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凡和韓青依舊去了品古軒，客人還是很多。
越到年根兒底下，出來逛街購物的人和遊客就越多，每年都是如此。
錢老闆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在裡面忙活，沒有進去，而是看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店裡。
中午的時候，王宇寧帶著四個人來了，還給許凡和韓青帶了午飯。
錢老闆才悠悠達達地過來。
他還是和前兩天一樣，進來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地倒茶喝茶。
他沒說晚上的事情，許凡也沒提。
但是許凡能看出來錢老闆似乎有點兒緊張。
吃過飯，韓青收拾桌子，許凡坐到錢老闆身邊，「怎麼錢爺，看著您有心事兒啊！」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一起來，我這右眼皮就一直跳，您說，晚上會不會出岔子？」錢老闆說道。
許凡樂了，「能出什麼岔子？合適就買，不合適就不買！再說了，老余不是說還有其他買家嗎？我們兩個頂多過去湊個數！」
「也是！」錢老闆點點頭，端起茶碗喝茶。
「那您晚上是光滑滑地跟我們一起去，還是帶幾個人過去？」許凡又給他倒了杯茶，「我回家可問過我老師了，他說早先這種局，可都是土夫子組織的，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啊？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呢！」錢老闆似乎才想起來似的，「我身邊兒也沒個得用的人啊！就一個夥計，要不是他是我老婆外甥，我早把人攆走了！」
許凡這才清楚，錢老闆那個夥計那麼懶，為什麼他還留著，感情是他老婆外甥。
許凡笑了，「我說呢，您有事兒都跑我店裡說來，是不是怕他聽見回頭告密，小金庫不保啊！」
「哎？哈哈……你一眼就看透了！」錢老闆也不藏短，就算是承認了。
許凡也跟著樂，「其實，用自己人更放心，我也不是說他不好，可開門做生意，招呼人總該有點兒機靈勁兒！我看啊，您還是抽空跟夫人說說吧，不能光養著閒人光吃飯不幹活啊，這不耽誤賺錢嗎？」
「您說得對！這個事兒，我早就想做了，得了，等老余那邊的事情完了，過了年我就讓他回家，該幹嘛幹嘛去！」錢老闆這是下了決心了。
許凡的手機響了兩聲，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又收了起來。
「有事兒您就忙，我不用招呼，就在這兒喝口茶！」錢老闆見了趕緊說道。
「沒事，GG！」許凡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下午的時候，客人少了一些，錢老闆回店裡看了一眼，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唉！我還是在您這兒待著吧，店裡也沒幾個人，看到那個小子就鬧心！」錢老闆說道。
許凡樂了，「行啊！您到我這裡來，還熱鬧些！」
他才不管錢老闆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開店的，人越多，人氣越旺，人氣越旺，生意越好！
錢老闆看了看韓青，跟許凡說道：「我也就一個平頭老百姓，也沒有像阿青這麼得力的幫手，晚上，我就跟著你們一起了，出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這話說的，韓青都笑了，對著錢老闆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您跟著我們就行了！」
其實，許凡也知道，錢老闆和他不一樣，生意就那樣，家底兒也不算豐厚，出來進去帶個保鏢根本沒有必要。
「那我先謝了！晚上我做東，咱們還是隔壁那家涮羊肉怎麼樣？」錢老闆高興了，立刻來了精神了。
「哪兒能讓您總請客啊，怎麼輪也該輪到我了！」許凡說道。
「客氣！你跟我客氣呢是不？」
「真不是客氣，要是只有我們兩個，您就是帶我們街邊兒喝完粥我都不挑，可今天我們兩個，外面還有四五個，都去，帶的人就有點兒多，再讓您請客就不合適了！」許凡說道，錢老闆還要跟他搶，許凡立刻又說道：「就這麼定了啊，阿青，去讓王宇寧定個大包間兒！」
「好嘞！」韓青樂呵呵地掏出電話打給王宇寧。
王宇寧他們給許凡和韓青送過午飯後，就出去外面車裡待著去了。
他們五個人要是全進來，店裡就沒有客人站的地方了，乾脆在外面等著。
接到韓青的電話，王宇寧立刻就去了前面那家店訂了位子。
等到晚上客人少了，關上門，許凡帶著錢老闆過去的時候，鍋子已經滾開，菜也點好了，坐下就能吃。
錢老闆感嘆道：「還是許老弟想得周到。」
「您過了年，也招幾個得力的人唄！我可知道您那個鎏金銅觀音可拍了不少錢！」許凡說道。
錢老闆呵呵一笑，「沒錯，這還是我開店這麼多年，頭回口袋裡有這麼多錢！行，聽你的，過了年就找，就找阿青這樣能幹的！」
一屋子人都笑了。
這個錢老闆居然也想找阿青這樣的夥計。
他可是不知道，阿青，只有一個，再想找，真的要靠運氣了。
吃過了飯，王宇寧他們沒有回車上，跟著許凡他們回到了店裡。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老余的電話就響了，他接起電話，「嗯嗯啊啊」了一會兒後掛了。
「地點在西郊一個廢工廠里！我們走吧！」老余說道。
「廢工廠？不在老余家裡嗎？也沒車來接？」許凡很驚訝。
「這種事情不會放在家裡的，廢棄工廠那邊，周圍都是荒地，要是有人給警察通風報信，他們一眼就能看到，沒遮沒擋的！」錢老闆說道。
許凡點點頭，看了王宇寧一眼，王宇寧微微點頭。
「錢老闆，跟我坐阿青的車，他們在後面跟著就行！」許凡拉開車門讓錢老闆上了車。
「哎呀，還是這車坐著舒坦，老余每次派來的那車，顛的我屁股疼！」錢老闆打著哈哈上了車，許凡也跟著上去了。
韓青對著王宇寧一招手，上車後，往西郊開去。
車上韓青問錢老闆：「錢老闆，只說廢棄工廠，有沒有具體位置，我設個導航！」
錢老闆一拍腦袋，「我這腦袋，忘了問了！你等等，我問問啊！」
他掏出電話打給老余，「我說老余，剛才電話只說西郊廢棄工廠，可沒說是哪個啊！我們這邊出發了才想起來，你趕緊告訴我，好讓司機設個導航……哦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哪裡？」韓青見他掛了電話就問道。
「說是到了西郊後，一直往森林公園方向開，中間會有個岔路口，從岔路口進去一直走，到時候會有人在路邊兒接我們！」錢老闆說道。
許凡想了想，忽然笑了，「還真有意思，我們對那邊也不熟，就不怕走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