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聽到這話,隱隱有些不安,不清楚許凡和嚴博朗之間到底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這事兒急不?不急回去休息兩天再來找五叔就是了!」他說道。
嚴喬也有些疑惑,看向嚴博朗,但是嚴博朗正在和許凡對視,似乎在確認他說的話。
「走吧!」嚴博朗說道,「你帶阿青去我辦公室等著。」他跟嚴喬說道。
四個人出了這裡,嚴喬和韓青看著許凡跟著嚴博朗進了旁邊一個房間,關上了門,「走吧!我們去上面等他們!」他跟韓青說道。
許凡和嚴博朗進了那個房間後,看到裡面又是一個單人辦公室的布置,中間只有一個弧形辦公桌,旁邊一張小沙發和一個小茶几,旁邊一面牆是個顯示屏,播放的正是下面邊蕭他們所在的場所。
「這是我在下面辦公的地方!坐吧!」嚴博朗說道。
許凡坐下,看著屏幕,下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十分清楚。
嚴博朗從牆角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給他,坐到了他對面。
「你這低血糖以前有嗎?」他問道。
許凡搖頭,「以前沒有過,可能就是這幾天又是開展,又是去博物館工作有點兒累吧!沒事的!」他笑了。
嚴博朗也笑了,但是眼底還帶著明顯的擔憂。
「這件事情,我並不是很贊同!」他說道。
許凡有些驚訝,「您不贊同?」
嚴博朗笑了,「有什麼奇怪的嗎?於公,我必須要跟你說。於私,我是你五叔,我不想你的身體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對華國科技有幫助也不願意的,你老師估計也是如此!」
許凡垂眸,心裡感動,他明白嚴博朗的良苦用心,只是自己內心的東西,並不是誰都能說的。
唯一一個知道的,只有嚴博易,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情……
許凡嘆了口氣,抬起頭,「五叔,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
「你考慮清楚了嗎?」
「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我老師必須知情!」
嚴博朗沉默了,有些不解,但也清楚,許凡和嚴博易之間的關係,說是師生,卻勝似父子。
許凡提出這個條件才是應該有的反應。
他不管多大年紀,遇到這種事情,總歸要和一個極其信任的人商量。
不管他多大年紀,心裡的壓力超過了承受的極限後,也需要有個人傾吐一下,給他一點兒支撐。
換個人的話,可能會為自己能參與如此高級的科學研究而感到榮幸或者興奮。
但是許凡沒有,他眉頭微微擰著,眼底帶著一絲忐忑和不安,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擔憂。
他這是什麼心理?
嚴博朗有些審視地觀察著許凡。
許凡說道:「您知道的,我父母去世得早,我老師和師娘也沒有孩子。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已經超出父親對兒子,所以,我答應參與這個實驗,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他!如果上面不同意,那我就不會參與。」
嚴博朗點點頭,「可以!我會跟上面說明情況的,但是,這件事情回去後,沒有上面明確的答覆前,你還是不要告訴他。」
「這個我明白!」許凡道,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您是不是也擔心啊!」
「我?擔心什麼?」嚴博朗愣怔了一下,然後失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沒有完成任務,上面會給我處分?」
許凡站起來,往門口走,「擔心我老師知道這事兒是你跟我說的,會把你生撕了蘸醬吃!哈哈……」
嚴博朗又愣了,看著許凡哈哈笑著離開,才反應過來。
「這個臭小子!」他也笑了,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他起身,出了房間,跟著來到了電梯處,許凡正要按按鈕,看到他後停了一下,等他進去。
嚴博朗看著電梯門關上了,扭頭看向還在低頭悶笑的許凡,說道:「我四哥這輩子吃了很多苦,我不會讓他為難的。」
許凡慢慢收起笑容,想說點兒什麼,電梯到了。
「走吧!」嚴博朗走出了電梯,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嚴喬和韓青看到他們回來,趕緊迎上來。
「談完了?」嚴喬問道。
「談完了!」嚴博朗答道,「你們趕緊走吧,再待下去看得腦袋疼!」
嚴喬有些不解,看向許凡,許凡一挑眉毛,「我們回家吧!」
嚴喬看了眼時間,已經都快要吃晚飯了。
「那我跟他們一起回去了!」嚴喬說道,跟著許凡和韓青往外走。
許凡回頭,「五叔,您不一起去嗎?今晚上有好吃的!」
嚴博朗擺擺手,「我不去了,我要去上面一趟。」
許凡知道,他要去跟上面匯報和自己面談的事情,就說道:「行吧!那您抽空去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前幾天我老師還說了一嘴呢!」
「行,我忙完了就去!」嚴博朗答應了下來。
許凡和嚴喬、韓青,開著車往家走。
嚴喬問道:「到底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許凡淡笑,「不能說。」
「我們也不能說?」韓青扭頭問了一句。
「不能!」許凡答道,「不過,等過一階段沒準兒就能說了。」
「背著人,都沒好事!」韓青嘟囔了一句。
嚴喬明白,嚴博朗找許凡談的事情,連他都不能知道,可見機密程度已經超出了一定程度。
或許,只有上面和嚴博朗知道。
回到了四合院,三人也沒再說這件事情,熱鬧地吃了晚飯,就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隨著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京都城裡,每個人都在享受著夜生活帶來的快樂。
京都博物館外面,聚集了很多人。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在排隊過安檢,好在偌大的廣場裡占據一個好位置,等待觀看第二天的升旗儀式。
還有很多人,是在散步,或者是從這裡路過。
熱鬧程度和白天的時候,幾乎沒有區別。
有兩個人,混在人群里,慢慢地沿著高大的宮牆走著。
乍暖還寒的天氣,又有點兒降溫,厚厚的帽子,低矮的帽檐兒和口罩,成了最好的偽裝。
這裡的人群,眼睛都看著前面排隊的安檢進度,或是看著繁華燈光下的那座巍峨雄偉的城門。
只有這兩個人,他們的注意力似乎和別人都不一樣。
他們看似和別人一樣,但是眼睛卻一直在觀察著攝像頭的位置。
很快,他們就隨著人流走到了宮牆拐彎的地方。
其他人全都繼續朝前走去,他們趁人不注意,沿著宮牆拐進了牆邊兒的那條小路。
這裡白天的時候,還有人抄近路走一下,到了晚上,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
走了能有五十米的距離後,兩人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從懷裡掏出一捲兒帶著三角抓鉤的繩子,在手上輪了兩下,往牆上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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