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陪著沈言往裡面走,周圍他的那些朋友說些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沈家這兩個少爺在外人眼裡似乎不太一樣。閱讀
沈言沉穩,善於交際。
沈澤張揚跋扈,到處得罪人。
可是,真的就像表面這麼簡單嗎?
許凡不太相信,因為嚴博易曾經跟他說過,京都世家出來的子弟,沒有一個簡單的。
他沒問,跟著沈言一幫人往裡面走,陽子在後面嘀嘀咕咕的:「怎麼一家人出來的,就兩個樣呢!」
沈言莞爾,也不解釋,把許凡領進了肖子軒他們的包間。
「許哥!來,坐我這裡!」肖子軒立刻把自己身邊的椅子拉開了。
「許哥!」
「許哥!」
肖子軒先這麼一叫,一屋子人都跟著這麼叫,許凡看著裡面還有兩個應該比自己大才是,也不說破。
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後,許凡站了起來,「大家先坐!都是小言和三兒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我那邊還有長輩在,過會兒再來陪大家喝一杯!」許凡拍了拍沈言,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嚴博易那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和白竹月一邊慢慢的吃著,一邊說著話等許凡。
許凡兩人進來後,嚴博易問道:「怎麼去了這么半天,趕緊坐下吃飯了。」
兩人坐下後,許凡說道:「那邊小言來了不少朋友,過去打了個招呼。」
「哦,那是應該的,我們你不用在意,該去應酬就去!」白竹月說道。
「好!」許凡笑著點頭,拿了筷子吃了一口,「一會兒再過去。」
沈言也倒好了兩杯酒,陪著嚴博易吃了一會兒,就拉著許凡站了起來,「嚴伯伯,我們過去看看去!」
「去吧!」嚴博易揮揮手,他和白竹月兩人吃飯感覺好得很。
再次回到肖子軒他們所在的包間的時候,陽子已經又過來了,正在給大家發金卡,「下次來,不管多少人,全都六折!」
這個折度,在江城都是許凡發出去的,沒想到到了京都,陽子似乎不用許凡說,就知道這幫二世主都是需要拉攏的長期客戶,直接就拿出了最高的折扣卡。
他們這些人嘴裡說著「我們肯定常來啊!」「夠意思!」「都是兄弟,這麼客氣幹什麼?」手卻收卡收的都很快。
許凡和沈言一進來,肖子軒立刻就站了起來,「那邊長輩陪好啦?許哥,來來,過來坐!」
沈言把許凡按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他旁邊。
然後,許凡就發現,這一桌子的人似乎人人都帶著手串,掛件,手裡還盤著葫蘆、核桃……
「許哥!」肖子軒說道,往他手腕子上一努嘴,「看你手上戴的這個,是不是平時也喜歡玩文玩啊?」
陽子聽了,咧嘴直樂,也不說話,和沈言兩個眉來眼去的用眼神交流著。
沈言聽了這話也樂了,什麼叫平時也玩文玩啊!
人家玩的可是專業的!
但他也不說破,就看著許凡跟他們怎麼說。
許凡抬起手腕子,露出了五帝錢,「啊!瞎玩!」
「來,看看我這個!」說著話,幾個人同時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許凡面前。
許凡:「……」
沈言笑的都要拍桌子了,肖子軒看看沈言,又看看許凡,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是,小言,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不是,不是!」沈言趕緊搖手,陽子那邊已經樂的不行了,沈言笑道:「你們讓許哥看這些玩意,是想要顯擺啊,還是想讓他給你們分個價格高低啊?」
「你這話說的……啊?許哥,別告訴我,你真懂這玩意?」肖子軒立刻抓到了沈言說話的重點。
許凡笑了下,「就是平時喜歡擺弄擺弄!」
「嗨!這話怎麼說的呢!都拿回去拿回去,別丟人現眼了!」肖子軒說著就要把東西給他們拿回去,被許凡攔住了。
「既然大家都玩,那我就來看看吧!」許凡說道。
不是他拿大,而是有他的目的,這些人將來都是潛在客戶,說不定哪個人就是另一條生財的路子。
大家一起盯著許凡看,許凡拿起一個大金剛手串兒,點點頭,「不錯,平時盤的挺多!就是你要勤刷,要不然盤到時候就顯得髒兮兮的!」
一個年輕人睜大了眼睛,「我就是懶,這都看得出來?」他驚喜的把自己的手串兒拿了回去,看了看,果然縫隙里藏了不少東西。
「這倆獅子頭不錯!」許凡又拿起來一對兒核桃,「有年頭了吧?包漿都有了,接著盤,要不了幾年顏色深了,更漂亮!」
「看看!早就說過你手懶還不信!」另一個人站起來,把自己的核桃拿了過去。
許凡笑著,桌子上也是一串兒五帝錢,只是……
許凡把五帝錢遞給肖子軒,「這個以後擺床頭就行,不要帶出來了。」
「為什麼?」肖子軒奇怪的問道,這個還是上次見到許哥戴著挺好看的,特意去找人配的。
「你看看我的!」許凡把手腕伸過去,「看出來區別了嗎?」
肖子軒來回看了看,「一樣啊!」
「算了!說多了他也不懂!回頭許哥有空,你讓許哥幫你配一串兒得了!」沈言把話接了過去。
最後一個是個手把件,一個拇指大的小葫蘆。
不管是外形還是葫蘆臍都不錯,包漿也好,但是許凡搖搖頭,「這個哪兒都好,唯一就是缺了龍頭了。」
「啊?」肖子軒旁邊那人吃了一驚,「龍頭?」
「就是上面一截藤。」許凡給解釋了一下,「不用太長,一點兒就行,造型多杈或者奇特都可以,就完美了。」
「我暈!」那人做了個要吐的表情,「當時我還嫌棄那玩意礙事,給特意掰掉了……」
「哈哈……」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兒,許凡就憑藉這點,迅速拉近了和他們這些人的關係,還約好了,一旦有時間,一定陪他們去挑選合適的文玩。
沈言一直在旁邊看著許凡和朋友們聊天,不得不佩服許凡的博學多才,說起文玩來頭頭是道,把這幫自詡為家世豐厚、玩遍京都的世家公子哥聽得都感覺自己要不要回爐再造去。
但是,不管這邊喝酒還是談論文玩,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提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
就好像沈澤的出現,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一般。
這個事情,直到回到家裡,跟嚴博易說了,許凡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也算是這些人背後的人,都選擇了站隊,對於沈家家主之爭,他們都選擇了沈言,也就是沈書文這一方。
而沈澤,他那幾個朋友,就是選擇了沈斌那一方。
所以,多說無益,反而行動更加能讓沈家信任。
京都水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