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躺在病床上,心裡回想著這一趟川省之行的過程,太多的疑問了,讓他不知道該先搞清楚哪一個。閱讀
時間有點兒晚了,嚴博易和馬教授準備去酒店休息去了。
「你好好養著,其他的先不用你操心,等好了回了京都再說!」嚴博易站起來說道,「我和老馬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過來!」
「好!」許凡答應了一聲,舉起粽子手揮了揮,韓青也抬起手晃了晃。
嚴博易和馬教授都笑了,知道他們都是皮外傷,看著精神也不錯,也不擔心了,又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老……」許凡忽然想起一件事,剛開口要叫嚴博易,他已經和馬教授說著話走出了病房。
「許哥,你怎麼沒問問楚楚知道不知道你這樣了?」韓青忽然問道。
「我剛剛才想起來問的,算了,還是自己打個電話吧!」許凡說道,可又看到自己的手,苦笑著舉了起來,「廢了!」
韓青悶笑,「要我幫你打一個不?」
「好好好!」許凡連忙點頭。
韓青拿自己的手機撥了楚楚的電話,接通後,就隔著兩張床之間的過道伸向許凡。
許凡努力彎下腰,向外探著半個身子耳朵貼在手機上,「老婆啊!」
「許凡?嚴伯伯到了吧,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楚楚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手機呢?」
「我手機充電呢!」許凡趕緊說道,腰有點兒酸,韓青的胳膊也在微微地抖著。
「我就跟你說一聲,我們還要在這邊待幾天。」
「我知道啊!」楚楚道,「嚴伯伯走的時候說了,你們在那邊有重大發現,他和馬教授過去看看,什麼重大發現啊?」
聽到楚楚這麼說,許凡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嚴博易已經把理由給他找好了,「這個……現在不方便說,等我們回去了再告訴你!」
「行!那你忙吧,我馬上上飛機了!」
「飛機?你出差啊!」
「回趟江城,那邊公司有點兒問題處理一下!」
「哦,那你注意安全,王宇寧他們跟著呢嗎?」
「跟著呢!放心吧!掛了!」
結束通話,許凡呼出一口氣,韓青的手還在抖,問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
兩個人這個姿勢很彆扭,往回去的都有些艱難,然後嚴喬就進來了。
「你們兩個還挺會互幫互助的啊!」嚴喬一看他們的姿勢,就知道在幹什麼。
「喬哥,怎麼說?」許凡好不容易把自己身體挪回去。
「大衛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上面已經去找人了,宋小恩傷勢不重,說了很多關於章魚的事情!」嚴喬說道。
韓青的耳朵豎著,許凡餘光瞥著他,繼續問道:「是不是她被章魚矇騙了?」
嚴喬翻著眼睛想了一下,說道:「感覺是,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看起來也是第一次聽到,很震驚,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坐在房間裡發呆。」
韓青眼睛看向自己的手,一直沒說話。
許凡點點頭,從這一次事情來看,他就猜到了一些,章魚也不完全信任宋小恩,利用更占大部分,就是不知道宋小恩知道自己其實一直被章魚利用,該作何感想。
「對了!還有威廉姆!」嚴喬說道,「他之所以答應大衛來華國,是因為之前他收到了恐嚇信,用他妻子和孩子的性命威脅他,還在他孩子的床頭放了一顆子彈!」
「難怪了!」許凡道,「在裡面的時候我問過他的,他沒否認。」
「他父親來了後,我們老大跟他聊了一下,他才知道事情的經過,似乎發了很大的火,說要花一億英鎊懸賞章魚的人頭!」
「一條八爪魚,值那麼多錢嗎?」許凡失笑道。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希望章魚能活著被人宰了!」許凡笑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我還想把他抓到切片蘸芥末吃呢!」許凡道,「看來,一億英鎊跟我無緣了!」
「放心吧!他後面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三人嘻嘻哈哈地又說了幾句,就休息了。
嚴喬沒走,就睡在了外間沙發上。
許凡和韓青都是外傷,睡了一晚上感覺又精神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護士給韓青換藥,韓青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許凡就笑得停不下來。
「我才發現,你居然什麼都沒穿!哈哈……」
「許哥!不帶你這樣的啊!」韓青幽怨地來了一句,「幸虧喬哥沒事,端個痰盂還湊合,這要是整天讓護士來,我直接拿褲腰帶吊死算了!」
「哈哈……」許凡笑得都要岔氣了,嚴博易就來了,還有拎著早飯的嚴喬。
「笑什麼呢?」嚴博易問道。
「沒笑什麼……」許凡都要被韓青瞪冒煙了,趕緊擺手,「馬教授呢?」
「他連夜回京都了!」嚴博易坐到凳子上,「那兩顆珠子還是早點化驗出來比較好,萬一有什麼毒或者輻射什麼的,也好早點兒處理!」
護士過來了,這回是給許凡換藥,許凡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己的手和腿傷成什麼樣了。
雙手還好,傷全在手背上,換好藥,護士還給他把手指頭留了出來,說道:「昨天是怕你亂動把傷口扯開,今天給你留出手指頭,你也要動作小點兒!」
「謝謝護士姐姐!」許凡笑著說道,叫得人家三十多歲的護士心花怒放的。
左腿還好,都是擦傷,右腿卻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許凡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這道傷口是怎麼來的。
換好了藥,嚴喬才把飯菜拿出來,韓青也被他扶著站了起來。
「你就站著溜達一會兒,別坐啊,腰上的傷,一彎就撕開。
「哎呦!」韓青忍不住想要伸個懶腰,被嚴喬攔住了,他只能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胳膊,「再趴下去,我都能變成畫了!」
許凡這回沒有讓人餵飯了,自己拿著勺子,也不敢用力,慢慢地吃著。
韓青就端著飯盒,站著吃,好不容易能起來了,說什麼也不回床上去了。
吃過飯,收拾完,許凡趕緊說道:「老師,老師,拿本子和筆給我!」
嚴博易也知道,許凡這就是閒不住了,笑呵呵地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紙筆,等嚴喬把小桌板擦乾淨了,才放在上面。
「你當心點兒,手別太用力了!」嚴博易叮囑了一句。
「嗯嗯!」許凡這會兒根本就聽不進去,拿起筆,就在本子上開始畫了起來。
等他把地下城大致輪廓畫出來後,又根據自己的記憶,把周圍地形圖,用地圖的方式畫了出來,嚴博易的面容嚴肅了起來,「這是青銅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