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成也走了進來,他拱手道:「夫人,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罷!」
直到姜南秋看到眼前繁華熟悉的京城,她還隱隱有些回過神來。
原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回到京城,沒曾想,最終還是回來了。
耳畔傳來小寶糯糯的嗓音:「哇,外面好熱鬧啊!」
「娘,這就是京城麼?」
姜南秋收斂心神,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對,待會我們就要見到爹爹了,高不高興?」
小寶早就將爹爹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今他滿腦子都只有馬車外栩栩如生的小糖人,甜津津的糖葫蘆,哪裡還記得有個爹。
京城百姓看到道路上多了一輛奢華精緻的馬車,忍不住多看幾眼。
微風輕輕吹過,掀起車窗簾子的一角,可以瞥見女子雪白清絕的容顏,以及一個玉雪可愛的乖乖小童。
他們身上的服飾是華貴非凡,他們的皮膚白嫩,氣質非凡,一看便知是處於高門貴族。
姜玉兒也看到了,她滿眼的難以置信。
她可以十分確定,坐在馬車裡的貴婦是她那木訥卑微的繼姐。
想到姜南秋的容貌比以前更為出色,鬢髮上的珠釵寶石耀眼燦爛,她的心裡泛起濃濃的妒忌。
她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小賤人給誰做妾了?
姜玉兒遠遠跟著,看到馬車進了巍峨高大的宮門,侍衛臉上帶著阿諛奉承的笑。
心底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不成姜南秋當上了皇上的妃子了?
不,不可能,!
那賤人怎麼配?
姜玉兒想了想,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繼父和娘。
太和殿中,葉潤宸伏案批閱奏摺,他的眉峰始終皺著。
一旁的太監戰戰兢兢,心想這個新上位的皇帝不好伺候啊,總是一臉冷漠。
他伺候的這些日子,幾乎沒有看到皇上笑過?
門被推開了。
葉潤宸的目光隨著腳步聲望去,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小太監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這些天,大臣們送了不少美人給皇上,可是都給皇上拒絕了,甚至後來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偽裝成小宮女的來勾引皇上,還被皇上杖斃了。
沒想到還有人敢擅自來太和殿。果然是嫌命太長了。
葉潤宸微微發怔,就大步朝著姜南秋走去,他的大手緊緊攬著小奶娘的腰肢,頭顱深深埋入她的脖頸之中,輕嗅著她的芳香。
小太監看得目瞪口呆。
姜南秋感受到周誒宮女和太監的目光都看過來了,她忍不住掙扎,低聲道:「還有人在呢?」
葉潤宸知曉小奶娘怕羞,便讓周圍的宮女和太監都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葉潤宸壓抑了許久的欲望奔涌而出,姜南秋並沒有抗拒他。
石榴汁的香味瀰漫了整個太和殿......
好久之後,男子才終於停了下來。
只是姜南秋已經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葉潤宸已經換好了衣衫,他的嗓音裡帶著一抹寵溺:「醒了?晚膳已經送過來了。」
姜南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她確實餓了。
在宮女的服侍下,姜南秋穿上了一襲乳白色的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襯得小臉更加精緻,她的眸底泛著胭脂之色,和葉潤宸往外邊走去。
小寶已經坐在了食案前,身邊有兩個小宮女服侍著。
小傢伙指使著宮女夾菜,小碗都快堆成了小山般高。
小寶看到姜南秋,小臉揚起了可笑的笑容:「娘,你可算起來了,我都沒有睡到這麼晚。」
「娘,下次可別賴床了哦。」
姜南秋的臉頰發燙,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葉潤宸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淡定無比。
晚食過後。
小寶就被宮女抱著睡覺去了。
兩人沐浴完躺在床上,姜南秋因為午睡睡得有些多了,沒有什麼困意,神采奕奕,抱怨了一句。
「都怪你,我現在都睡不著覺。」
葉潤宸暗示性地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嗓音暗啞,「為夫還可以繼續。」
姜南秋拍了拍他的手:「想的美,我還疼著呢。」
葉潤宸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眼底都是濃濃的情意。
姜南秋忽然看向葉潤宸,有些好奇:「跟我講講吧,你是怎麼當上皇帝的吧。」
葉潤宸想了想,緩緩講述著。
時間倒回到兩月前。
皇宮的金鑾殿中,隱約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宋連敬的眉頭微微蹙起,又快舒展開來,神態自若地跨步走了進去。
宋連敬朝著坐在寶座上的皇帝稽首:「見過皇上。」
皇上似乎沒有聽到,皇上懷中的妃子嬌聲道:「皇上,臣妾還不想走嘛......」
皇上向來不喜歡有人違抗他,渾濁的雙眼立馬變得凌厲,嚇得妃子趕緊走了。
皇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連敬:「愛卿怎麼回來了?」
宋連敬拱手,臉上帶了急色:「皇上,長寧侯並沒有死。」
皇上神色大駭。
「如今長寧侯正和葉青玉打得如火如荼,微臣擔心牽連到皇上,就連夜趕回了京都。」
皇上聽到此處,本來驚懼的臉色就冷靜了下來:「既然他們打起來了,應該就不會管朕這邊了......」
因為此事,宋連敬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借著手上的權利,他成了京城禁軍指揮使。
宋連敬和葉潤宸裡應外合,等皇上反應過來的時候,京都已經被葉潤宸帶來的人占據了。
皇宮的侍衛潰不成軍。
皇上坐在地上,狼狽不堪:「長寧侯,放過朕吧,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葉潤宸的眼中閃過不耐,一劍刺死了皇帝。
對著江成葉潤宸說道:「所有的公主皇子都殺了,一個不留,至於妃子遣散回去吧。」
。。。。。。
其實其中有許多血腥的畫面,因為害怕嚇到了小奶娘,葉潤宸都沒有說。
第二日,前朝,皇帝坐在龍椅上,眸底幽深不底,他的目光巡視著下面的人:「朕打算立姜氏為後,眾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此話一出,如同水滴濺入油鍋中,陡然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