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回到宮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服用生子丹。傅硯嶼是皇帝,在皇室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孿生兄弟,而姜南秋又想多生一些,於是就選擇了龍鳳丹。
她正准別服下丹藥,系統就提醒道:「宿主,不等等嗎?太后對你有敵意。萬一她天天折騰你,你這孩子不就危險了嗎?」
姜南秋卻是一天也不想等了,她都進宮半月了,這才第一此侍寢,而且以傅硯嶼昨夜對自己的羞辱......
姜南秋的聲音里都是失望和沮喪:「不等了,皇上對我的態度那麼勉強,有沒有下次都不好說呢。」
系統就不再勸說了。
姜南秋也果斷地服下了生子丹。
姜南秋剛服用完生子丹,琥珀和松脂就端上了豐盛的早膳。姜南秋可是這宮中第一個侍寢的主子,御膳房可不敢馬虎,不僅送來了早膳,還送來了滋補助孕的藥膳過來。
傅硯嶼下了早朝,就沖向了寢宮,他想著姜南秋大概已經醒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
但是當他看到空蕩蕩的寢宮,就臉色一變:「姜昭儀呢?」
劉公公嚇得兩股戰戰:「皇上,姜昭儀說身體不適,先回去了,老奴也不敢強留啊。」
傅硯嶼眼睛一眯:「身體不適?」可真是嬌氣。
到了晚上,傅硯嶼沒有再宣姜南秋侍寢,也沒有去找其他女人。仿佛昨夜讓姜南秋侍寢,只是一時興起。
......
不過姜南秋侍寢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皇宮。趙將軍的妹妹趙寧兒和丞相家的三小姐鄭羽菲聽說了。趙寧兒倒是還沉得住氣。鄭羽菲卻是連飯都吃不下了。太后對姜南秋有成見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姜南秋侍寢後,太后對她態度大變,她命人送了許多珍貴的好藥材去了她的宮中。
傅硯嶼在太后面前一向是直言不諱。
「母后有心了,只是你不是不喜歡姜昭儀嗎?」
太后看著自己這個不解風情的兒子,無奈嘆氣:「皇帝你喜歡就行。她能籠絡皇帝你的心,也是有些本事的。要是能夠生個小皇孫出來,別說珍貴藥材了,要本宮把她當菩薩供著都可以。」
誰讓皇上誰都不喜歡,就喜歡她呢?自己要是真把她弄死了,皇上這輩子估計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傅硯嶼卻是自嘲地一笑:「孩子得要看緣分,不能急於求成。」
姜南秋太嬌弱了,自己一碰她,她就哭,要是動作重一點,她就哭得更厲害了。弄得自己後來都不敢動彈她了。
這樣嬌弱的女子,他都懷疑能生下孩子。要是生不下來,自己還得聽從母后安排,明年繼續選秀.......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此處,他就覺得煩躁。
......
皇宮中的日子,也不快活。
姜南秋雖然不用再學習規矩了,卻必須日日給太后請安。太后還是喜歡她,每次見到她都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而皇上的另外兩名妃子仗著自己娘家厲害,後台硬,對著姜南秋也是冷嘲熱諷的。
就連姜南秋自己宮中的下人,漸漸也覺得姜南秋不過一個花瓶,腦袋空空,皇上不過寵幸她一次,覺得無趣,不願意再碰她了。
姜南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去解釋。
她只能每一日都安慰自己穩住,堅持,只要一個月過去,自己懷孕能夠被查出來了,這狗屁日子就到頭了。
其實也不怪這些奴婢,姜南秋每日過得混吃等喝,從不去巴結皇上或者太后。也不去御書房勾引皇上。
想想其他兩個嬪妃,不是去皇上送吃的,就是日日哄著太后......
松脂就曾經勸說姜南秋:「小姐,皇上不來,你就不會主動些嗎?」
松脂也道:「是呀,主子你這麼美,只要是不是給皇上送個點心,修護個香包,皇上心一軟,會再次宣你侍寢的。」
姜南秋卻是義正言辭地回絕了:「閉嘴。皇上日理萬機,為了黎民百姓可謂是嘔心瀝血,你們卻在這裡兒女情長?讓我去勾引皇上,簡直不知所謂。」
姜南秋不知道,她這裡的一言一行都有暗衛在監視,然後匯報給皇上。
傅硯嶼沒想到姜南秋如此的善解人意,他想了想,自己的確有些日子沒去看她了,也該去看看她了。
幸虧早就得到了消息,姜南秋才提前收拾好滿桌的草雞爪和糟鴨掌。
姜南秋再次看到皇上似乎特別高興:「皇上今日不忙嗎?怎麼有空來看臣妾?」
皇上卻對著手中握著的茶盞,眉頭緊蹙。他沒想到姜南秋這裡的茶這麼差勁。要知道,就是太后身邊的兩個嬤嬤,都比她喝的茶好。
「朕那裡還有幾斤峽州碧澗茶,明日讓劉公公給你送過來。」
姜南秋其實對茶並不挑剔,但是皇上對她好,她得表示感謝:「臣妾先謝過皇上了。」
到了夜間,傅硯嶼發現,姜南秋這裡不僅僅是茶不好,連燃燈的蠟燭也沒有,甚至沐浴用的香胰子也沒有......
傅硯嶼也沒說什麼,只是道:「劉公公,朕今夜留宿。」
劉公公誠惶誠恐:「是,皇上,老奴這就讓人去安排。」
皇上不過半月沒來,這裡就處處剋扣,這幫奴才.......
姜南秋卻是叫苦不迭,她情願用差點,吃差點,也不想和冷冰冰的傅硯嶼在一起啊。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傅硯嶼沐浴完後,姜南秋拖延著時間,就做起了免費的勞動力:「皇上,臣妾幫您把頭髮擦乾吧。」
皇上卻笑了笑:「姜昭儀,你怕朕?」
傅硯嶼的性情真是說不上是溫柔的,上位不到半年,就看了好幾位權臣的腦袋,還有幾位大臣想要將自家女兒送進宮,他就給這幾家大臣的兒女都賜了婚。
姜南秋對於他還是提前了解過的,可是又怎麼能實話實說:「臣妾敬畏皇上,也愛慕皇上。更體恤皇上辛苦,不敢爭寵分了皇上的精力。」
傅硯嶼譏笑道:「是嗎,沒想到姜昭儀還有這般胸襟。」
姜南秋面色平靜的放下帕子:「皇上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傅硯嶼的目光落在她嬌艷的紅唇上:「也好。」
他依舊躺得平平整整,等著姜南秋主動。姜南秋溫柔地替他蓋好被子後,還攏了攏。然後自己扯過一床被子,蓋好,乖巧地躺在他身旁,對他說。
「皇上晚安。」
傅硯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