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只有自己不抗揍

  許凡三人往隔壁病房走去,雖然身上都是皮肉傷,但每走一步,身上的肉都扯得酸痛。

  迎面看到楚楚回來了,許凡還咧嘴笑呢。

  「你要去幹什麼?」楚楚小跑著過來問道。

  「去看看他們!」許凡說道。

  「那你慢點兒啊!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說一聲回京都的事情。」楚楚說道。

  「行,讓他別擔心我,這回就是看著慘點兒,一點兒沒事兒!」許凡叮囑道。

  「知道了,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楚楚好笑的說道。

  許凡咧嘴笑著,和韓青、王宇寧進了隔壁病房,楚楚無奈地搖搖頭,掏出電話打給楚世雄。

  隔壁病房裡,許凡見到了和他想像不太一樣的畫面,一幫人圍在一個病床上,正在打撲克,幾個人臉上還貼著紙條。

  「許少來了!」有人看到許凡後,喊了一聲,幾個人同時扭頭看向許凡。

  許凡笑著對他們揮揮手,「你們繼續,我就是躺得煩了,過來看看你們!」

  「我們沒事兒!」有人立刻說道,「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算是,要不是非要我們進來檢查,現在還能出去打一架去!」

  「就是!這些傷在我們眼裡根本就不算傷!」

  「小兒科!哎哎,該你出牌了!」

  「對二!」

  「嚯,原來在你手上!炸彈!」

  「哈哈……」

  看著他們熱火朝天地打著牌,許凡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他們這幫人里,只有他不抗揍。

  「回去吧!」許凡說道,然後對著那幫人說道:「等會兒讓陽子送餐過來,大家好好吃一頓!」

  出了病房,許凡撇著嘴,嘀咕道:「我都沒有感覺,也沒覺得挨打,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走路都要扶著牆啊!」

  韓青和王宇寧對視了一眼,忽然都別過頭去開始悶笑。

  他們也是後知後覺許凡身上的傷,和他們不太一樣。

  他們都是常年鍛鍊加訓練的身體,打人抗揍都習慣了。

  但是許凡不一樣,他就是普通人的體格,身上青紫了一半的面積,看起來格外嚇人。

  「你們就笑吧!」許凡哼哼著說道。

  三人又回了許凡的病房,楚楚正好在講電話,見他們回來就說道:「陽子來了!馬上就到。」

  許凡也不躺著了,直接靠在了窗台那邊,「阿青,去把人都叫來吧,都過來這邊吃!」

  「好嘞!」韓青愉快地去喊人了。

  王宇寧看了看楚楚,又看了看許凡,立刻說道:「我也去!」轉身也出去了。

  病房裡,暫時只剩下許凡和楚楚了,許凡放軟了聲音,「老婆,抱抱!」

  楚楚白了他一眼,「抱不動!」

  「唉!我這命啊!老婆不愛我了,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許凡戲精上身,立刻把小品里的台詞拿出來用了。

  「誰不愛你,我都愛你!」陽子的聲音傳來,端著一個用保鮮膜封好的大盆進來了,「凡子,看看!這麼一大盆的水煮腰花,看看!我夠愛你不?」

  楚楚瞬間噴笑,幫著陽子騰地方放盆。

  後面跟著幾個服務員拎著好幾個大袋子走了進來,身後王宇寧他們也都跟來了。

  眨眼的功夫,許凡想要跟楚楚繼續膩歪的氣氛,被攪和得七零八落。

  他抬眼望天,「唉!這幫沒眼力見兒的!」

  人多吃飯熱鬧,病房裡的香味兒,都漫到了走廊上去了,走過路過的端著飯盒的人,轉眼就覺得自己的飯菜不香了。

  吃過飯,陽子聽韓青他們跟他八卦,楚楚要走了。

  許凡把紫檀盒子從韓青那裡拿過來,送楚楚出去。

  走廊上,許凡把盒子遞給楚楚,「楚楚,這個盒子非常重要,你回京都後,一定要親手交給我老師!」

  「是什麼?」楚楚好奇的問道。

  「一塊玉!」許凡說道,「對了,回去也別跟他說我現在的情況,就說我處理完一些事兒後就回去,別讓他擔心!」

  「我心裡有數!」楚楚說道,把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包里,「那你答應我,好好養傷早點回京都!」

  「我保證!」許凡溫和著語氣,走廊人太多,他除了擁抱一下外,想親一下都難。

  「好了,我走了,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楚楚說道,電梯來了,她邁步走了進去。

  「路上小心,到了京都記得給我打電話!」許凡對著要合上的電梯喊了一句,楚楚笑著對他揮揮手。

  許凡看著合攏的電梯,上面的數字不斷地變化,轉身往回走去。

  他走得有些慢,扶著牆,就像一個剛做完手術的人,小心翼翼地在走廊活動。

  身後另一部電梯開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從許凡身邊走了過去。

  許凡看了那人一眼,估計是來看哪個病人的,也沒多注意,只在那人經過一間病房的時候歪頭往裡面看的時候,露出了臉上一道傷疤,許凡才多看了幾眼。

  走廊上,隔著一段距離就坐著一個人,或拿著手掌機打著遊戲,或看著報紙,還有人帶著耳機聽歌。

  許凡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警察,假扮成陪床家屬的,要是宋念祖派來的人出現,肯定跑不出去。

  到了病房門口,許凡開門進去了,他沒有看到,之前那個拿著鮮花的男人,哪個病房都沒有進去,一直走到了走廊另一頭進了安全通道。

  一下午,醫院裡都和平時一樣,病人、家屬,醫生、護士川流不息。

  只有這一層住院部,走廊里只有聊聊幾個病人來回走著,偶爾會有醫生查房,護士掛水。

  晚上,陽子又讓人送來了熱乎的飯菜,陪著許凡他們吃了一頓後,就離開了。

  越到晚上,這裡越發安靜,走廊的白熾燈照,讓這裡的環境更顯得有些難以言喻的氣氛。

  都說醫院晚上會鬧鬼,那都是胡說八道,只是因為這裡藥水味道,加上這種氛圍,會讓獨自走在走廊里的人,感覺有些陰森而已。

  時間逐漸接近午夜,偶爾會有一個陪床的家屬或者護工從病房裡出來一下。

  一個中年男醫生查過房後,回到了自己的值班室。

  他剛一進去,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發黑,滑倒的身體被一雙手接住了,正是白天那個拿花的男人。

  他把醫生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就算有人推門進來看到了,也只會以為醫生睡著了。

  拿花的男人,身上已經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他把醫生放好後,把帽子從醫生頭上摘下來,戴在了自己頭上,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好,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查房記錄夾,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