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破門而入的陌生人

  雪諾在陳青雲的揉捏之下發出舒服的「嗷嗷」聲,哪裡還有半點野獸的樣子,這可把一旁的江洋給瞧懵了,這可是狼啊,光是這個頭就比一般的狼狗大了三圈,而且這狼眼睛裡有一種外人不敢靠近的凶光,可偏偏這麼一匹兇殘的野獸居然在陳青雲的手底下溫馴得像是寵物一般,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江大哥,它叫雪諾,是我的狼。」

  陳青雲拍了拍雪諾的頭,告訴它江洋是自己的夥伴,讓它不要傷害江洋。

  江洋在一旁還是提心弔膽的,儘管陳青雲這麼說了,但不保證它就會聽,隨時對這頭野獸保持著警惕。

  反而雪諾引頸呼嚎了兩聲,像是聽懂了一樣,在用叫聲回應著江洋。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江洋見那白狼確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老闆,這真是你的狼?」說起養狼,江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狼這玩意兒從來都只有野生的,沒聽說過誰還能家養,而且認識陳青雲這麼久,也沒聽他說起過自己養了一匹狼的事情。

  「它小的時候我在山裡發現了它,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遺棄在了山里,有可能它媽媽被獵人捕殺了也不一定,反正我見它可憐,就把它抱回家養了一陣子,後面怕它丟失了野性,又把它放回了森林,但它一直都還記得我,只要我有回家它都會過來看我。」

  「這狼還知道報恩。」

  江洋盯著雪諾,見它這一身散發著油亮光澤的白毛,簡直如同雪花一樣漂亮,以前當兵的時候在森山老林裡面跑來跑去,狼是見得多了,只是像雪諾這樣的白狼還真是少見,這狼已經到了青年,不管形體肌肉毛髮看著都讓人相當的賞心悅目。

  「雪諾,我要去越西,你回森林裡去吧。」

  陳青雲摟著雪諾,在它耳邊說著,就像是在道別一樣。

  雪諾卻不幹了,在陳青雲懷裡掙紮起來,跑到了麵包車旁邊,就在那臥了下來。

  江洋見這樣子,說道:「莫非是它也要去越西?」

  陳青雲對雪諾問道:「你要跟我去?」

  「嗷嗷~」

  雪諾仰著脖子叫了兩聲。

  一看這,陳青雲頓時感到一陣為難,以前他去城裡的時候都是讓雪諾回森林裡去,從來沒有帶著它一起過,畢竟雪諾是一匹狼,這麼一個野獸帶在身邊肯定會有諸多不便。

  但看著雪諾不情願的樣子,陳青雲覺得要是不帶上它,這傢伙肯定會傷心的。

  「咱們的是麵包車,要不就讓它待在後面吧。」江洋說道。

  「好像是可以。」

  陳青雲眼前一亮,以前確實是不方便,但現在自己有了輛麵包車,把它放在後面不就行了。

  問了下江洋的意見,他表示不要緊,只要這狼聽陳青雲的話,他倒也不擔心。

  於是乎,陳青雲拉開了車門,準備帶上雪諾一起。

  雪諾也相當乖巧,看到門打開,自己跳了上去。

  好在麵包車後面的空間夠大,雪諾就這樣躺在裡面,江洋繼續開動車子往前走。

  有了雪諾在車上,原本江洋開車還犯困來著,現在只要通過後視鏡看一眼後面的雪諾,困意立馬就消失了。

  換了誰不是,身後那麼大一匹野狼,野獸畢竟是野獸,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突然失控,衝過來給你脖子上咬上一口,所以每當江洋一困的時候,就看一眼後面的雪諾,就這樣小麵包在崇山峻岭之間穿梭,差不多半夜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越西的地界,當江洋實在困得不行的時候就換陳青雲來開,兩人就這樣交換著開,一個晚上過去,等到天亮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東陽市。

  這一路翻山越嶺,實在累得夠嗆,不過都到了東陽市,也算是西天取經完成了八十難,就差這最後一難了。

  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兩人開車來到了東陽市區,連一口早飯都顧不上吃,徑直奔向了張文娟的住處。

  ……

  和平時一樣,七點半的時候張文娟就起床了。

  她在東陽市的一家工廠上班,每天早上八點半上班,起來之後通常她都是先洗漱穿戴,然後從家裡鎖門離開,到家樓下的早餐鋪子買上一份早點,騎著自行車一路到工廠。

  今天起來之後張文娟這眼皮就一直在跳,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就這麼弄得人心神不寧。

  「怪了。」

  小聲的嘟嚷了一句,張文娟心說難不成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可明明睡得還不錯啊,真是怪了。

  上班的時間很緊,遲到可是要扣錢的,她那點工資扣兩回就得心疼死,所以她也不心思在乎這些,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髮,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剛到門口,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咚咚咚!」

  那敲門聲很急很猛,把張文娟心裡頭好生一驚。

  鄰居嗎?張文娟在心裡暗想,一般鄰居的話敲門不至於這麼凶吧,還是樓下的找上門來吵架了?那也不至於啊,她和樓下的沒什麼過節,頂多就是不久前的一次家裡客廳灑了些水,沒曾想漏到樓下去了,當時樓下的找上來,她急忙給樓下的道了歉,兩家也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除了這個,一時間她是真想不到會是誰了。

  「咚咚咚!」

  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張文娟的心就像是被鼓槌狠狠地錘打了幾下,讓她臉色都變了。

  「誰啊?」

  她試著沖門外問。

  然而外面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敲門。

  害怕之下,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拿東西防身,只是這種筒子樓的廚房都在走廊上,她家的菜刀砧板什麼的也都擱在走廊里,沒有辦法了,看到了房間裡的一根掃帚,只好拿到身前。

  「砰!」

  外面的人似乎沒有了耐心,一腳將門踹開。

  那時候的木門質量很差,和現在的防盜門沒得比,生鐵的鎖頭瞬間被彈飛,壞掉的木板掉落在地上,門口站著一個張文娟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這男人的頭上戴著一頂檐帽,看不到整張臉,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