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就他那點兒智商,還嫩了點兒!

  兩個人因為沒有長輩在場,所以說起話來也少了幾分顧忌。

  沈澤冷笑著,視線就落在了許凡身上,他手裡原本就端著一個酒杯,他一口喝掉了裡面的酒,往旁邊一放,一個服務員立刻過來,拿著托盤把空酒杯接了過去。

  沈澤在許凡旁邊走了半圈又走了回來。

  「上次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誰?哪家的少爺?結果好嘛!什麼都不是,就你一個江城來的野小子,以為搭上了沈言,就能在京都立足了?」沈澤把槍口對準了許凡。

  沈言剛要說話,被許凡攔住了。

  他笑了下,「是,沒錯!不過,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一聲。」

  「哦?那我可要聽聽了,我這個堂哥什麼都好,就是交友不慎,就喜歡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

  「沈澤!你……」沈言立刻怒了,沈澤這不僅僅是來挑釁他了,而是對許凡進行了人身攻擊,直接侮辱上線。

  許凡依舊攔住了沈言,還是笑了下,「我要告訴你的是,出門沿著走廊一直往前,最後面那個門,好走不謝!」

  許凡莫名其妙的話,讓沈澤想了好一會兒,猛然想起來,許凡說的那個走廊最後面那個門不就是衛生間嗎?

  「你什麼意思?」沈澤眼露危險的問道。

  「我什麼意思?」許凡這回是真笑了,看了看沈言,也是沒明白,就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裡是高檔場所,禁制隨地大小便!」說完後,他拉著沈言就走,還跟沈言說道:「就這智商還出來丟人現眼,真是你兄弟嗎?」

  「哈哈!許哥!牛!」肖子軒笑的很囂張,就是故意笑給沈澤看的。

  罵人不帶髒字,這種許凡在前世風行的懟人技巧,沈澤哪裡經歷過,瞬間就被氣的想要衝上去把人打一頓。

  但是看到不遠處,那些長輩們都在,異常不甘心的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好!小子,我看你能在京都蹦躂幾天!哼!」沈澤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狠話。

  「你不該跟他對上的!」走遠了點,沈言才說道,「他這人睚眥必報,什麼髒手段都會用的。」

  「你怕了?」許凡笑著問道。

  「我當然不怕他啊,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全京都都知道。」沈言說道,「我是怕他背後對付你!」

  「放心,我剛才不都說了嗎?就他那個智商,還嫩了點!」許凡說的很自信,讓沈言莫名的被安撫了一下。

  許凡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不管是人的性格還是心智,根本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比的。

  尤其像是沈澤這種,幾句話就能把他的火點著的,更不當一回事了。

  「行吧!你自己知道就好,小心點別落了單!」沈言最後提醒了一句。

  那邊,幾個人都開始嚷嚷著挑石頭了。

  丁師傅笑呵呵的坐在一邊等著,霍爺也一樣,和嚴博易低聲說著話,白竹月和王紅玉,也就是沈言的母親,坐在一邊小聲說著話。

  另外一部分人有七八個,嚷嚷著挑石頭的正是之前第一個迎出來的魏長生。

  許凡看到了沈斌,不知道沈澤和他說了什麼,他往許凡這邊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許凡說道,他還蠻喜歡看賭石的過程的。

  「這個好!」魏長生和另一個人指著一塊黃皮原石說道,「看著皮層就薄,也不貴,五十萬就拿來先練練手!」

  很快,六子就走了過來,今天難得跟丁師傅一起來,居然也換了一身像樣的中式對襟兒衣褲。

  「魏爺,好眼力!」六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您是只開窗還是直接切?」

  「直接切!今天過來就要見真章的!」魏長生大手一揮說道。

  「好嘞!您瞧好吧!」六子說著話,就把石頭放到了一個推車上。

  這回的推車可不是玉石店裡那種拉貨用的小拖車,而是全不鏽鋼的,有點像是廣式早茶店裡用來裝小籠包的那種。

  六子把石頭放上去,往解石機那邊推去。

  「得了,到我的了!」丁師傅站了起來。

  原本來的人就不多,所以,大家就一起圍了上去。

  那人一離開,那裡就只剩下白竹月和王紅玉了。

  王紅玉站起來說道:「竹月,你先坐,我去個洗手間!」

  「好,你去吧!」白竹月笑著說道,眼睛轉到了切石機那邊去了。

  沈斌見白竹月落了單,拿了一杯酒就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竹月,我是真沒想到今天你也能來湊這個熱鬧!」沈斌說道。

  白竹月看了他一眼,「既然是熱鬧,當然要湊了!」

  「上次的事情,是我考慮欠周,輕信了別人的挑唆,我給你道個歉,就不要再怪我了!」沈斌說道,不過那個語氣帶著一絲哄的味道。

  不明真相的人要是聽到了,還以為兩人是什麼關係呢!

  許凡就在不遠的地方,聽到沈斌的話和他的語氣後,就皺起了眉頭。

  「不敢當!」白竹月根本就不往他的話茬上嘮,說完這三個字後,就不說話了。

  沈斌也有點說不下去,回頭看了一眼沈澤,沈澤立刻走了上來,「白姨過年好!」

  「小澤啊,你也過年好!過了年就二十一了吧!」對著孩子,白竹月還是冷不下來臉的。

  「是,您還記得啊!」沈澤適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記得,你和小言同歲,只比他小兩個月!」白竹月笑的。

  沈斌站在那裡,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來。

  沈澤坐到了白竹月邊上,「白姨,這些年你也不去家裡玩了,我還挺想您的!」

  「這孩子,想我就去協會找我去啊,你又不是不認得門!」

  「是,自從我媽狠心離開家後,我一直想著能讓她回心轉意,我和我爸都過得挺不好的,可是她就是鐵了心了,我也難過,就怕真的去找您了,見到您又想起她來!」沈澤說的聲情並茂,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許凡都要信了。

  「你媽媽她……」白竹月愣了一下,她記得沈斌曾經說過,只要她肯嫁給他,他就把自己老婆趕得遠遠的,怎麼到了沈澤這裡就變成了另一個版本了呢?

  「我在外面那麼說,就是好面子!」沈斌恰到好處的解釋了一句,「我倒沒什麼,這麼多年也就忍了,可是孩子才成年,他才是最可憐的。」

  許凡看著沈斌和沈澤父子兩個演戲,都要吐了,實在是忍不住了,跟沈言說了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師娘!來之前您不是說想要去跑馬場看看嗎?我這就帶您去!」許凡笑著跟白竹月說道,還把師娘兩個字加了重音。

  白竹月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面前可是沈斌,自己怎麼就忽然覺得他可憐呢?

  「哦,對啊!你那邊說好了?那我們就過去吧!」白竹月立刻說道,都忘了糾正許凡的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