。

  姚銳岩卻看著她沒有說話。

  姜南秋卻似乎並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她緊緊地抱著他,嬌嫩絕美的臉忍不住磨了磨他的衣襟,聲音柔柔的:「那一夜後,我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可是你一直不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子,也是唯一的男人......」

  最後這句話,如同一個引線,將黑夜中隱藏人心底的壓抑的某些黑暗的東西都拉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