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跟一個侍者點過了酒水,看他們三個在一起說笑著往另一個地方看,也伸脖子看了兩眼。
「你們在看什麼,哦哦哦,那個就是船王保羅的女兒,旁邊那個是她的情人,知道嗎?那可是個名人,F國的汽車大王,路易.康納斯!」威廉姆八卦地跟許凡說道。
「你認識?」許凡好奇了,這幾天調查出來的事情,可沒有人告訴過威廉姆。
「當然認識了,你知道嗎?狗仔們拍到過他們不止一次了!」威廉姆嘿嘿地笑著,「還有一次,兩人在泳池裡就嘿嘿……哈哈,都給拍下來了!據說那個視頻賣了好幾千歐元!」
「他們不在乎?」韓青都難以想像了。
「在乎什麼?」威廉姆道,「他們認為自己那是風流,曝光越是厲害,他的股票就越瘋漲!那可是船王的女兒!」
幾個人都笑了,暫時沒有再去關注了。
這裡的表演每天只演兩場,下午一場,晚上一場。
客人們可以一邊吃飯喝酒,一邊看表演,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很大的賭場。
許凡一直認為,像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只有晚上的時候客人最多。
沒想到在這裡,只要有樂子,一天二十四小時會一直有客人。
他們進來沒坐一會兒,周圍的座位幾乎就坐滿了。
這些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豪華晚禮服,畫著精緻的妝容,帶著昂貴的珠寶,仿佛就是一個炫富集中地。
音樂一直都在,只是之前聲音不大,也很輕柔,這會兒,忽然停頓了一下,就傳來了一陣鼓點兒,像是開場鈴聲一樣。
兩個畫著誇張濃妝的女人,穿著大紅色十四世紀宮廷大蓬裙出來了。
客人們開始稀稀拉拉地鼓起掌來。
兩個女人隨著越來越歡快的樂曲開始搔首弄姿,之後就開始不斷地脫下身上的衣服。
先是最外面的腰封,扭動著身軀,又是蓬裙最外層,引來了一片口哨聲。
隨著舞台上升起兩根鋼管,舞女就開始抓著舞動了起來。
音樂是越來越歡快,舞者身上的衣服也是越來越少。
到了後面,音樂一停,兩個人同時停下了動作,互相看了看,一點頭,猛然在腰上一抓,蓬裙最後的內襯也被甩掉,露出裡面僅剩的兩件,只能勉強遮擋某些部位的兩件。
許凡看了差點兒噴了,他發誓,除了小電影,他真的是第一次看這種現場表演。
威廉姆已經和旁邊那些人一樣,瘋狂地喊著,吹著口哨,拍著桌子。
鋼管變成了舞蹈的一部分,這裡的氣氛也掀起了一片高潮。
許凡看到一個人,長著北歐人種的面孔和身材,身上也穿著昂貴的定製西裝,卻做著不是人的舉動。
他端著一杯酒,直接走上了舞台,隨著台下客人的尖叫聲,他居然開始吃豆腐,但每次他都在手裡拿上一張鈔票,直接往兩個女人身上那小小的一片兒布里塞。
許凡沒眼看了,但是看自己帶來的王宇寧他們,居然也有臉紅,眼神兒閃躲的,就忍不住笑了。
而其他客人,就沒有這麼害羞了,不停地叫著好,打著口哨,還有人也上了台,和之前那個男人一起揮舞著鹹豬手。
可是沒過多久,不知道因為什麼,兩個男人居然吵了起來,最後動起手了。
這種地方,只要老闆不管,影響不到別人,就算你殺了人也能有人幫你收拾爛攤子。
但是,來的人,沒有普通人,幾乎全是富豪。
誰比誰有錢?
誰比誰有勢?
誰又服誰?
打就是了!
轉眼,兩個人打得越來越厲害,把兩個脫衣舞娘嚇得往舞台下面跑,結果剛到舞台邊緣,就直接被另一個人直接抱走了。
有了第一個出手,就會有第二個爭搶,轉眼,鬥毆從舞台上的兩個人,就轉到了舞台下面的一幫人。
老闆動手,保鏢們就不會閒著,混亂的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些沒有參與的客人在保鏢的保護下,往旁邊開始躲避。
許凡抽空看向莉莉安那邊,卻發現,那個汽車大王已經拉著她往側面走去。
或許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莉莉安一回頭,正好和許凡的視線對上了。
但她面無表情,轉過頭跟著她的情人離開了這裡。
「她看到我了!」許凡低聲跟嚴喬說道。
嚴喬往那邊看了一眼,「我們先避一避,等這邊結束了再過來。」
許凡點點頭,拉上興奮大喊加油助威的威廉姆,往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的大廳,已經有很多客人了,都在侍者的帶領下去了其他地方。
一個漂亮的兔女郎走了過來,「先生們,你們是想休息一下,還是想去放鬆一下?」
這話問得簡直太漂亮了,前半句後半句都讓人浮想聯翩。
許凡看向威廉姆,威廉姆說道:「那我們就去後面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兔女郎一聽,立刻扭著小尾巴在前面帶路,把眾人引到了後面一個咖啡廳。
這裡更加奢華,低低的爵士樂,配合著香濃的咖啡,很適合洽談一些私密的問題。
幾個人坐到了最裡面一圈兒沙發上。
咖啡館裡,有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服務員,跪著為他們現場磨咖啡,煮咖啡。
許凡:「……」
這地方威廉姆是怎麼找到的?
威廉姆卻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等到咖啡煮好,比基尼女郎對他們眨了下眼睛,扭著腰肢離開後,他說道:「許,怎麼樣?這裡是不是很棒?你想想,自由天堂,真的只要你有錢,你在這裡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許凡失笑著搖頭,「威廉姆,我們華國人和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男人!嗯?」威廉姆一副你別裝了的表情,搞得許凡更是失笑不已。
嚴喬和韓青已經悶笑好久了,聽到這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韓青跟嚴喬說道:「我在E國感覺不是過的秋天,而是春天,威廉姆就像一隻大草原上來回蹦躂的兔子。」
「哈……」嚴喬大笑,然後轉為悶笑,身體一抖一抖的。
威廉姆看向他們,「你們怎麼了?在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對!太對了!」韓青對他豎大拇指。
威廉姆眼睛一亮,跟許凡說道:「我還是跟韓有共同語言,許,你要跟韓多學學,別老是這麼嚴肅拘謹,我們就是來玩來尋開心的!」
許凡也忍不住了,舉起咖啡杯,「嗯,你說得對!」
幾個人全都笑了,門外傳來一陣騷亂聲。
「怎麼回事?」威廉姆伸頭往外看。
「我去看看!」嚴喬收起笑容走到門口,很快就回來了,「大家注意了,外面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