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和嚴博易說完後,又細細地商量了一下,就出來了。
嚴博易帶著韓林直接去了博物館找吳館長去了。
許凡帶著韓青去了肖二叔那裡。
不管這件事情是私人恩怨也好,還是倒賣文物也罷,許凡都打定了主意。
既然你想要我不好過,我也不想讓你舒坦,那就比比,看誰先得手吧!
之後,許凡就和吳館長還有京都大學的樊教授一起錄製電視台的國寶檔案節目去了。
一忙活,就忙活了半個多月,眼看著還有一周時間就過年了,電視台這邊忙著大年初一製作播出第一期,就暫時停止了錄製,跟許凡幾人商量好,年後初十接著錄製第二期。
第二天,許凡和韓青也沒事兒,就去了品古軒。
年前這段時間,也是遊客高峰期,反正回去也沒事,乾脆去店裡看看。
兩人開了店門,剛剛打掃好,就開始不斷地進來客人。
店裡原本賣的差不多的東西,嚴博易趁著許凡錄節目,親自去進了一批貨過來。
從早上開店門,到下午一點多,許凡和韓青忙得都沒吃上一口飯。
門外,錢老闆拎著兩個盒子進來了。
「許老弟,阿青!我看你們兩個忙得也沒空吃飯,就讓夥計幫你們買一份回來。」
「呦!讓您費心了!您先坐,我馬上過來!」許凡趕緊客氣了一句,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才走過來,「阿青,過來吃飯。」
錢老闆自來熟地拿著茶具泡茶,許凡指了指他後面的擺茶架,「那邊兒,您隨便挑,喜歡哪個喝哪個!」
「好嘞!我自己來,你們趕緊吃!」錢老闆應了一聲,回頭去看茶,拿了一個茶葉罐過來,「就它了!」
許凡和韓青吃著飯,錢老闆泡著茶,一時間店裡變得安靜了許多。
錢老闆泡好茶,自己先倒了一杯,聞了一下喝了,「嗯!不錯!」
許凡抬頭笑了一下,「這茶是阿青老家的茶,自己家炒的!」
「呦!這我還不知道呢!」錢老闆樂了,「豫省我就知道個毛峰和信陽紅,這是什麼茶?」
韓青說道:「差不多吧!家家都這麼炒,就留著自己喝,也沒打算往外賣!」
「好茶!好茶!」錢老闆聽完,又連連喝了幾口,讚不絕口。
「這個沒有多的,他們自己家炒的就那麼一點兒!」許凡立刻說道。
「那不要緊,有時間我過來喝,一樣!」
常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錢老闆又是幫著買飯,又是說要常過來喝茶,許凡不動聲色地跟他扯閒篇兒,就等他自己忍不住了,自己說出來過來找他的目的。
許凡和韓青幾口吃完了飯,又喝了兩口茶,外面就又開始上客人了。
韓青過去招呼,許凡見人來得不多,就坐在那裡陪著錢老闆一起喝茶。
「許老弟!」果然沒一會兒,錢老闆就憋不住了,「這些天都沒見你過來,又忙活什麼呢?有什麼好事兒可不能忘了我啊!」
許凡一樂,接過茶壺給錢老闆倒上,又給自己倒上,說道:「電視台又要錄節目,這才錄完。」
「又是鑒寶節目?」錢老闆來精神了,「前面那個我可一集沒落地都看了,你這又開始錄了,什麼時候播?」
「這次不是鑒寶,是文物鑑賞類的,按他們安排的,應該是大年初一播吧!這幾天應該有宣傳片出來了。」許凡淡淡地笑著。
「那也行啊!只要是跟咱們這個行當有關係的,我就願意看!回頭我還要跟他們也說一聲,大家一準兒都看。」
許凡笑了,「這期我也就是個常駐嘉賓,主角還是博物館和歷史方面的。」
許凡沒有說的是,節目鑑賞過程中,也會介紹外面很多製作贗品的案例,其中還包括當年許凡揭穿沈斌陰謀的那個瓿!
就著這個話題,又說了兩句話,店裡的客人又多了起來,許凡跟錢老闆打了個招呼,去幫韓青忙活去了。
錢老闆說道:「你們忙,我先過去了!」
韓青找了個機會問許凡:「他來到底幹什麼來了?自己店裡沒事兒嗎?一坐坐半天!」
許凡笑了一下,「鬼知道!看著吧!」
結果,第二天,許凡和韓青剛來店裡,錢老闆又來了,居然還帶來了一樣小東西。
是一個琺瑯彩的鼻煙壺。
許凡還記得自己剛重生那會兒,偶然撿到的那個鼻煙壺。
當時這個玩意就比較偏門,並沒有多少人喜歡,後來才知道是被白依依他爸爸白默奇拍去了。
當然,這件事情許凡和陽子都沒有戳破的意思,大家也漸漸地把這事兒給忘了。
沒想到,錢老闆居然拿來一個這個。
許凡樂了,「錢爺,您現在喜歡這玩意了?」
「您不知道,這東西,據說當年可是和珅用過的!」錢老闆壓低了聲音說道。
許凡差點兒笑噴,點點頭,「那您好好留著吧,看品相不錯!」
「現在市面上,玩這個的還不少,拍賣會上也水漲船高!」錢老闆有些小得意地說道,「不過,這個我也是真喜歡,就留著自己玩了!」
許凡感覺這人說話鋪墊的差不多了吧,怎麼也該說正題了吧!
錢老闆看了看沒有什麼反應的許凡,垂眼喝了口茶,說道:「之前給您看過老余說的那個東西,這麼久了,考慮得怎麼樣了?」
許凡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錢爺,咱們這關係,我就有一說一了啊!」
「那是啊,說!」
「地球人都知道,十二獸首,到現在為止還有四個沒有回來,其中一個在灣灣那邊,還有三個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您說,他這個哪兒來的?」許凡故意壓低了聲音,拖緩了語氣,「這要是真的,直接拿去拍賣或者直接賣給博物館,那個錢,也是個天文數字,為什麼會便宜咱們啊!您想想,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錢老闆聽完,琢磨了一下,緩緩點頭,「好像是這麼個理兒,我要是有這麼個好東西,一準兒賣給博物館啊!」
「是啊,那他為什麼要賣給我們呢?」許凡又問了一句。
錢老闆恍然大悟,「是個贗品!」
許凡閉上眼點點頭,又睜開看著他,「您也是老京都人了,當年那個園子裡十二生肖水法的工藝也了解,我就問您一句,現在就算仿製,材料、工藝看著都一樣,那也不是原來那個!」
「都一樣不就行了嗎?」錢老闆還沒有明白許凡的意思。
許凡真心有些累了,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東西要的不是一樣的東西,原來的那個,歷史意義更大,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